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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deargrace

亲吻对于陈斯绒来说,是一件比做爱更加亲密、更加神圣的事情。

她很想亲亲主人柔软的唇,但她还是控制住了自己。

眼睛被蒙上,很大程度上也减少了陈斯绒对于主人的判断。

主人的行为得体、合适,但是主人的表情呢?

他是否也露出了和她一样满足、愉悦的笑容呢?哪怕是一点点嘴角的上扬。

陈斯绒不得而知。

她的眼睛被遮住了,因此无法判断。

她相信,只要主人愿意,他的行为就可以丝毫不展露出任何不悦的情绪。

因此陈斯绒决定,在这一次结束之后,让主人处在平静、私密的环境里慎重思考,再回答她这个问题。就像是主人答应她,不会在第一次就要求口交或是性器插入。

陈斯绒从自己的思绪中品尝出玄妙之感。

是否男人觉得最珍贵的,是女人阴道的控制权,而女人觉得最珍贵的,是亲吻之下男人跳动的心脏。

她在轻柔舔舐、吮吸主人喉结之时笑出了声。

主人拉住她的身子,想知道她为什么笑。

陈斯绒抱住主人脖颈,鼻尖在他脸颊上蹭蹭又吸吸,把自己刚刚的想法说了出来。

“所以,我会在第一次网调结束之后,留给主人私密的、独自的空间去思考,下一次要不要可不可以接吻。”

她把主人早先说给她的话又说给了主人听。

陈斯绒的手指也来到主人的脸颊,她的拇指一直在主人的脸侧轻轻地摩挲。

“在grace的心里,亲吻是比做爱更靠近心脏的事情。不知道主人是否也这样认为。”

陈斯绒重新把头靠进主人的怀里,主人的身体很热,让她情不自禁地贴紧。

主人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但是主人也没有亲吻她。

陈斯绒于是不由自主地想知道主人的答案到底是什么?

他认同自己,觉得亲吻的确比做爱更要谨慎,所以他这次不会亲吻自己。可是……如果主人愿意亲吻自己的话,自己也不会拒绝的。那他现在为什么不亲吻自己呢?是觉得他们两人的关系还没到可以亲吻的地步吗?不,不是的,是自己说要等这次结束之后再问主人的。

又或者,主人不认同自己。他不觉得亲吻是什么比做爱更慎重的事情。但他此刻并没有亲自己,只能是因为他不想要。

陈斯绒有时候恨自己这些复杂又敏感的情绪,是她提出来这些问题、这些理论,主人明明什么都没有说。

心情在一瞬间跌入谷底,陈斯绒的身体变得很无力。

眼泪悄悄地湿润了眼罩,她趁着声音还算清明,对主人说道:“主人,我可以去洗澡吗?”

主人将陈斯绒抱着放去了床边,主人的重量从床上消失了。

很快,陈斯绒听见卧室门阖上的声音。

她知道,主人离开了。

手指掀开眼罩。

陈斯绒望着那扇紧闭的卧室门。

她的身子糟糕透了,床单糟糕透了,地毯糟糕透了。

她觉得她也糟糕透了。

眼泪静默地从眼眶流下,陈斯绒摇摇晃晃地走去了洗手间。

她没有用浴缸,而是打开了淋浴间的水花。

嘈杂的水声填充满浴室的一瞬间,陈斯绒哭出了声。

她不应该去说那些话,不应该去问那些问题。

因主人根本无法与她进行对话。

于是负面的答案与情绪在她的胡乱猜测下铺天盖地。

她不想要洗澡,她只想要主人抱着她,和她说话。

可是,她没办法。

她的眼泪会不受控制地流出眼罩,而主人无论如何都没有办法当着她的面给到任何的安慰。

以为没有声音和画面的调教是可以进行的,眼下才知道,情绪失去了沟通渠道,摇摆不定的人就会被自己的猜测推下悬崖。

当然,陈斯绒知道,一切很可能都是她的幻想。

她总是忍不住把事情想得很糟糕,是因为那些糟糕的事情也总是降临在她的身上。

眼泪在陈斯绒洗净身体后慢慢停止,此刻她又要感谢眼罩,不要然被主人看到,一定会露馅。

陈斯绒当然祈求主人可以洞悉她的所有脆弱,然后耐心地抚慰。但是有时候,她也害怕给别人带来麻烦,比如当主人无法开口说话的时候。

陈斯绒把头发吹到半干,走回了卧室。

手机正巧传来消息提醒声。

她点开信息,是主人发来的。

c:午餐想吃什么?任何餐厅的都可以。

陈斯绒此刻并没有什么胃口。

grace:主人您帮我决定吧。

c:身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有没有肚子痛、屁股痛?

grace:没有,只是有点肿。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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