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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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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言观色的本领,知道这一问并不真的是在寒暄,而是在询问阿凉的近况。

他也不说穿,一边闲闲下棋,一边捡些和阿凉的趣事散漫聊天一般娓娓道来。

所以常常一盘棋下得很慢,执黑棋的人听着听着就忘了这一局还未完,但也不出言发表意见,静静听故事一般。甚至有些时候叶轻蕴几乎怀疑他的心神并没有在房间内,已经走得很远了,于是停下来,可对面的人落子的手会突然停顿,从故事里被忽然而至的安静叫醒了一样。

今天却是不同的,这位岳父也不问他最近发生的事,一味地下棋,手快得目不暇接,真正将他视作对手一般。黑白交缠厮杀,是真正的凌厉。

叶轻蕴也一言不发,手随脑动。眉目安稳,就像没发现和平时有什么不同一样。他就是这样的人,谁投来的风暴都不能使他动一动眉头。

两人落子的速度越来越快,到后来需得全神贯注才能看得清对方的子落在什么地方。黑白两子交错如颜色颠倒的雨点,扣在棋盘上,清脆得让人呼吸一窒。

一局终了,两人的呼吸不约而同畅快了些。许若愚险胜一子,却说:“我输了”

叶轻蕴摇头:“您明明赢了的”

许若愚喝了口茶,点明道:“你让了我一子”

“那我们也只是打成平手”

“不,我输在不知道你何时让我”

两人对视一下,笑得风光霁月。

叶轻蕴心里知道,他心里的不快发泄得差不多了。静静等着他进入正题。

“我知道自己不是个称职的父亲”,许若愚的语气几乎是在叹息。否定自己何其艰难,到了他这儿却像在心里重复无数遍,说出来时才会这样自然顺当,“记得阿凉小时候开家长会都是你去的”

叶轻蕴一点儿没客套或是安慰,直截了当地说:“是,她当我是家长”

许若愚知道他虽待自己这个长辈知礼守度,但其中到底微妙:要不是自己同女儿不亲近,阿凉怎么会这样一边倒地依赖他;但叶轻蕴又是他从小看到大的,谁让阿凉受委屈,他第一个视作仇敌,即使自己是他的岳父,恐怕早已为阿凉不平。

不过男人之间的交往却没有那么多斤斤计较。不满和惺惺相惜不会交汇成一道浊流,污了清净。所以叶轻蕴愿意跟他讲阿凉的事,可究其根本,还是因为她善性,不肯先入为主把父亲归做仇敌。

他只跟随她的心意去铺路。

许若愚哼笑一声:“但说起来在阿凉心里,我们是一样的”

“不一样,她当我是真正的家长,您却是表面上的”,叶轻蕴眼睛去看自己让出的那一子,手罩在茶杯口,掌心一片湿热。

许若愚不在意他言语中的毛刺,哼笑一声:“臭小子,你得意什么?阿凉当你是家长,那你也只能是家长!”

叶轻蕴紧了一下眉头:“爸,您到底想说什么?”

“女人和男人是不一样的,她们不在意过程,只在意结果”,许若愚语气清淡地说,眼神抛洒到窗外,似乎窗上印着某个人的样貌。

“可阿凉不会的”

“她会不会都没有关系,但我还是那句话,阿凉是许家的独女,这个家会支持她做任何想做的事情”

叶轻蕴悟过来了,“您何必听信外面的风言风语”

许若愚总算在说话之间看出他让的是哪一子,将那颗白子拿起来握在手心,慢声道:“流言我自然不会信。我只信我的女儿,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叶轻蕴挑眉道,眼里的自信快要溢出来,“您信阿凉,可阿凉信我!”,说着将一枚白棋定在棋盘上,一子落,黑子满盘皆输。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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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9三人照面

许凉一跨出虚山居里,就看见叶轻蕴和童湘站在树下说话。隔着距离,看不清他们的表情。

夜风渐渐强盛起来,将童湘的头发撩向脑后,使她看起来有些人弱不胜衣的韵味来。

许凉走过去,背着光,而叶轻蕴背着她。

只听童湘笑容如玉,柔声道:“要是没有你,我可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行李中还有我的博士论文,丢了我连哭的地方都没有”

叶轻蕴双手插在衣兜里:“都是邻居,帮帮忙是应该的。再说了,你还是阿凉名义上的姐姐,算我的大姨子”

童湘抿了抿唇,脸色在暗夜里白得几乎透明,像再承受不住他不带感情的话语,泪光在眼眶里打转。她看见许凉走到叶轻蕴背后,眼泪终于流下来,雨打圆荷一样:“那我们在美国的那段感情都不算数了吗?”

“我们没——”

“九哥!”,他刚要说话,就被许凉给打断了。

他转身去看,果然是她。然后对童湘颔了颔首,问许凉道:“爷爷在等我吗?”

许凉看童湘扭过脸去擦泪,有些尴尬,把视线转到叶轻蕴脸上:“我怕你来得迟,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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