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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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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行,不让脑袋扎进水里,但等精疲力尽,腹部力量支撑不住时,他会活生生的扎进混了盐酸的水里,不会马上死,盐酸腐蚀的剧痛,会让他挣扎着起来,然后一次又一次重复支撑、扎进水里的动作,直到再也爬不起来。

景飒听完,略微想象了一下,身体立刻发麻。

脑袋扎进去以后,混着盐酸的水,流进鼻腔,涌进耳里,挣扎大喊的话还要喝上一口,是什么滋味?

这简直是生理和心理的双重折磨,这种死法太残忍了。

之后,死者的身份被确认,因为案发现场找不到线索,警方便从死者的人际关系入手,但两天下来,一个嫌疑犯都没有,案子瞬间成了无头公案。

他们不得不寻求外援,皛皛显然是最适当的人选。

景飒幽幽的叹了口气,拨了拨已冷掉的肉串,无奈的说道:“我只希望邓局不会爆血管。”

“爆血管还不至于,把你臭骂一顿是肯定的。”

“我也是信守承诺!”皛皛能帮她一次,算是给情面了。

曹震道:“你这丫头,总是喜欢感情用事。”

景飒没反驳,她有时的确感情用事了些,但也是她的优点,警察做久了也会麻木,有一点赤子之心不是坏事。

两人吃完,回公安局的路上,景飒忍不住开口道:“师兄,我知道你心里是怎么想得,但我真不希望你逼皛皛。”

“你难道不希望她能重新站起来。”

心理创伤最怕的就是消极,如同毒药,只会越来越糟。

“想啊,但我不希望她再受刺激。”

曹震仰望着夜空,月光朦胧,像隔着一层雾霾,略显苍白的月光使他感到阵阵凉意,思绪漂浮,象薄雾一般在脑海里漫延,徘徊了许久后,最终在他一声无奈的叹息声中飘散。

“我能理解她有多痛,这种痛比扶起摔倒的老人,反而被诬陷是肇事者更难受百倍,但如果因此不再行善,真正需要帮助的人会有多寒心。”

“师兄,我知道你伟大……”

曹震苦笑,“我一点都不伟大,真的……”他看向景飒,眼里涌动着一种她从未见过的激动,“这件事,我也是有私心的,她是犯罪心理学的专家,或许能帮我找到巧巧和囡囡的下落。”

巧巧和囡囡便是曹震的妻女。

母女俩被沉进水库,他清楚没有生还的可能,但两年过去了,尸体至今没有找到,他连个祭拜的地方都没有,凶手早已自杀,再无人知晓她们的去处,全国那么多的水库,搜查起来就是大海捞针,他需要一个更精确的范围。

景飒没想到他有这个打算,心里顿时涌上一阵愧疚。

“算了,随缘吧。”

曹震的风轻云淡,看在她眼里,只觉得心疼,像是害怕他会突然消失不见似的,她上前紧紧挽住他的手臂,

“傻丫头,干什么?不知羞!”

“什么不知羞,你是我师兄,就是我哥哥。”十几年的感情,他们比真正的亲兄妹还亲。

曹震揉了揉她脑袋上的头发,“看谁以后敢娶你。”

“哈哈,放心,你未来的妹夫一定是人中龙凤。”

他笑道:“吹吧!是个男的,活的,你就该偷笑了。”

有时,真正痛苦的人会挂起笑容,只在背后流着别人无法知道的眼泪,不是故作坚强,而是害怕身边的人潮散去后,比谁都落寂。

☆、round 27

虽是5月底,但b市已进入盛夏,酷热难挡。

清晨还好些,天空微微发出柔和的光辉,飘渺又澄清,让一切看起来就像露珠一样新鲜,当太阳整个跳脱出云层后,阳光便炽热无情地烘烤大地,到了正午,整个影视城,就像个大烤炉,河里的水能烫手,地里的土能冒烟。

《水潋青绡锦衣染》剧组因为康熙的回归,节奏又开始进入搏命模式,大半个月里不分昼夜的拍戏,进度非但没被延误,反而还提前了。

他的单人戏份早已拍完,总计8oo场戏,已经完成了三分之一,照这个速度,杀青指日可待。

王老又被康熙感动得老泪纵横,每日夜里都要拉着耿不寐说悄悄话,不只是嘘寒问暖,还有那部纪念康熙的追悼剧,追着他问感想,苦得耿大太监,内火汹涌,嘴角长了个大脓疮。

小陈帮他用连翘、金银花、大青叶熬了一大锅凉茶,每天不停的灌,也没见它小,真是苦死他了。

他站在遮阳伞下,捂着嘴,心里把康熙骂了无数遍,就差剥皮抽筋了。

时值正午,剧组正在拍摄一场金戈铁马的大戏,从早上6点拍到现在。

乌泱泱的人马战队中,康熙戴着宝紫金冠,齐眉处勒了一跳龙纹金抹额,身上是一件深紫色的右衽交领窄袖袍、腰束绅带、佩带蔽膝,还束着金丝的攒花穗宫绦,登着青缎的战靴,跨坐在一匹黑马上,真是形貌昳丽,目若秋波,挥舞着手里的金炳宝剑,显得傲孤又盛气逼人,将皇帝傲视天地的强势演绎得淋漓尽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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