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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周一。
林嗣远突然发现他对于自己其实有挺严重的认知错误的。
就像,他知道自己有点喜欢赖床,但是他一直认为闹钟可以叫醒自己。可是,今天他发现——不能。
直到寝室阿姨临近早自习预备铃响起的时候查房,才发现他居然还在睡觉,重点是林嗣远的寝室在走廊最里面,也就是现在他就算是预备铃到上课铃之间的三分钟火速整理完一切,也来不及了。
既然注定迟到,林嗣远也懒得管了,有条不紊地穿衣洗漱,慢悠悠地在寝室阿姨一脸这孩子是不是脑子有点问题的眼神中出了寝室楼。
可能是因为寝室就他一个人的关系,没什么吵闹的声音,才导致林嗣远的闹钟没有起到什么作用力。
所以总结下来,原来叫醒他的不是闹钟,而是被人吵的?!
虽然已经是上早自习的时间了,但是外面还是很热闹,因为高一的新生要军训,食堂里面放眼望去到处都是一片军绿色。
其实林嗣远不饿,但是以前李毓还没有改嫁的时候,总是会叮嘱他,让他记得吃早餐,不然对胃会不好。他也养成习惯了,就算是不饿,也会多少吃点什么垫着肚子。
林嗣远随便买了个三明治和一瓶纯牛奶,付钱的时候一直觉得自己好像是忽略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但是就是怎么也想不起来。
二中早上上课的时候,进教学楼区,所有小门都是关闭的,只有正中央的大门会打开,方便老师检查学生仪容仪表,以及有没有带违规物品的情况。
等林嗣远走到大门入口的时候才恍惚想起来。
对了,好像是昨天听那个魏建翼提了一句,什么周一的时候最好不要迟到,因为谁值班来着?!
“站住!”这一声宛如惊雷炸响!
林嗣远下意识往声源处看了过去,入眼就是一个光头的男老师,一件简单的t恤,大裤衩子,看起来倒是挺随和的样子。手里拿着纸和一本厚厚的考勤本。
“你是几班的?才第一天上课就迟到?”
林嗣远本来是揣在兜里面的手拿了出来,立在光头男老师的面前,一副十分温顺的样子,“不好意思,我起晚了。”
“起晚了?做学生的,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勤快,怎么能一点时间观念都没有?而且这一日之计在于晨,说不定现在你们班主任已经开始在交代重要的情况了。而你呢,一句轻飘飘的起晚了,很有可能就错过了……”光头老师看他态度诚恳,说话也温和,但是一唠叨就停不下来。
林嗣远无声地呼了口气,刚想说,老师你别念了,直接记我名字得了。
身后传来动静,有人正走过来,清脆地喊了一声,“老田早啊!”
果然是魏建翼说的田主任。
这声音太耳熟,以至于林嗣远一时之间忘记自己要说什么了,偏头看过去。
来的人也不是谁,正是他那个昨天见了一面,然后晚自习也没有来上的同桌——严邃。
只见他,帆布鞋,黑色及膝沙滩裤,白t恤,斜挎着一个漆皮的墨蓝色挎包,一眼看过去,满满都是少年人特有的青春盎然的气息。
“靠!”林嗣远小声骂了一句。
老田,田范威,二中教导处主任——专治各种不服。老田不是那种靠着打骂来治理学生的教导主任,而是一直叨叨叨,叨叨到一种简直再也不想和他面对面有什么交流的地步。
但人家是教导主任啊,不想交流怎么办?那唯有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不要去政教处喝茶啊。
二中七十多个教学班,几千余名学生,但凡只要和老田有什么纠葛的,都能被他记得清清楚楚的。只要再次犯事被他逮上了,那么恭喜了,从你第一次犯事开始,就给你一直普及知识点,哪怕是当场赌咒再也不犯事,也没用,他就是要依据自己的重点一直说,甚至还间接抽问,比如,上次这件事,你现在是如何思虑的?觉不觉得自己做错了,如果再次回到这一天,你还会选择这样做吗……
各种各样,数不胜数,刀枪棍棒算什么?精神攻击才最为致命。
田范威凝神,盯着林嗣远,“同学你刚刚是不是骂脏话了?咱们身为新时代的大好青年,怎么可以出口成脏呢?我们应该时刻牢记着……”
“不好意思……”林嗣远忍不住打断道,“田老师,我迟到确实有错,但是您不能只说我一个啊,那他呢?”林嗣远扬了扬下颌,示意老田关注一下在旁边一直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严邃。
被突然波及,严邃微微皱眉,目光尤带着点震惊。
林嗣远鼻腔冷哼一声,都懒得多看他一眼。
田范威看着严邃,轻声问了一句,“严邃你怎么回事啊?”
林嗣远,“?!”搞什么?为什么问这个严邃就温声细语的,问我就跟被电打了一样,抽抽搐搐的?!
严邃点了个头,笑道,“马上就是开学第一次测验,但是才刚过暑假,为了避免这次测试成绩有所下降,昨天在家里面看书看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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