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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节(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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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言知道别苏只是在开玩笑,但从未与旁人建立过亲密联系的他仍是有些不适应,既想要体会同学朋友之间的情谊,又本能地想要逃避。

握住笔的指尖颤动了一下,溢出的黑色墨水在草稿纸上留下不规则的点和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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