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节(3 / 5)
弟弟很是关爱,笑着问他什么时候办婚礼,何远却显得不是很高兴,沉默的一杯接一杯喝酒,何嘉的脸色立刻沉了下去,问:“怎么了?出了什么事?”何远痛苦的摇头,迷蒙的看着远处,喃喃的道:“她有别人了,哥,她有别人,我看见了,她怎么可以这么对我?从小到大,我一直深爱着她”这个她显然是马娅,何嘉咬牙:“贱女人,水性杨花,你这么优秀,她还不知道珍惜,阿远,你离开她吧”
“不,不,哥,我很爱她,我真的很爱她,可我,我不甘心啊,我好不甘心”
何嘉看着蹙眉,眼神中有戾气泄露。似乎是痛恨弟弟不争气,何嘉拿起衣服摔门走了、何远却忽然睁开眼睛,神色清明根本不像一个喝醉的人,他出神的看着哥哥的背影,良久,嘴角才绽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笑容。
画面又一转,被杀死的马娅直挺挺的坐在椅子上,因为是初次杀人,何嘉还没有什么经验,他急匆匆的收拾好现场离开了。他的身影刚刚消失,何远就从外面走了进来,他看着死去的马娅,唇边依然噙着笑容,眼睛中却有着残忍的满足,他走到马娅近前,歪着头打量着苍白没有一点生气的尸体,喃喃的道:“贱人,这才是你应得的下场。”他从兜里拿出胶皮手套戴上,解开马娅身上的绳子,吃力的将尸体扛起,走到离现场不远的废弃工业井中,将尸体扔了进去,又折回现场将椅子、绳子和马娅的皮包收起,从皮包里翻出手机,利落的砸碎,从里面摸出内存卡,用打火机烧毁,将那些杂物统统扔进井中,然后将手套也焚毁,他做这些事的时候神态悠闲,甚至有些从容不迫。
岳沉婉一个激灵,醒了过来。
她将这件事告诉了姜向阳,第二天姜向阳回来却苦笑道:“没有证据,何嘉将所有的罪责都揽到自己身上,这件事,我们没办法”
岳沉婉倒没有愤愤不平,经历了两世,再纯净的心灵都不可能完全无垢,她明白这个世界很多时候都没有公平可言,司法程序也一样有不能奈何的人和事,她只是叹息了一声,什么都没说。
姜向晚却忽然开口道:“他将来还会继续犯案的,他这样自作聪明的人,利用自己的哥哥杀死自己所爱的女人,镇静的销毁现场,然后全身而退,这样的人心理上要比普通人强大,骄傲、自信,因为这样,他将来会更加自负,他会将这种事当成挑战和游戏,二哥,多注意一下他吧!”
☆、 婉心
今年的暑假,天气十分炎热,岳沉婉最大的娱乐活动就是游泳,她喜欢将自己沉浸在水池当中,周遭一片寂静,仿佛世界都已经死去,那些在地府度过的灰色的看不见天日的生活仿佛又回来了,周身的毛孔绽开,自己如同融入水中一般,变成了液态的,流动的,没有悲欢喜乐,没有希望也没有过去,是一个孤独的冰冷的存在前世的岳沉婉是个倔强沉默却没有什么心机的女孩,心思单纯,在她的成长过程中,只有五岁之前的童年有一些温暖的记忆,所以当姜向晚的爱情突兀的出现时,她比别人更为珍惜和惶恐,怀着这样焦灼的渴望,她爱的更加深也更加烈,结局就成为更加撕心裂肺的伤痛。
死后,她一个人在地府飘零,有更多的时间沉淀和思索,回忆、回忆,再回忆,这些回忆不断的堆叠,沉重的摞在她心里,钝钝的疼。
她一直不明白,为什么陈家人都那么恨她,那些股份并不是自己想要的,为什么陈静初那么恨她,在所有公众场合诋毁她,嘲笑她,抓紧所有机会让她难受,仿佛让她岳沉婉倒霉就是她人生最大的乐趣。
在漫长的冷寂中,她终于明白了,这个世界从来就没有公平可言,对有些人来说你的存在本身就是错误,就像她岳沉婉的存在,对陈建亨来说就是个最大的错误,他在岳君媚的强势下憋屈了一辈子,好容易熬到她死了,居然还留下一个长的和她有几分相像的孙女,还把财产的一多半留给了这个孙女,而他一辈子兢兢业业,却不过有少的可怜的一点股份,虽然他们有血缘关系在,可岳沉婉对他来说就是仇人,恨不能她立即消失的仇人。
陈静初更是如此,同样是孙女,凭什么她能得到祖母的财产,凭什么她可以有岳家大小姐的名号,凭什么她可以笑得那么幸福他们恨她,这种仇恨源自于他们永远不知足的贪婪和,源于他们充满掠夺感的内心,源于他们永远觉得上帝不公平,他们想用自己的方式毁掉她,得到他们认为的公平——自己可以高高在上,而别人必须匍匐在他们脚下。
平静的水底,岳沉婉绽开一个僵硬的微笑,重来了,这场游戏换我坐庄了,岳家也好,陈家也好,她都不稀罕,她要创造属于自己的生活、事业和幸福,她要成为一个谁也不能轻易伤害的女人,甚至她爱了一生的姜向晚,也不能!
岳沉婉从水中跃起,晶莹的水珠在日光下闪烁着七彩的光泽,然后,她看见一个中年女人和一个年青的女孩正穿过别墅的草坪向别墅走了过来。
中年女人看起来四十多岁,盘着高高的发髻,穿着有几分古典味道的旗袍式连衣裙,眉眼并不十分出众,眼角有一颗泪痣,看起来就多了几分妖艳的韵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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