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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巳阎〉中(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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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期中考总算结束了,学生都兴奋地找朋友外出游玩。

至于不爱户外活动的柳唯则应巳阎热烈的邀请,找了一个空间的晚上,来到装饰华丽、充满欧洲风情的餐厅用餐。

毕竟是学校内的餐厅,里头摆了不少红褐色的木质书柜,柜子上放满各种语言的书籍,烫金的精装书整齐地排列着。顾客可以在店内阅读这些书籍,但若不慎在上头留下脏污,爱书成痴的老闆绝对不会善罢甘休,那可不是区区赔钱就能了事的,所以鲜少有人借阅。

「欢迎光临!啊,二哥!」穿着白衬衫、黑长裤、打着黑色领结的巳阎兴奋地走到柳唯面前,「你来了啊!」

「巳阎,别聊天,快工作!」一旁穿着同款制服的女服务生细声提醒。

「喔……老闆不会生气啦,别这么紧张。我去带位!」

见巳阎漫不经心的模样,女服务生暗暗翻了个白眼。那是因为巳阎对谁都十分亲切、不做作的待客风格吸引不少人,老闆才会容忍他在工作时找人聊天!

巳阎笑着对女服务生挥挥手,带着柳唯到一个较为隐蔽的角落--被三个书柜包围,光线也不是很好的位置--他知道他的二哥喜欢这个地方。

「二哥,要吃什么呢?」把有着红色刺绣封皮的菜单放在桌上,巳阎喜孜孜地说:「要不要试试看店长开发的新甜品?我会做喔!」

「嗯……好啊。」柳唯随意扫过菜单,图文并茂的内容看得眼花撩乱,反正他也不挑食,每次总是让巳阎推荐餐点。

巳阎倒了一杯柠檬水,放在桌上,「二哥,你能等到打烊吗?我们一起回去?」

离打烊时间还有两个小时多,刚好可以看点书,这里的气氛很适合专注在某件事情上,柳唯点点头,「好……」

「嘿嘿。」巳阎偷偷覷着周围,弯下身做出正在和柳唯说话的模样,在他唇上偷了一个吻,「说好了喔?」

柳唯目送雀跃的巳阎离开,小弟的欣喜也感染了他,让他嘴角扬起淡淡的笑。

他从背包里拿出颇为陈旧的书,封面的文字有些斑驳,书页也已经泛黄--这是他在旧书摊找到的一本关于各种摺纸技巧的书。

虽然成品图片都是黑白的,但是里头有很详细的说明,是一本相当实用的教学书。

柳唯一边看着书,一边用手边的废纸或餐巾纸折着,没多久桌上就多了很多摺纸。

「嗯……」他偏头思索下一步时,巳阎也端着一杯东西走过来--五顏六色、淋着焦糖糖浆的水果几乎要从高脚广口杯满出来,上头插着一个用巧克力画成的装饰薄片,水果下方的冰淇淋与黄色的蛋糕混合在一起,甜美鲜艷的顏色让人食慾大开。

这时柳唯口袋中的手机响了,是高亢激昂的女性歌声--是专属于他们大哥玖朔的铃声--柳唯手忙脚乱地接起电话,「喂、喂……大哥……嗯,你还在工作吗……」柳唯的表情充满欣喜,眼中带着兴奋的神采,话也多了起来。

巳阎没有漏看柳唯的反应,本来堆满脸上的笑意立即冷了下来,踏着缓慢的脚步朝柳唯走近。

「我在巳阎这里……晚点会跟他一起回去……嗯、我会注意的,别这么操心……呵……」

正在专注讲电话的柳唯完全没察觉巳阎靠近,因此当巳阎手上的东西往他身上翻倒时,他连闪躲都来不及。

玻璃碎裂与餐具掉落的声音响遍室内,所有人的目光都往这里集中。

「抱、抱歉!啊,衣服弄脏了!」巳阎对旁边的服务生招了招手,「我带他去后面处理,麻烦帮我整理一下!」他抢走柳唯握在手中的手机扔在桌上,也不管电话另一头的人,半拖半拉地把一身狼狈的柳唯从座位带走,直直走进员工专属的更衣间。

巳阎反手锁住更衣间的门,「啊啊,二哥……真的很对不起……我刚刚有点恍神,你有受伤吗?」他一脸懊恼,拿着毛巾替柳唯他擦掉身上的食物。

翻在柳唯身上的冰淇淋与糖浆逐渐渗入衣服内,又黏又冰又溼的感觉很不舒服,但柳唯只是摇摇头,「我没事……你是不是太累了?」他担忧地看着巳阎,摸摸小弟的脸,「家里经济还算充裕……其实你不需要来打工啊……」

「我想早点体验赚钱的感觉嘛……因为大哥--」提到其他兄弟,巳阎的声音多了一丝不明的情绪,「他一个人负担我们三个的学费,我想减轻他的辛苦。」

这当然是表面的说词,其实是他不想拿玖朔的钱买东西给柳唯。

巳阎把真正的理由藏在心中。若柳唯知道巳阎的原因是这样,绝对会为兄弟之间產生这种心结而感到难过,然后把一切的责任归咎在自己身上--巳阎不想让二哥这么痛苦。

这不是柳唯的错,从来都不是他的错。

不知道小弟内心的黑暗,柳唯微微地笑着,真是体贴啊,他的小弟,以前曾向他撒娇过一阵子的小弟--是什么时候开始……这么独立了呢?

而又是什么时候开始--

『你这些东西一点用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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