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节(2 / 3)
作媚儿?,听说以前?是焦子豪的丫鬟,主动对焦子豪投怀送抱,才从粗使丫鬟当了贴身丫鬟,又从贴身丫鬟当了通房,最后又抬了妾。
“焦子豪喜新厌旧,听说他对其他妾室都很快腻烦,可是那个媚儿?一直很得宠……她也很会?争宠。
“那一天,听说我哥哥打?伤衙役以后,就是这个小?妾正好派人来找焦子豪撒娇,吃醋说不想他再纳别的女人了,焦子豪被哄得回了家,这才没有让焦家的打?手对我们?穷追猛打?,我和?哥哥才能顺利逃走。”
雨娘说这番话时,神情略显复杂。
显然,她内心深处是庆幸甚至感?激对方阴差阳错救了自己的。
可雨娘毕竟是良家女子,从世俗观念来说,她不该赞赏这等投怀送抱、攀龙附凤的轻佻妾室,如果对这种女子表现出好意,她也会?被认为放荡下贱,从而?降了自己的身价。
谢知秋听完,倒没说什么,只淡淡表示应下。
此刻,谢知秋仍在窗前?凝思。
萧寻初见她长久入神,打?了个哈欠,关心道:“谢知秋,如果实在理不出头绪,要不今晚先休息?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熬坏身体总不值当。”
谢知秋眼睑微垂,说:“月县有问题,不能冒然进入。但我毕竟是当地知县,必须赴任。现在虽借水土不服的理由在这个驿站暂歇,尽量争取准备时间,但机会?总归有限。我想尽快想到保证我们?一行人安全的办法,不敢多睡。”
说到这里?,她看向萧寻初,想了想,说:“你要是困,要不先睡。你若觉得灯亮,我去院子里?待着。”
“别——!我不是这个意思。”
萧寻初不禁摸了摸头发,对上谢知秋的眼神,又感?到无措。
他有些恼自己嘴笨,明明是担心她的健康,不知为何说出口来,竟让她觉得是在赶她。
萧寻初亡羊补牢:“这本就是你的屋子,哪儿?有让你一个女孩子大半夜待在院子里?的道理?放心,我一点都没觉得困,以前?在临月山的时候,我就是师兄弟里?最能守夜的,就算真困了,肯定也是我自己去院子里?……”
谢知秋只静静地不说话。
萧寻初越说越觉得自己废话真多,真不会?说话,忙转了话题,问:“月县当真这么凶险?”
谢知秋道:“据我推测,月县的知县恐怕没有实权。看雨娘那边遭遇的情况,月县的衙役上下都与焦家勾结成奸。
“月县上一任胡知县死在这里?,且其中只怕有问题。无人知道胡知县究竟是怎么死的,但县志说他突发恶疾暴病而?亡,极有可能是死在县衙甚至家中……你可知这意味着什么?”
“……什么?”
秋夜本就清寒,而?谢知秋的语气,令萧寻初忽然连心底都倏然冒出寒意。
谢知秋道:“胡知县之死,衙役至少也是知情不报的帮凶。知县是月县最大的地方官,亦是月县与中央沟通的桥梁。
“如果当地主簿衙役全为一伙、十分团结,那么知县一死,当地与朝廷的联络就断了,不会?再有一个人往外通风报信,上报文书如何书写?,全凭主簿心意。再上级官员不在本地,下边报是暴病,多半也懒得派人细查。
“整个月县会?是一座围城,在这里?面,他们?想杀谁就杀谁,想怎么做就怎么做,消息自然可以捂死。
“此地实则不再是方朝的一个县,而?是隐于?法外的一座孤国!”
“……!”
萧寻初心头一惊。
要是不将月县看作一个县城,而?看作一个独立的小?国,那谢知秋想要作为知县掌权,可谓孤立无援,难度也不亚于?替朝廷收复起义的领土。
至少在本地,大概没有人会?帮她。
谢知秋说:“上一任朝廷命官都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死在这里?,还从头到尾没有引起任何波澜。若非胡知县留下绝笔,只怕此后的知县都会?将此当作意外病故,毫无准备赴任当地。
“他们?能杀死胡知县,未必不能用同样的手段杀死我。
“只有我一个人暂且不论,但你这么多人跟我来的。如果这里?的人真那么神通广大,能将天大的案子都按死在这一县之地,你们?也会?有危险。”
现在,谢知秋能猜到为何胡知县之后,被派往月县的知县不是辞官就是拼了命找门路调任了。
能考中进士得到官职的人,大多都不傻。
在驿站看到胡知县留下的绝命信后,就算看不出当地世族与衙役勾结已成孤城,这些官员至少也能发现这月县非但是个年年灾荒、收不全赋税、榨不出油水的烫手山芋,还大有麻烦。
方朝的知县大多都没有兵权,两手空空,还个个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如果只是空有官凭却驱使不了衙役,那么只不过是纸老?虎,拿什么去攻这么一座铜墙铁壁之城?
大家寒窗苦读数十载,一朝金榜题名,都是为了飞黄腾达、衣锦还乡的,谁会?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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