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3 / 6)
。」
「你们没做过吗?」芬达放大了瞳孔,彷彿要进入惊悚的话题。
「早就做了。昨天还做了四次,吸了不少阳气。想听细节吗?」
「你想吓死芬达呀!别说了。」
「芬达很想听啊,你瞧她一脸嗷嗷待哺的样子。」
「才没有………」芬达嘴上说没有,却露出既害羞又好奇的表情。
我翻身下床,换了件牛仔裤和超帅气背心准备出门。
「你要去哪?早上不是没课吗?」芬达也站起来。
「有点事。」
「是……那个吗?」
「不是这个也不是那个。昨晚的事必须确认一下,总觉得不大安心。」
「也好……确认一下也好,说不定我听错了………」芬达有点想跟的样子,又有点迟疑。
「你就乖乖待在这儿接受学姊的性教育吧!」
「海宝贝不想旁听吗?本学姊难得开讲唷!」
「靠,这堂课我早修过了。」
穿好靴子时看见桑芸正在把白板上的数学式子擦掉。莫非用讲的不够清楚还要图解?
早晨阳光旺盛却不显得热,因为风大。
风大的日子适合把被单摊开来晾,也适合把话摊开来讲,我是这么觉得。
姜珮的美丽一如往常,没有丝毫改变。
其实本来就没有甚么改变,只是我知道了一些之前不知道的事罢了。有时会因为自己心情改变而将外在的事物也看得不同。我努力观察她,期待着基于对她不同的认知而观察出一些异常,然而甚么都观察不出来,横看竖看她依旧是我的完美女神。
乾脆开口问吧!风大的日子适合把话摊在阳光下说。但和她四目相对时却又说不出来。
事实上并不是说不出口,而是不愿意,不愿意在甜蜜的空气中讲出煞风景的话。
「你是骗子吗?听说你在美国骗了很多人,席捲了一大笔钱逃来台湾,还被人追杀。你有甚么解释?我不相信你是那种贪财无廉耻的女人,是不是有甚么不得已的苦衷需要一大笔钱?或者你其实是被人陷害的?」
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问这些话都是理所当然的吧?谁能在听了那些事之后保持沉默呢?除非听的人也是骗徒的同业。可我不是同业也问不出口。
而我很清楚自己更在意的是那些正在追查姜珮下落的「美国人」。一旦被他们抓到就是「想死都没这么便宜」──芬达转述的话令人不寒而慄。
姜珮她到底有没有甚么对策?虽然付了钱,那个赵胖子却未必守信用,万一他把姜珮的住处抖出来怎么办?
姜珮应该也料想得到这一点,这是不是意味她随时都可能开溜?也许在下个街角她就忽然凭空消失了;也许下次去找她时蓝色公寓早已人去楼空;也许明天的这个时刻她已经在一个没人找得到的天涯海角。真不希望有一天听见自己吶喊着:「就算你逃到天涯海角我也要找到你!」
原来最令我在意的不是她的人品也不是她的安危,我最担心的是其实是失去她──不想失去,就不要拥有───又想起这句话。
忽然从背后紧紧环抱住她,喃喃道:「不要离开我。」
超市门口一个正在整理手推车的店员被我突如其来的行动吓了一跳,大概很少看过这么高的女生飞扑一个这么娇小的女生吧?姜珮原地转身一百八十度,和我脸对脸。
「怎么啦?」
她仰着头,眼里没有太多笑意也没有一点儿惊讶,彷彿随时都等着我抱她。
「你不会离开我吧?」
「我会离开你的,」她的手也圈上了我的腰,「等你不要我的那一天。」
忍不住吻了,在眾目睽睽的超市门口,时间长到店员过来制止我们。我拉着她走到超市附设的咖啡座,点了两杯饮料和一包sevenstars香菸。
姜珮微笑望着我,她知道我有话要说。可我不想说话也不想抽菸,只想接续刚才还没足够的吻──每次只要一和她接吻就好像没完没了,彷彿十天没喝水的人掉进游泳池似的。她轻轻摸我的脸阻止我的吻攻击。
「先停一下。待会儿还要逛超市吗?我觉得你不想进去了。」
「嗯。」
「不是说今天晚上要煮咖哩才来买材料吗?怎么你不想吃了?」
「我们今天别回家好吗?」
「想出去玩?也好。」
店员送来饮料和香菸,我点了根菸,姜珮慢慢喝着果汁,眼睛仍瞧着我。我知道她在等我开口。
「天气真好,不如我们去动物园?」我说。
「好啊,台湾的动物园我还没去过呢!」
「国外的动物园是甚么样子呢?」
「都差不多吧。我去过奥勒冈的动物园,地方满大的,有北极熊、袋鼠、美洲狮、刺蝟、大蜥蜴、羊、各种各样的羊。我记得那里羊特别多。你不是真的想知道奥勒冈的羊咩咩吧?」
「奥勒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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