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身 第17节(1 / 2)
两个人在无声中达成默契,谁也不着急开口,许久温北砚抬起头,双臂还搭在膝盖上,半截灯光悬在脸上,给人晨昏难辨的感觉。
眼睛染上些温度,闪烁着什么,未到势在必得的程度,更像饿狼发现猎物时的兴奋。
连带着嗓音有了昂扬的热度:“你怎么就肯定,我没有一点计划?”
作者有话说:
下章入v,大概在周三晚上零点:)
下本开《半生风月》
歧桑在最狼狈的时候遇见了陆清桉。
男人坐在车里,光影明灭,笼在他清隽白皙的脸上,像落着一层雪。
“歧小姐,我捧你。”声线也清薄,浸着冬春交际之夜的寒凉。
她应了他的邀。
作为情人,陆清桉处事周全妥帖,对她更是百般呵护,将分寸感拿捏得恰到好处。
歧桑几乎要沦陷在他的温柔里,午夜一声呢喃转而将她逼回原地。
他喊的是“麦穗”。
整个北城都知道,这是陆清桉放在心尖上的女人。
彼时天光大亮,如梦初醒。
离开陆清桉后,圈里所有人看她就像在看一件廉价的二手商品。
她不在意,凭一己之力过关斩将,登上舞团首席之位。
一场谢幕,她看见第一排池座上的男人。
投射过来的目光深邃而清寂,没有半分折衷。
西装熨帖,一如既往的儒雅矜贵。
很久以后,她才意识到离开他后的顺风顺水,不过是他在背后造的势。
而他念念不忘的“麦穗”就是她。
——麦穗两歧,桑无附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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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对他如此大费周折地去捧一个捂不热心的白眼狼,匪夷所思。
“值得吗?”
陆清桉平静地吐出烟圈,被烟雾氤氲的脸有些模糊,唯独声线依旧清寒,含着几分笑意:“没有什么值不值得的。在我这里,她永占上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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歧桑,我一直都爱你。
芭蕾舞者x资本大佬
he·sc·年龄差8
◎是快失联两个月的苏祈◎
听他这么说, 叶淮低低笑了几声。
确实,要真什么计划都没有,反倒不像温北砚了。
意外得知这个秘密,叶淮心情舒畅, 习惯性地敲出一根烟含上, 打火机火光刚亮起, 插进来一道沉冷的声音,不由分说的两个字:“规矩。”
在他家,可以喝酒但别抽烟。
叶淮觉得好笑,明明他抽得比自己凶, 还定这种规矩, 要是记得没错,这规矩还是不久前定下的, 也不知道突然发的哪门子疯。
“对我也没有例外?”叶淮不肯放下烟, 咬着滤嘴囫囵不清地问。
“有, ”温北砚走到鱼缸前, 指尖捻些面包屑撒下,逐客令下得坦荡又无情,“你出去。”
“……”
叶淮深谙对方向来说一不二的脾性,这冷冰冰的三个字无疑就是最后通牒,他只能见好就收, 扔了烟,目光跟着鱼缸里的生物游离一阵,“上次来没见你这有鱼缸啊,什么时候开始对养鱼感兴趣的?”
温北砚声音发沉, “很久以前养过, 死了。”
应该是十岁那年, 温昭平去外省参加调研活动,担心他一个人在家会孤独,就去花鸟市场买了几条金鱼。
初衷是好的,但温昭平忘了,他一直都是一个人,早就习惯了零丁的世界。
叶淮不太能理解,“金鱼都能被你养死?”
“不是养死,被我杀死的。”
叶淮看过去,他目光平静深远,像在说着一件无关痛痒的事。
怕从那张嘴里再吐出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言论,叶淮没继续追问下去,看了眼时间,“我差不多该走了,接下来的几天你自己看着办,千万别把自己养死了。”
温北砚冷漠的眼神落在他脸上几秒,移开的同时很轻地应了声。
叶淮很有当男保姆的自觉,离开前顺手把垃圾也带走了,路过曲懿家门口时,脚步顿住,摁响门铃。
曲懿趿着拖鞋走到玄关,猫眼里是一张近乎陌生的脸,正纳闷,男人往后退了几步,西装革履的打扮,光线变暗,身上的外套变了色,条纹领带,胸口别着羽毛形状的胸针,勾勒出矜贵儒雅的气质。
她这才有了点印象,是刚才站在温北砚家门口的人。
“你好,我是阿砚的朋友。”
阿砚这熟稔的称呼,给他的话增加了可信度,但曲懿还是没开门,隔着厚实的门板,声音变得沉闷,又拖着调,落在别人耳朵里容易被曲解成不耐烦。
“有事吗?”
“是这样的,阿砚他在杭城没什么朋友,”叶淮话音一转,“大年三十还一个人,多可怜。”
“……”
谁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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