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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担心。」

曲永韶看他袖子问:「你把他收在身上?」

丁寒墨变出一隻笔给他看,笔桿上有一道深蓝色蛇形纹缠绕,他说:「暂时让他住在我的画笔上了。」

徐絳昕惊诧道:「怎么可能,剑灵是离不开剑的本体,你怎么……」

丁寒墨难得看向徐絳昕,平淡解释道:「这不仅是笔,也是剑。虽然不是他原来那个,一会儿连同其他碎片也收起来就好,他不会有事。」

徐絳昕不敢置信,那枝笔怎么看怎么普通,这灰眼的傢伙居然随意把剑灵收到笔桿上了,他忍不住好奇问:「你究竟是何族?」

丁寒墨把笔收好,淡漠敷衍道:「你问过了,我也回答过了。」

曲永韶看得出丁寒墨没兴趣应付徐絳昕,也不希望徐絳昕过于探究这些,于是接着问:「徐仙督,既然调查过怪毒的事,也知道解毒办法仅此一个,你就谨慎考虑考虑吧。我跟寒墨把古剑碎片收了,你不介意吧?」

徐絳昕垂眼,有些落寞扯了下嘴角说:「无妨,其他碎片也帮不了家父,随你们收去吧。接下来就是找寻令尊令堂的下落了。得先离开这片沼泽,他们遇难的地方是一座大雪山,当初散修们围攻我和父亲,我们一路逃去那里才遇上你的父母亲。」

曲永韶拱手一拜:「那就有劳你一会儿带路了。」

他们离开石窟和沼泽就朝雪山的方向飞,曲永韶回望一眼,看到沼泽林的水慢慢淹上来,大概很快就不会看见浮岛了,他们来得是时候,走得也真是巧。

徐絳昕带他们到雪山的山脚下说:「从这里开始就无法施展灵力,多半法术也使不上了。我们得往上爬,入山以前我先施展涵光镜,请二位为我护法。」

曲永韶一口答应:「没问题。」

徐絳昕抬手一挥,涵光镜像一轮明月般出现在空中,但是旁人瞧不清光晕里有什么,只有它的主人能看见它映照出的内容。他凝神施术,须臾后就收起法宝说:「永韶,你不要太难过,他们……」

曲永韶一听这开头就默默倒抽一口气,强行镇定下来,求助似的去捞丁寒墨的手,丁寒墨也很快握住他,他垂眼低声问:「他们都不在了么?」

徐絳昕看到他们交握的手,藏歛阴冷的眼神摇头回应:「不过,尸身完好,我们也许能带他们离开这里。」

曲永韶红了双眼,但并未落泪,他闭眼缓了一会儿才回道:「好。怎么说都该带他们回家,哥哥姐姐们能见他们最后一面也是好的。」

入雪山后勉强还能从储物法器取用物品,但灵力无法外放,这雪山上的寒气、霜雪全都带着灵气,比一般的风雪更危险,他们几个也只能将灵力留存体内当作防御。曲永韶生得清雅俊逸,但体魄上也不是毫无锻鍊,只是碰上这种处境也实在难熬,他们的眉睫、头发都凝出白霜,即使带了上好的法衣也无法全然阻隔这种寒气。

曲永韶心里还在为双亲的事哀伤,手脚僵冷也不怎么在意,若不是徐絳昕带路,他其实是走在最前的,此时由丁寒墨垫后。这秘境并无昼夜之分,他们走了近六个时辰,徐絳昕说:「虽然还有一小段路,可是再过不久可能有风暴,我们得赶紧找地方躲避。」

于是他们三个决定避难跟休息,寻了一处能避风的地势搭起帐篷躲着,帐篷内看起来比外观还宽敞,徐絳昕赶紧生火取暖,丁寒墨则替曲永韶摄走身上所有的寒气。

「等风暴过去再上路,先睡吧。」徐絳昕有些睏乏,火炉周围铺有毡毯,他说完就随意躺在附近假寐。

丁寒墨也让曲永韶躺下睡觉,自己则坐在一旁闭目养神。

半个时辰后徐絳昕悄然睁眼,隔着炉火看向不远处曲永韶睡着的侧顏,再闔眼暗自享受这份独属于他的静謐与幸福,倘若丁寒墨不在就好了,这一切会更美好。

风暴终于在三个时辰后平息,徐絳昕听曲永韶开心欢呼的声音猛地醒来,帐篷里无人,他竟会在外面并且有别人的情形下睡着?若只有曲永韶也就罢了,但他对那丁寒墨如此没防备么?他被自己松懈到这地步吓出一些冷汗,但眼下这不是最重要的。他走出帐篷,放眼望去开满浅蓝色重瓣小花,飘着淡淡寒雾,无论清淡的花香或雾里都有灵气。

曲永韶正开心的对丁寒墨解释说:「这就是我们正好缺的一样稀有材料,本来以为还得去极寒之地花个几年才能弄到,没想到在这里睡一晚就有啦,而且好多好多啊。这是炼丹的好材料!」

丁寒墨说:「我帮你採。」

曲永韶立刻拿出道具挖採,边叮嘱道:「要连根还有土都挖起来,不能弄死了,一旦离土或根部伤损太严重就没效了。啊,仙督你醒啦?」

徐絳昕虽然也跟曲永韶讲过不必这么见外喊他仙督,但对方并没有要改口的意思,他走近他们问:「这种花草能做什么?」

曲永韶回答:「能炼出大乘金丹的材料。」

徐絳昕颇讶异他这么大方解惑,提醒道:「永韶你对人似乎缺乏戒心,就这么告诉我没关係么?」而且瞧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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