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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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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诉诉原以为此人奸诈,定会迂回两句,没想到他这么快就被自己忽悠住了。

她被他这严肃的做派吓到,连忙往后跳了两步。

“你——你先吃两天馒头,这是你得罪本小姐的惩罚。”沈诉诉拍了拍自己的心口,娇声道。

她方才被吓了一下,情绪起来,又感觉身子有些不适了。

顾什么问:“我做了何事,得罪了小姐?”

跟在她身后的小满也疑惑,低声问沈诉诉:“对呀,小姐,他犯了什么事?”

昨日夜里,他与沈诉诉到底发生了什么,到现在还是个未解之谜。

“你——放肆,这等问题都敢问,我说你有就是有。”

沈诉诉险些红了脸,侧过头去,才勉强压下羞恼之意。

她一激动,手脚发软,小满连忙搀着她坐到一旁的椅子上。

“小姐,我去给你取暖炉。”小满提着裙子,急匆匆跑了出去。

沈诉诉的细眉微蹙,靠在椅子里,揉了揉眉心。

顾什么坐在床边,虽重伤初愈,但见客时,依旧脊背挺直,坐姿端正,双手放于膝盖之上。

这样的坐姿更显得他身姿挺拔,身材绝佳。

与沈诉诉这样的病秧子不一样,他自幼习武,学习的都是正统的武学,浑身上下都是蓬勃的生命力。

沈诉诉没走,他也没去做别的事,也没有失礼地一直将目光放在她身上。

他的视线刻意避开了她,只掠过她的曼妙身影,专注看着屋里的水墨屏风。

沈诉诉单手托腮,眼睫半掀,随意扫了他一眼。

忽然,她似做了贼一般直起身子,将身后的窗推开一些,朝外看去。

窗外一点明媚春色映入眼帘,雨后白日的朦胧雾气间,红花绿叶掩映。

小满还没带暖炉过来,但她是难受得紧了。

这病跟了她十几年,但到现在她都不堪折磨。

“手。”沈诉诉的明眸盯着顾什么,朝他伸出自己的手,掌心向上。

“什么?”顾什么问。

“你的手。”沈诉诉气得面颊都红了起来,“你现在是我的侍卫了,要听我的话。”

顾什么看了眼她细白的掌心,他注意到沈诉诉面上泛起了不正常的病色。

这姑娘身子弱,应当是有什么疾病缠身,他看了一眼便得出答案。

他将自己的手指搭在她的掌心上,指尖屈起,只有指骨贴着她的掌心。

这样的双手相触,尽量避免了失礼的尴尬。

但沈诉诉很不满意:“你嫌弃我?”

“并未。”他敛眸道。

只是这样,实在是有些不妥。

他的体温对她而言有些灼烫,沈诉诉的双手将他的手掌拢着了,她腕上带着的翡翠镯子轻盈晃了晃。

果然,与昨晚一样,贴着他能缓解自己的病症。

沈诉诉咬着唇,面上泛着淡淡的粉色,她的杏眸眯起,支支吾吾道。

“顾什么,你不要误会,我只是需要些东西暖暖身子。”沈诉诉的声音有些虚。

她本可以忍着手脚发凉的不适,但她娇气,忍不下去。

“我叫顾什么?”顾什么问,他的手被她冰冰凉的手握着,有种奇妙的触感。

即便他失去了记忆,但他依旧知道,这是他第一次牵女子的手。

她的手很小,他一掌就能拢住她的两只手,冰种飘花的翡翠镯子落在她腕上,衬得她的手腕纤细。

沈诉诉的体温是不正常的冰冷,如此贴着他,在晚春将夏的时节里,竟舒服熨帖。

他只是随口一问,并不关注问题的答案。

沈诉诉一听这个就来气:“顾什么,你还敢问?”

她拽着他的手掌,往自己怀里拉——她以前抱着小暖炉的时候,就喜欢将暖炉紧紧抱在怀里。

沈诉诉一气,忘记思考,就下意识把热源抱着了。

顾什么一惊,反手将她的手腕捉住,阻止了她的动作。

沈诉诉低眸,一愣,装作什么也没发生,将他的手往外推。

她清了清嗓子,转移话题。

“你就说你叫顾——只说了姓氏,并未说名字,你就晕过去了,醒过来什就失忆了。”

“我怎么知道你叫什么?不叫你顾什么,难道叫你顾混蛋?”沈诉诉皱眉说道。

顾什么还是关心自己的身份,他问:“大小姐,我可有留下什么能够表明身份的东西?”

“我怎么知道?”沈诉诉从来不关心照顾人的事。

她想了想,双手拢着他的手掌,又望向窗外:“等小满回来,我问问她。”

“是。”他低眸说道。

他眉间的情绪明显有些低落,就像一只无家可归的大型犬。

沈诉诉又不满意了:“当我的侍卫很委屈吗?”

“自然不是。”顾什么缓声答道,他性子沉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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