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2 / 3)
微蹙起柳眉,坚持不住前几分鐘那样得体优雅的模样,看进乐于曼的眸子里有着不容易被忽视的惊惶。
以及,一种近似于渴求的情绪。
乐于曼眨了眨眼,以为自己终于在印记的作用下產生了什么教科书式的情迷意乱。而答案显然不是这样的,她看见丹野蕾用力地强迫自己将脸转回去,喝了口酒平息着自己。
「我要去,呃,抽根菸。」
当她正在想办法给予红发女人一点关心时,卢导忽然站了起来,并招呼几个工作人员一起走出这栋别墅稍微放风一下。当然他也问了乐于曼,而她只是礼貌地塘塞过去:「我喝酒时不太适合抽菸。」
藉着这个空档,她看见丹野蕾在眾人轻松的移动中也站了起来,然后往盥洗室的方式移动。
即使可能不被欢迎,乐于曼张望了下后,也扔下餐巾跟了上去。
卢导家一楼的盥洗室分别在平面的两端,而红发影后快步越过走廊,朝着离餐厅较远的那一间走了过去,似乎并没有意识到后头还被其他人跟着。
当乐于曼来到这间稍大一些的盥洗室前,那扇木门被保留了一道小缝,看起来只是随手地被带上。她调整自己的呼吸后,敲了敲门,听见里头的女人发出了轻微的声响,一种近乎啜泣的声音。
那是一种在她心里,接近本能的东西驱使了她。
「嘿。」
丹野蕾惊讶地看向走进来的乐于曼,脸上的表情彷彿在说着「现在谁都好但别是你吧」,靠在洗手台的边缘,她抱臂又退后了一步。
「我只是想确认你没事。」
乐于曼走进导演家偌大的浴室时顺手带上了门,确保她们的隐私。儘管丹野蕾马上露出不悦的表情,语气坚定地强调:「我没事。谢谢你的关心,现在可以出去了。」
但下一秒,红发女人的眼眉便因痛苦而纠结在一起,紧咬住了下唇,彷彿在隐忍着某些痛苦的哀嚎。
「你的脸色看起来真的很糟——」
一股陌生的恐惧涌进乐于曼的胸腔,她依然在盯着丹野蕾的眼睛,然后猛地开始回想起她曾经学过一切关于灵魂伴侣的知识。在一些焦虑的状态下可能產生共感、连结会影响彼此的心理状态、部分伴侣之间出现的週期问题
「天啊,」
乐于曼有些迟疑,看着丹野蕾的颊缘逐渐染上一种深色的粉红,跟饮酒过后的那种涨红不同,是更加带着情欲的。
「这不会是你的週期吧?」
「什么?」
丹野蕾看起来茫然得很,这让她忽然想笑。
「不,这不是什么该死的月经。你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
「我不是说那个週期。」
试探性地走近一步,儘管她们之间更大的谜题已经让丹野蕾放下了防备,乐于曼也不愿意操之过急。她知道这只会让两人都更难受。
「你高中的时候没有修一百小时的灵魂伴侣课程吗?我说的是,另一个週期。」
「我没有。」
咕噥了声,丹野蕾的颈子完全地红了起来。
「我没有让学校知道我有标记,那个位置也不容易被发现。」
「什么?你是怎么——噢我的天。」
「听着,我从来都不想要灵魂伴侣好吗?」
丹野蕾轻轻低吼了一声。
这句话让乐于曼感到受伤,即使她知道这不全然是针对她个人。那时候的丹野蕾不会知道自己的灵魂伴侣是谁,她们都没想过有这一天。
「无论如何,」
试着当更冷静的那一个,乐于曼收起自己片刻的低落,她伸出了掌心。
「假装你没有灵魂伴侣跟你真的没有显然是两件事。」
「蕾,让我帮你。」
乐于曼抿起唇,语调放柔,看着红发女人紧皱着眉,冷汗自她的太阳穴滑了下来。
在一阵天人交战中,丹野蕾极为小心地伸出了手,安到了乐于曼的上头。她的手心很冰冷。跟外表看起来被热潮染红的样子不一样,乐于曼发现,然后稍微捏紧了一些女人的手,给予更多热度。
「这有用吗?」
丹野蕾在她的问话下极不情愿地点点头,似乎逐渐将分崩离析的自己重新拼凑好。
乐于曼又走近了一些,她知道丹野蕾现在需要她的存在。她们之间有一个冷静的人跟一个被生理现象影响的人,这就是事情如何运作的,丹野蕾需要她的慰藉与安抚。
在丹野蕾的默允下,乐于曼挨得更近一些,让红发女人被夹围在光亮的瓷砖与她的身子之间。她转而以手掌掩住女人的背,轻轻摩挲,一边低声问道:「你的经纪人呢?」
「他被一个愚蠢的经纪会议叫走了,说是很紧急的。」
丹野蕾听起来不再那么咬牙切齿,放松了不少,看向她的眼神倒依旧蕴含着一份倔强。
「时间点抓得真好。」
乐于曼苦笑,透过镜子看了彼此的状态一眼,这才慢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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