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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2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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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耻地搞花样企图拆散别人………

够了。

这趟美国行就是尾声。葛老大既然已经陷入昏迷行将就木,我也无法再追查些甚么。妈妈的死,就这样留下问号算了,反正这世上搞不清楚真相的事不知有多少,不可能每件事都弄到水落石出的。既然可以忍受其他的事没有答案,何以不能忍受这个?只是不甘心罢了。

不甘心又能如何?那些个夜里,姜珮是不是跑去疗养院以j的鬼魂出现在妈妈面前?既没有目击者又没有证据,除非她自己亲口承认,否则再多的猜想与推论最终仍得不到确定的答案,再怎么不甘心也没用。

曾经恶毒地想过将她掳到一处密室,对她严刑拷打、用最残忍的方法逼供、找一群小混混强姦她,或者将她无止尽地囚禁在地牢直到说出真相。对付这种残酷恶劣的坏女人,手段残忍些也不为过。但这毕竟只是邪恶的想像,无论如何我清楚自己不是能干出这种事的人。

所以,算了。就让小海和姜珮好好过日子吧,不要再去打扰她们了。至于心痛、嫉妒、悲哀,就吞进肚子里,是男人就应该忍受一切、成全一切。回去以后好好跟小海道歉,解释一番,就说自己不是真的想把姜珮抢走,而是认为她不是好人所以不希望你们在一起,既然你这么坚持爱她我只好祝福你们………

做好决定的同时飞机开始下降,即将抵达纽约。

出了机场,三辆大型休旅车迎接我们。载我们爷俩一辆小客车就够了,三辆大车上装的全是保鑣。爸爸虽然二十年来没踏上美国本土,但他在这里的生意还很兴旺,有利害衝突的人也不在少数,不可不防,但十几个保鑣也太夸张了,就连我们坐的这辆车上也有四张扑克脸贴身保护。

爸似乎很满意这样的安排,听着随车的安全主管简报,微微頷首。

「如果公子要外出游玩,我们也准备了另一组人,」安全主管翻着手中的资料:「成员都很乾净,请黎先生放心。」

「大惊小怪。」我喷着鼻音说。

爸爸皱着眉说:「上回你一个人不吭不响地就跑来,好在除了葛家以外没人知道你是谁,否则麻烦就大了。」

「甚么时候美国变成这么危险的地方?」我丝毫不以为意。

「以前还不至于。最近为了曼哈顿港口的扩建计画和几家竞争对手关係很紧绷,难保这些傢伙不会使出下三滥的手段。」他以相当慎重的口吻说。

港口计画,上次来纽约的时候记得葛老大的儿子「葛进武」也提过这件事。

「我以为昨晚收到的消息只是台湾那边有人要动你,没想到美国这边也有,你还真受欢迎啊!」

「干大事的人不怕树敌。我比较担心你这隻七月半的鸭子会给我捅麻烦。」

「还是担心你自己吧。既然是竞争对手,不会不知道我和公司的事无关,没人会想在我身上浪费时间和子弹。如果要绑架我来威胁你,那就太外行了。」

「说的也是,随便到街上打听一下,就知道我连一毛钱赎金都不会付。」

二十分鐘后来到一栋规模不大的私人医院。爸爸说这家医院表面上是某个慈善基金会设立的,背后出钱的其实是葛家。医院虽然不大但是设备一流,还重金礼聘了许多名医驻诊,专门为葛老大一个人量身订做的整体医疗流程,目的就是在病情危急的时候能把老人从鬼门关前救回来。只可惜人力有时而穷,终究斗不过死神的召唤。

病床上的葛老大依然一身肥肉,只是这身肥肉就像失去了骨架似的瘫软在床上。老人脸上带着呼吸辅助器,仪器发出规律的鸣声,监控萤幕上跳动的光点随时可能停在一直线。我过去握住老人的手,发现枕头边搁着一张妈妈年轻时的相片。

病房里只有葛进武一人陪伴。他抬头看见爸爸,原本忧戚的脸庞立刻堆满虚偽的笑容。爸爸不去看他,只注视着病床上的老人。

「医生说就剩这几天了,心脏衰弱到无法再多跳几下。」

葛进武走到爸爸身边,搭着他的肩说:「老爷子昏迷前曾经对我说过,最遗憾的是没能看到咱们兄弟俩携手合作。他说,希望他走了以后我们两家能好好合作,关係更紧密些,最好你把总部迁到纽约来,台湾毕竟太小了。秋哥啊………」

「说这些废话干嘛,你家的事我清楚得很,省省吧阿武。老爷子就算真的说过这些话,也肯定不是对你说的。」

葛进武对爸爸的冷漠态度并不以为忤,持续微笑着,但那种微笑正是典型的「皮笑肉不笑」,甚至在卑琐中透漏着极深沉的恨意。上次见到这人,已经感觉到他和爸爸之间的关係相当紧张,如今两人面对面更加感到某种严峻的气氛。也许两家之间唯一的情感牵绊将随着病床上老人的逝去而烟消云散,开始展开赤裸的利益斗争。如果是这样的话,爸爸这趟来是不是有「宣战」的意味呢?

「人你已经确认过了,我可没有骗你。现在可以谈正经事了吗?」

「比老爷子的命还正经的事?好,谈吧。」

「他有没有留下甚么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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