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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9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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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

他自己倒是怎么样都行,但是冬歉看起来就是个精细的主,身子骨瞧着就孱弱的不行,他是打心眼里觉得这么大一颗药能要了他的命。

就在这时,有侍卫进来传话,同厉北沉说了些什么。

厉北沉偏头对冬歉道:“接你的人来了。”

冬歉早就知道接他的人会来,没再分给厉北沉一个目光,规规矩矩把衣带束好,径直走了出去,全然将站在他旁边的厉北沉当空气。

明明刚刚才遭遇了那样的事,他的脊背,却还是同厉北沉第一次见到他时一样挺拔,傲然,不屈。

果然,一个骄傲的人不能这么容易被打败的。

只要稍微清走他身上的积雪,他就会重新成为傲岸屹立的松柏。

冬歉的小侍从周十六正在外面等他。

见冬歉出了,周十六赶紧上去扶住了他。

他看见冬歉不自然地走姿,以及裸露出的皮肤上斑驳的红痕,就隐隐约约猜到了什么。

虽然知道这是计划的一环,但他的眼眶还是下意识红了。

周十六嘴唇翕动,但终究是咬了咬牙,什么也没说。

等两人出了太子府,周十六见左右无人,这才担忧道:“大人,您怎么样?”

冬歉看了他一眼,漫不经心地理了理袖子,淡笑一声,目中闪过一道算计的精光:“放心,我跟他的赌局,才刚刚开始。”

这才是他熟悉的冬大人,走得每一步都是精心谋划好的,一步步将猎物引入自己的笼中,还能让人不自知。

刚刚看见冬大人走出来时灰败隐忍的眼神,连他都差点被骗了。

周十六放下了心,忽然想起了什么,又小心翼翼问他:“我听说他让你吃药了,这会不会影响到我们的计划。”

冬歉似在思索着什么,没有第一时间回答。

见冬歉这般,周十六满心忐忑,以为这个用来控制他的药当真会成为无法摆平的隐患。

冬歉一转眸,见周十六脸色苍白,想到他在担心些什么,简短道:“放心,那药没毒,他哄我玩的。”

师兰渡很早的时候就教他怎么辨别药物的毒性,光是医书上记载过的药,他都亲自尝过,并制作过。

厉北沉一定不会知道,“不通药理”的冬歉其实早已看了上百本医书,在师兰渡的调教下精通岐黄之术,虽然不能医死人肉白骨,但是区区识别出一枚药有没有毒,那还是不在话下。

他估计现在还因为哄骗了自己而得意着呢。

冬歉缓缓垂下眼帘,眼中闪过一抹思索。

其实厉北沉完全可以喂他吃真的毒药,这样更保险,对他也更有利。

不过,为什么他没有那么做呢?

也罢。

冬歉城府极深的眸子黯了黯,唇角露出一抹狐狸般狡黠的笑容。

厉北沉恐怕不知道,这一点点心软,可能会在将来要了他的命。

残疾的小太监

冬歉走了几步就推开周十六的搀扶,步履平稳地走回了自己的府邸,此时正午的日头正热烈,却好像无论如何也晒不走冬歉散发出的冷意。

走进卧房,冬歉撑着桌子,深深地靠在椅子上,轻微地仰起头,疲惫地揉了揉自己的眉心。

这个角度,周十六看见冬大人毫无防备露出线条漂亮的喉咙。

他站在原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也挪不动脚步,最后,才后知后觉地替他沏上一盏热乎的茶。

可视线总是不由自足地往冬大人那里偏。

冬大人袖口处裸露出来的皮肤上,糜丽的红痕清晰可见,足以说明他在厉北沉那里遭受了多大的屈辱和折磨。

更多的事情,他不敢深想。

周十六从小就在冬歉的身边长大,他的父母也是被厉寅下旨害死的,也正因为如此,他一直痛恨这些位高权重的人,腥红着一双眼睛想要报仇。

他是莽撞的,沉不住气的,每天想着的就是怎么混到宫中替家人报仇,一身的血性没处洒,唯一的想法只有一路冲到紫辰殿中砍人。

就在这个时候,师兰渡带他去见了一个人。

正是年少时的冬大人。

他听师兰渡告诉他,这个少年名为冬歉。

冬歉比他从前见过的任何人都要冷静,自持,明明他背负着比自己更深的血海深仇,可是他却好像始终能以一个旁观者的角度看待这一切,永远不会让自己处于被情绪掌控的傀儡。

他有着比锦衣卫出身的师兰渡更快更稳的刀法,也有着常人难以企及的箭术,明明有着那么多会让他分心的仇恨,可是他握弓的手始终是稳的,那双无波无澜的眸子永远是冷静的。

然后,射出去的箭矢稳稳当当,正中靶心。

他好像天生就是要做大事的人。

这也是从小到大第一个能让周十六心服口服的人。

只是,周十六敬重他,却更心疼他。

因为,那个看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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