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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秋(第2)(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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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液排空,黎见卿双目失焦,腿无力地垂下。

陆微之脱去身上的衣物,放了一池热水,抱着她坐进浴缸。

黎见卿慢慢恢复气力,在陆微之为她摘下项链的时候,咬住了他的手臂。

陆微之仿佛已经习惯了,另一只手抬起来,轻拨她浓密的眼睫:“咬够了么?”

“烦死了”黎见卿声音黏腻,“你总是我很累的。”

和他做的时候,感受总是推到极致,她的精力都透支。

不过累有累的好处,后续她不再需要自己动手,窝在陆微之怀里,浸着暖热的水,由着他为她清洗。

有知觉,但意识模糊,回到床上,她一沾枕,安适地睡过去了。

黎见卿二十岁以后的睡眠质量谈不上好,多梦,易醒。而在一场酣然畅快的性事后,她真的在陆微之的床上睡了黑甜的一觉。

她是白天入眠,一直睡到深夜。

醒来时,枕边无人。

黎见卿是赤裸着身体睡的,独自醒来,她的旧衣服不见踪影,她只好摸索进陆微之的衣帽间,挑了一件他的衬衫套上。

肚子空空,她随后走出房间,进厨房找吃食。

陆微之一进家门,闻到弥漫在空气中的咖啡香气,他走近厨房,看见背对着他的黎见卿。

她头发散乱,穿着一件他的白衬衫,一双长腿笔直纤细,光脚站在地面,专心鼓捣咖啡机。

他开口问:“睡得好么?”

“你回来了?”黎见卿转过身,“还不错。”

她衬衫底下是真空,身体的曲线若隐若现,敛成一种含蓄的意境。锁骨处缀着的吻痕倒是直白鲜明。

陆微之是陪她睡了白天,晚上外出应酬,他轻倚在中央岛台,大方地欣赏了她一会儿,问:“晚上还喝咖啡?”

黎见卿端着一杯热拿铁:“我总不能一直睡。”

她借着喝咖啡,低下眼目,回避陆微之的视线,也回避核心的问题:经过昨晚,他们的关系走向,是更稳定的床伴、男女朋友、还是

她闻到酒气:“你喝酒了?”

“没有,衣服上沾了点。”

陆微之解开领带:“我回房换件衣服。”

他的手机遗留在岛台,屏幕亮起,黎见卿无意间一瞥。

发件人是陆微之的长辈,内容在问:微之,周末有空吗,带咏宁回家吃一餐饭?

热咖啡在黎见卿手里慢慢凉下来。

屏幕亮起的时间有限,陆微之出来时,它已经熄灭了。

黎见卿拿起自己的手机,处理工作。

陆微之想起来,便问道:“是你在做的报道和卓鸿有关,还是你在查他?”

“他的公司有员工坠楼,至今未醒。警察已经定性了,是由于被辞退而做出的自伤行为,但整件事很蹊跷。”黎见卿说,“比如,那员工的家属不接受任何采访,他家庭贫困,住院却是在昂贵的私家医院。”

“所以我想再查一查,是不是这间公司存在问题。”

黎见卿没有全盘托出,陆微之也未逼问,只说:“卓鸿的背景并不简单,如果有需要,你可以找我帮忙。”

“我们第一次在电梯里遇见的时候,你冷眼旁观,怎么现在愿意帮我了?”

陆微之含笑反问:“你说呢?”

“哦,我懂了。”

黎见卿凑近他,双目明亮,不只有光,也有锐利的成分:“因为我们睡了一觉?”

黎见卿挺秀的鼻尖与他擦碰,咫尺之遥的暧昧时刻,她后退一步:“这对你不是很不公平?”

“只是睡了两觉,我就能从你身上拿走那么多东西。”

黎见卿将两个人之间形容得像是一种价值交换,陆微之怎么会听不出讽刺的意味。

“没什么不公平。”他口吻很淡,“我不介意你再拿更多一点。”

“你是不缺。”黎见卿放下杯子,“但我可能拿不起。”

“我要回去了。”她轻松地说,“曼姿为了赔礼道歉赶去我家,再看不到我人,她要怀疑我去哪儿鬼混了。”

新的衣物是陆微之的助理送过来的,黎见卿回房间换上,连内衣的尺码都是合身的。

她由陆微之的司机送回家,但并没有带走那条项链。

夜深,黎见卿和好友躺在同一张床上,听她抱怨父亲在外另有一个家,私生子弟弟分薄了属于她的财产。

黎见卿没搭腔。陈曼姿笼统地知道她是黎家的二小姐,而不知道,她即是私生女。

黎见卿外表光鲜,真论起来,她和妈妈在黎家名不正言不顺。

她和长姐黎若昭从来不一样。

大概亲人之间有一些微妙的感应,黎见卿心里挂着事,过了几天,接到了徐婉云的电话。

京州近段时间空气污染严重,黎若昭怀有身孕,又恰逢公司拓展大湾区业务这一时机,便主动请缨,过来香港出长差。

“我想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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