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节(2 / 3)
因此,萧言暮听到他是被骗的时候,也没有什么感触,她依旧觉得这韩府只是一个烂泥潭,韩临渊不过是从一个全烂透了的人,变成了一个烂掉一半的人,对于萧言暮来说,他还是烂的。
她还是不想要。
所以萧言暮只声线寒淡的说道:“天色将晚,我要休憩了,不要再来找我。”
——
她转身,从花厅门口前离开,丢下了发愣的萧言谨,心绪澎湃的韩临渊,和昏死过去的白桃,以及不敢抬头的小厮们。
萧言暮的离开时花厅内陷入了短暂的沉寂,第一个反应过来的是韩临渊,他对小厮道了一声“把白桃关起来”,随后便追出了花厅。
他要去找萧言暮。
言暮肯定是因为他这段时间做的事在生他的气。
韩临渊心里都有隐隐的委屈,他也是被害的,言暮应该去和白桃生气,言暮可以去打杀白桃泄愤,言暮怎么能不理他呢?
知道他是无辜的,萧言暮应该因为之前和他胡闹的事情而愧疚才对。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萧言暮却根本不想和他说话,一直在院落中疾行,他一路追上去,匆匆扣住萧言暮的手腕,声线急迫的问道:“言暮,你要去哪儿?你没听到白桃说的话吗!我是被她害的,我也是受害者,你为什么还要和我闹?”
救救我
萧言暮甩开他的手臂,冷声道:“你无辜在哪里?是不是你养了她,想要她给你生孩子?就算她蓄意接近,你也是有此之意,你不高兴,你就让别人死,那个烧火丫鬟命都快没了,她不无辜?你不高兴,你就能拉着我一起下地狱,逼着我给你下跪,韩临渊,你凭什么!就因为你是我的丈夫吗?”
“是,她是怀着坏心勾引你,但倘若你一开始,你未曾有养她的想法,我怎会与你和离?你我之间怎会有今日?分明是你隐瞒,是你想要她给你生个孩儿,是你贪心不足蛇吞象,还要我咬着牙吞下这苦果!我问你凭什么?”
她喊完这最后一句话时,心口都因为盛怒而剧烈的跳动,耳廓内都回荡着她的心跳声,她喊那些话的时候,有那么一瞬间,她的脑海中一片嗡鸣声。
她在北风中,怒视着韩临渊的眼。
韩临渊的眼眸赤红着,他似是一个已经走到了崩溃边缘的疯子,听了萧言暮的话,便像是停滞了一样,愣愣的站在原地。
“因为我打了那个烧火丫鬟?”他混乱的想着,呢喃着说:“因为我让嬷嬷打了她,对吗?言暮,你就是因为这件事,才不肯原谅我,不肯和我重归于好的,对不对?”
萧言暮听见这些话,只觉得心冷,根本不想看他。
韩临渊永远不会觉得自己错!
她转过身,提着裙摆,头也不回的入了浮香院。
她现在只想回到浮香院,看看沈溯如何。
可是当她回到浮香院片刻后,才刚踏入厢房,还没来得及去床帐前查看沈溯的情况的时候,韩临渊居然又来了。
他竟然不是自己来的,他还抓着那个管家嬷嬷。
管家嬷嬷被吓坏了,肥胖的面颊因为惊慌而挤在一起,她显然是在睡梦中被拖过来的,赤着脚,身上只穿着一套中衣,发鬓凌乱,无措的站在院里。
她大概想不到,有朝一日,她看着长大的大爷能疯成这样!抓她出来的时候,简直像是要杀了她!
萧言暮也被惊到了,她甚至还没有关上厢房的门,只是站在厢房里面,看着韩临渊将那管家嬷嬷扯过来,然后从身后抽出来一条鞭子,望着萧言暮,用一种耐心地,温柔的声音哄她,道:“那五鞭子,你在她身上抽回来好不好?”
管家嬷嬷听到这话的时候几乎都被吓坏了,她哭丧着脸求饶道:“大爷,老奴这身子骨——”
她哭到一半儿,意识到真正能救她的人是萧言暮,赶忙又向萧言暮哀求:“萧姨娘,老奴知错了,是老奴冤枉那丫鬟了,您不要罚打老奴啊!”
管家嬷嬷现在也沦落成了和萧言暮一个境地,只要韩临渊不高兴,管家嬷嬷也要挨打。
萧言暮看到这一幕,只觉得心口发堵。
她是讨厌管家嬷嬷没错,但她根源上讨厌的,还是韩临渊。
她寒着眉眼,凉声说道:“与她无关,让她鞭打的命令是你下的,整个韩府的人都是在听你的话,韩临渊,我抽了她,也不会原谅你。”
韩临渊黑漆漆的眸子盯着她看了半晌,突然问:“那你抽我呢?言暮,你抽我五鞭子,会原谅我吗?十鞭子也行,言暮,原谅我吧。”
他松开了钳制着管家嬷嬷的手,一步一步向萧言暮走过来,那双眼里似是浮现出了走投无路的癫狂,他看起来痛苦极了,用手指着自己的胸口,低声说:“言暮,我好疼。”
管家嬷嬷落荒而逃,韩临渊也顾不上了。
他好疼,悔到深处,上位者低头。
他认输,低眉顺目,折尽君子骨。
他再也坚持不下去了,他之前的那些骄傲荡然无存了,他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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