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节(2 / 3)
飞机会微微颠簸,有些许失重感。他睁眼确定南桥会不会不适应,看见她安稳地靠在他肩上,一脸平和甜美的睡颜,呼吸均匀的样子,总会忍不住失神。
抵达北市是次日凌晨,走出机场,原以为外面会是黑魆魆的一片,谁知道刚出大门,就被一片银白色的积雪乱了眼。
诶,竟然下雪了?
南桥有些惊喜地跑进了纷飞的小雪里,回过头来冲身后的男人笑。
易嘉言也笑了,但却不是因为雪。
她又小跑回来牵住他的手:“真好,下雪了。”
他侧过头来对他笑:“嗯,真好。”和你一起回家了。
已是凌晨一点过,两人准备坐机场外的出租车回家,却不料只是牵手走了几步,就听见身后传来汽车的鸣笛声。回头,一辆黑色的汽车就停在他们身后几步开外,车灯明晃晃的,耀眼得紧。
南桥几乎是瞬间松开了手,神经质地往旁边迈了一步。
是易重阳的车。
易嘉言不动声色地看了南桥一眼,朝着父亲走了过去,有些诧异地问:“爸,这么晚,你怎么亲自来接我们了?”
易重阳把车窗降下,说话的时候唇边有白气溢出:“天冷,又下雪了,你黄姨怕你们冻着,让我来接你们,说是一下机就能立马回家,好好睡个觉。”
他说话的表情还是一如既往带着温和的笑意,没有别的情绪。
南桥跟着上了车。易嘉言主动提出他来开车,于是坐上了驾驶座,易重阳坐在副驾驶的位置,她一人坐在后座。
汽车缓缓启动了,她仍然有些后怕地坐在那里,反复想着易重阳是否看到了两人牵手的动作。
后视镜里,她忽然对上了易嘉言的视线,那双眼睛漆黑透亮,带着安抚的意味,眼睛的主人微不可查地对她摇了摇头,示意她不用多想。
从机场开回家需要四十多分钟的车程。
易重阳从副驾驶抵了一只保温杯给南桥:“这是你妈妈给你们熬的鸡汤,说是天气冷,下机以后喝点暖暖胃。”
南桥先喝,鸡汤还热气腾腾的,很香很暖。喝了几口以后,她把杯子递还给易重阳,又忍不住问了句:“就,就一只杯子吗?”
意思是,不是给我们俩熬的鸡汤吗?难道我们俩要共用一只杯子?
易重阳顿了顿,失笑:“是你妈妈考虑不周了,还把你们当做小孩子一样,可以共用一只杯子。”
南桥从后视镜里再看易嘉言一眼,只看见他坦然平和的神情。可回想到在里昂的时候,他们共用一只牛奶瓶的情景,不仅是同一只瓶子,还从同一处瓶嘴……脸唰的一下就红了。
途中,易重阳问起了里昂的状况,以及事发时儿子在哪里,有没有遇到危险。易嘉言轻描淡写地一笔带过,却不料父亲忽然问起了卢雅微。
“你们俩不是在一起吗?怎么这次回来,没有看见她?”
易嘉言说:“事发的时候,雅微正好准备回国。”
“那你怎么不跟她一起回来?”
“我的行李都在酒店,事出突然,酒店被暂时封闭起来了,拿不到证件,我就没法回国。”
易重阳点了点头,又问:“那,你和雅微现在怎么样了?”
后座的人一动不动地听着他们的对话,表情有些不自然。
易嘉言回答说:“我和雅微能怎么样?一直都是那个样子。”
“我听他父亲说起过,雅微追了你很久了,我以为你们在法国待了这么小半年,应该也有革命感情了。”易重阳微笑着侧头看着儿子,“我也不是不看书看报的人,新闻上经常有你们同进同出的照片,媒体也把你们描写成佳偶天成。怎么,你是看不上雅微,还是心有所属了?”
易嘉言停顿片刻,有些好笑地说:“爸,你怎么也学着八卦了?这些事情我有分寸,你不用担心。”
“不是八卦,我是关心你。你也老大不小了,工作固然要紧,但也不能忽略了自己的婚姻大事。雅微是个好孩子,学历高,人品好,对你的心也是有目共睹的。”易重阳说着,还回头对南桥笑了,“南桥,你也劝劝你哥哥,这个年纪的人了还没谈恋爱,这是打算当老光棍了?”
南桥赔笑,笑容僵硬又尴尬。
似乎是关心完了儿子也应该关心关心女儿,易重阳又不经意地问起南桥:“前段时间听你妈妈说,你在帮一个学长做事,听说他年纪轻轻就已经有自己的工作室了,很有前途。你妈妈还说每次给你打电话,你都跟他在一起,她觉得你们俩是不是发展得还不错啊?”
南桥一口否定:“没有的事,只是工作上的来往。”
“不打算发展?”
“不打算发展。”
她说得坚决,那语气有几分急切。易重阳忽然笑起来,看看南桥,又侧头看看儿子,摇摇头:“你们兄妹俩是串通好了吗?都到了该谈恋爱的年纪了,结果一个个都这么一副死活不肯谈的样子。身边有好的人选,可偏偏眼比天高。怎么,是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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