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历史 |

《第二十章 海座头之三》 指引者(2 / 5)

加入书签

,当闭上双眼再次睁开后,能再回到朋友身边。

须臾间,四周张牙舞爪的人手消失,只留下一片死寂,原本在身边流动的海水也消失了,真树踩了个空,就这么摔在「地」上,彷彿宇宙空间,四周没有边界,能看到的只是一片片黑幕,无止境、延伸的黑暗。

真树被这么一摔,只能大声哀嚎,但是涌入鼻腔的新鲜空气却让他一下子就忘记膝盖上的疼痛,气喘吁吁的吸着空气。

再次疑惑于自己身于何处,身边寂静诧异得很,他愣了会儿,忽然想起当时面对管狐也是,在忍受痛苦的摧残以及意识的破坏时,他懵懵懂懂的坠入自己深层的意识──也就是内心的世界。

当时是一片彼岸花田、甜美的梦以及丧心病狂的女人,经歷了那种被震慑的过去,对于自己内心以及过去的真相感到害怕,这次再次踏入自己的内心他只觉得徬徨,满心忧虑的佇立于原地踌躇不前。

四周的景象开始流动,黑暗中窜出好几朵艷红的彼岸花,沿着一条道路绽放,星罗棋布,令人瞠口结舌。

真树举棋不定的看着眼前的道路,彷彿正欢迎着自己,但他知道只要一踏上便会又是场梦魘,甚至是不想面对的现实,但是一直愣在原地,当个充耳不闻的傻子,无法面对任何罪恶,反而更显现出自己的弱小。

只要一下就好了、一次就好,那些痛苦他还忍得下去,真树紧咬双唇,沿着道路开始走,一路上彼岸花一一探出头,却又失落的垂下身子,真树步行了十馀分鐘,路上除了哀哀垂怜的彼岸花,什么也没有,前方更是一片漆黑。

开始慌张的真树,顾不得什么,随着步伐越来越快,等到他发觉的时候自己已经是狂奔急得想要看到任何一丝光明。

『算我拜託你了,放我自由吧!』

空气中传来男人低吼的声音,他用着泫然欲泣的口吻说着,真树慢慢停下了脚步,这个声音他很熟悉……

他驀然回首,站在身后道路上的那两个人──

「爸爸?」正是自己「现在」的爸爸,以及那个存在于自己内心中自称为妈妈的女人。

『俊夫、俊夫……拜託你别走……你说过我是你唯一心爱的女人!』女人巴着男人的大腿死缠滥打着,男人眼镜下冰冷的双眼闪过一丝厌恶,他左脚一踢便把女人踢倒在地上。

『真是没有比你更要令人作呕的女人了!放开我吧,你什么都没有,待在你身边跟你忍受飢火烧肠的日子,我可不要!要不是当初血气方刚,谁会想跟你这种女人上床?没想到你竟然还怀了我的孩子……』

早智子原本是个可爱的女孩,上高三的时候坐在俊夫的旁边,她只是一个单纯又靦腆的女孩,两人一直维持在借文具的关係上。早智子时常和俊夫借文具,一开始以为这女孩健忘,忘了带铅笔盒来上学,最后才发现她捨不得花钱买文具,就连三餐都不济了,又是哪来多馀的钱呢?

能够读书是因为政府有补助,能够有衣服穿是因为隔壁的阿姨总是会收集二手衣服给她,会因为这样是因为早智子的父母亲在她五岁的某一晚都离开了她,父母亲各自有了外遇,母亲离开了那毫无温暖的家,父亲在睡前告诉早智子:「要好好听话,爸爸很快就回来的。」父亲步出那家门的背影,成了最后一面。

早智子这几年一直都是不断寄宿不同家庭,有时候被家庭中的兄弟姊妹欺负,这几年她一直都是一个人独自活着。

比任何人都渴求那叫做「爱」的东西。

不知道是谁剥夺走的,也不知道为什么,但是她一直都是乖巧、听话的好孩子等着父亲的归来呀!

这样的早智子在第一次遇到一个愿意对自己敞开笑容,甚至是亲近的男孩──俊夫,一下子就毫无救药的墬入爱河了,盲目的冲昏了头。

虽然早智子不像其他女孩懂得打扮自己,但是温文儒雅的态度,加上一头秀丽乌黑的长发一下子也就捕捉住俊夫的视线,两人就这么走在一起,一开始都是甜蜜的,如同童话故事中的公主,充满了甜美幻想。

上了大学后,俊夫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两人就这么分道扬鑣了,据说这是别人所谓的「远距离恋爱」,在分离的前一天两人就发生了关係,而早智子就是那一天怀上了俊夫的孩子的。

但是这孩子却是个「不该有」的存在,并不是没有任何的防御措施,但是俊夫那天醉了,早智子趁着俊夫酩酊大醉的时候将套子拿掉,目的只有一个──将这个男人,用怀孕的方法一辈子束缚在她身边,不这样做她无法有安全感,在经歷了挫折的失去后她无法再忍受任何她爱的东西离开她!

早智子并没有继续上大学,而是开始工作,她和俊夫之间只有信件以及电话的往来,但是渐渐的一切都不同了。

早智子的肚子开始大了,在六个月后,俊夫看到的却是一个身怀六甲的早智子,而在大学生活的俊夫也早已爱上了另外一个女孩。

那是个谈吐风流、总是面带微笑的女孩,甜美的笑靨让人成为她的俘虏,俊夫和她之间也保持着曖昧关係,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