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节(2 / 3)
子啊。
“段老师啊,可不是这样的,当时你不是看着这死丫头手里拿着大石头”
段立东瞪目呵斥一声,“住嘴。”
严肃的神情,把周围人都吓住了。
“你家小孩子顽劣程度,简直令人发指。羊是牲畜,可那也是一条生命,他伙同人就那么害了,我真想不到你们做家长的是怎么教育的。小时候能害羊,长大了就能害人。有你们这样是非不分的家长,只能助长他走上歪路。
他的行为恶劣,手段残忍,这种虐杀行为你们不管,反而在这里叫骂?”
“段老师,没那么严重,就是一只小羊,小孩起了玩闹的心思”徐猛妈见自己宝贝儿子被说的这么严重,可不同意。
“没这么严重?羊死了,你们到这里有没有说过这件事,追根究底是你儿子犯的错。这要报警,也是你们过错方,还是要报警,让派出所来人断个是非?”段立东义正辞严,本就严肃的面相,顿时让人哑口无言。
段立东却没说完,把目光投到大门口聚集的人群身上,最让他失望和寒心的就是这些冷漠的人。
“我原以为小徐村风景秀丽,那邻里关系应该也融洽和睦,相互友爱。可我发现并不是,你们太冷漠了,他们一家人过来殴打一个十岁的孩子,你们这群邻里乡亲,确能直直站在门口看热闹?
你们的血是冷的吗?哪怕有一个人站出来说一句,拉一把呢?
如果有一天你们自己家儿子女儿被人这么打,别人都站在看热闹,你们是什么感想?做人不能太自私,太冷漠,即使和自己无关的事,看到不平,不公,都应该站出来发声。”
养羊的老奶到了周方圆的跟前,看着她,手颤颤的搂住她,心疼的说了句,“可怜的孩子,怎么就这么命苦呢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老汉先去摸了摸小羊,见四肢都硬了,低头呼口气,忍不住指着东屋矮棚破口大骂,“周金山你个窝囊废物,你自己死的痛快,舍掉孩子她怎么活?村里都是一群蛇血狗肺的东西。你还指望他们能照拂?屁,你自己看看孩子样子?妈个蛋子,你他妈活着还能替孩子当一把,死了就剩下一抷土,管个屁用。”
老汉脾气并不好,说话直,嘴巴臭,心烦什么张嘴就能骂。他以前就看不上周金山,活的太窝囊了。
死了,老汉更是想骂。
“老头子,别骂了,快来看看,圆丫头耳朵出血了,是不是要送医院看看?不会被打聋了吧。”老奶才发现圆丫头不对劲,这一看才发现挨打的耳朵里都是血。
徐猛一家听着脸色都变了,尤其徐猛爸,他当时气头上,一下下的自己都控制不住,这要真打聋了
“哎呦,我的头啊,没天理气死人,不行了,我得回去吃两片药压压。”徐猛奶捂着额头装的似模似样的,就往门口走。
徐猛妈拉着儿子就跟了上去。
村里人刚刚被段立东无辜骂了几句,都悻悻走开了。
没一会,聚集在大门口的人全走了。
周方圆站不起身,她头晕目眩站不住。
养羊的老汉蹲下身,背着周方圆急急出门往村卫生所跑。段立东跟在后面,被家里王婶子喊了一声,“段老师,中午饭做好了”
陆可为就在一旁接了句,“我现在不饿,等一会再吃。”说着自己滚动轮椅来到段立东跟前,“姥爷,我们也去看看吧。”
陆可为仰着小脸,示意姥爷推他过去。
段立东稍稍犹豫一下,对王婶说,“我去看一眼,回头再吃。”
村里卫生所的大夫,是个五十多的老头,姓胡,平时村里感冒发热,打个针挂个水,量个血压的最多。
没人的时候,就放着录音机听广播。
“老胡,老胡快出来,帮忙看看这耳朵。”
老汉背着周方圆到了村卫生所,把人放到木椅子上,跑的急,涨红一张脸,上气不接下气的。放下人,一下子蹲地上气喘如牛。
老奶搂着周方圆,眼泪总是忍不住,嘴里一直骂着徐猛一家子没人性。
老胡穿着一身不太干净的白大褂出来,一看到周方圆模样,立马皱紧眉头,“打的?”
“一群没人性的玩意,拿着鞋底抽的,耳朵现在出血了,你赶紧看看。”
段立东推着陆可为后脚跟上,两个人一看到村卫生所简易三间房子,顿时对视一眼。
陆可为小声道:“姥爷,这是医院?”
段立东点点头,大概是吧。
老胡拿着一个棉签把耳朵里血迹清理干净,又用小手电筒揪着耳朵往里面左照又照一翻,“丫头,能听到说话吗?”
周方圆点点头,“能听到,可耳朵里有杂音,嗡嗡嗡的。”
老胡起身到隔壁药架子上拿了一瓶药水,沾了棉签在耳朵里,“卫生所条件简陋,让我看的话可能是骨膜破裂,严重点就是鼓膜穿孔,两者都会引出血。骨膜破裂一个星期能好,鼓膜穿孔大概三四周。这瓶药水拿回去,自己涂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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