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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0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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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倒不急,但代王似乎很急。陛下一直是个急公好义之人,自会急代王之所急。”

赵铭:……

他默默地和汲渊明预等人去偏殿等候。

赵含章一脸沉肃,今日明明是她的登基大典,但现在看着一点也不开心。

这让想趁着她高兴解决事情的刘琨和拓跋猗卢都有些忐忑。

殿里多了几个人,但刘琨和拓跋猗卢都没在意,这毕竟是德阳殿,赵含章已称帝,身边是离不了人的。

而侍卫们都默默地站在岗位上,并不显眼,更不要说著作郎了,这是个隐身的职业,不仅不能引起大殿里客臣的注意,还要尽量不吸引皇帝的注意力。

所以没人去看多出来的几人,来清也悄悄地进来站在赵含章身侧听候吩咐。

赵含章坐在龙案后面,静静地看向拓跋猗卢和刘琨。

刘琨最先跪下,俯首道:“陛下,代国是我华国的藩属国,宗主国有行教化之责,今代国有子逆父,子殴父这样大逆不道的事发生,宗主国不能坐视不管。”

赵含章就看向拓跋猗卢,“代王,是这样的吗?”

拓跋猗卢也跪下,向赵含章哭诉拓跋六修从小到大的恶事,尤其是这次,他竟然出兵捉拿自己这个父亲,还想要弑父夺权,这是大逆不道。

说到拓跋六修要掐死他时,拓跋猗卢伤心的落泪,悲伤不已。

刘琨是个感情充沛的人,听得一脸愤怒,跟着拓跋猗卢一起哭,和赵含章道:“请陛下严惩拓跋六修。”

赵含章问道:“朕听闻拓跋六修有一良驹要送与朕,但代王却命他将马赠送给拓跋比延,是也不是?”

拓跋猗卢和刘琨的哭声都一顿,刘琨扭头看了一眼拓跋猗卢,不得不为他说情,“或是因为代王有更好的礼物想要送给陛下。”

赵含章颔首,继续问道:“代王为何要让拓跋六修跪拜拓跋比延?这世上有弟弟向兄长行礼的道理,哪有兄长向弟弟行礼的?”

刘琨也找不出理由来了,只能默然不语,等待拓跋猗卢自己解释。

拓跋猗卢选择实话实说,“我要册封拓跋比延为世子,世子为尊,他自然要向拓跋比延行礼。”

“册封是朝廷的权利和义务,”赵含章道:“朝廷并未同意册封拓跋比延。”

拓跋猗卢道:“臣只满意拓跋比延。”

赵含章叹息一声,问道:“即便你对他不满,折辱于他,他是你的儿子,诸多不是,他承受就是了,你为何要杀妻呢?”

拓跋猗卢知道杀妻是罪名,连忙道:“臣已将乙那娄枣废黜,她不是我的妻子了。”

赵含章沉着脸道:“她做了什么恶事要遭你废黜?”

拓跋猗卢张了张嘴,吭哧吭哧的道:“她不尊重我。”

见他半天说不出她哪儿不尊重他,赵含章便满眼失望。

刘琨也很失望,忍不住道:“兄长啊,嫂夫人她陪伴你从盛乐城到平城,二十年来风风雨雨,同甘共苦,你怎么能因为口舌之争就废黜她呢?这是不义!”

赵含章补刀道:“蒌枣是拓跋六修的母亲,你杀他母亲,杀母之仇,身为人子,你让他报还是不报?”

“若不报,他枉为人子;若报仇,他又是弑父逆子,”赵含章狠狠地一拍桌子,怒道:“代王,你这是陷子不孝不义,那孩子是你的仇敌吗,你如此陷害于他?”

刘琨一下明白过来,赵含章为什么会偏向拓跋六修了,这样一分析,拓跋猗卢的确是枉为人夫,枉为人父啊。

拓跋猗卢一听,连忙申辩道:“陛下,乙那娄枣不是我杀的,是可足浑隼杀的。”

你糊涂呀

赵含章忍不住叹道:“义兄,你胡涂呀!”

“枣夫人不是你杀,你为何要出兵杀六修呢?你将杀害他母亲的凶手绑了送给他便可消弭父子之间的仇怨,岂会走到如今这一步?”

刘琨深以为然,恨铁不成钢的看着拓跋猗卢,“义兄,你糊涂呀!”

拓跋猗卢:……

因为他出兵前没想过自己会输啊,他是奔着什么去的,他和赵含章彼此都心知肚明,恐怕只有刘琨还没反应过来。

拓跋猗卢沉默着不说话了。

刘琨看看他,又看看赵含章,决定做那个打破沉寂的人,“陛下认为此事怎样处理才妥当呢?”

赵含章问他,“义兄以为呢?”

刘琨试探的道:“他们父子既然都在京城,不如由陛下做中调和,让他们父子冰释前嫌。”

赵含章就扭头问拓跋猗卢,“义兄的意思呢?”

拓跋猗卢沉默片刻拜下道:“请陛下做主调和。”

赵含章这才点头,“好,这个中人朕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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