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肝 第15节(1 / 2)
阮令仪醒来的时候,身边的位置已经空了。
昨晚上她好像做了一个很难过的梦,虽然现在已经想不起细节,但并不难猜。大概又是梦到以前的事情。
不过后半夜她倒是睡得很好。
她的手机被放在床头。
阮令仪拿过手机解锁,发现江知初昨晚上发了不少消息过来。
【成了吗?成了吗?】
【半夜十二点了,你还没有回我消息,难道已经干起来了?】
【现在还没结束吗?】
【啧啧,大不大,爽不爽?】
阮令仪有些好笑,回了她六个点,然后打开了和乔岁和的对话框。
【有件事情找你帮忙。】
她刚和乔岁和发完消息,宋斯年走了进来。
“还不起?”
“起了起了。”
阮令仪将手机放到了一边,闪身进盥洗室洗漱。
牙刷和牙杯都是新的,放在宋斯年原本的洗具边上,看起来意外和谐。
“精神不错。”
宋斯年没有离开,而是倚着门框看着她。
阮令仪嘴里是牙膏打出的泡沫,也不太方便说话,只点了点头。
男人见状走了过来,侧身在她身边看她。阮令仪的皮肤很白,在头顶灯光的照射下,还能看见皮肤上细细的绒毛。她昨晚上哭得厉害,现在眼下有些红,所幸并没有发肿,反倒添了几分楚楚可怜。
阮令仪漱了漱口,也偏头看向身边的人。
“这么看着我做什么?难不成是突然发现我漂亮得让你移不开目光。”
“是漂亮。”
宋斯年难得穿着一身休闲服,额前的发随意地垂落着,连声音里都带上了几分慵懒。他看见女孩嘴角还挂了一点泡沫,抬手替她擦拭去。
“那漂亮的宋太太能不能说一说,你昨晚梦到了什么,能哭一晚上?”
作者有话说:
你们夫妻玩挺花呀。
宝贝
阮令仪的目光落在他修长的手指上。
男人像是无意识地捻了捻手上的泡沫,嘴角挂着的淡笑和迷惑她、将她绑在床上时一样恶劣。
阮令仪收回目光,慢悠悠地洗手,信口开始胡诌。
“也没什么。”
“就梦到你身边突然出现了一个白月光,那白月光不仅说你一直爱着的是她,让我赶紧让出宋太太的位置,还说她现在需要换肾,我的肾正好和她匹配。”
“你听信了她的话,让人来捉我,还叫人把我往手术室里绑。”
“然后呢?”
然后?都这样了还要听然后?
阮令仪撇了撇嘴:“当然是聪明伶俐的我及时报警,正义的警察出现,将强迫人家捐献器官的人捉走了。”
“挺好。”
挺好?
好在哪?
阮令仪不解地看他。
“你没有和昨晚上一样莽撞,知道关键时候,要做的第一件事情是保护好自己,挺好。”
宋斯年从一边的架子上拿了干净的毛巾:“不过你这梦大概不会成真了,我没有什么白月光。”
他顿了顿:“如果你有白月光,需要我的肾,说不定我会考虑奉献一下。”
阮令仪露出了讶异的表情。
她从来不知道宋斯年还有这等奉献精神。
“不过我的肾很贵。”
他偏头露出了一个不那么友善的笑容:“用完之后,你和他怕是下半辈子都得在街头乞讨了。”
“……”
“所以。”宋斯年打湿了毛巾,递到她手上,言辞之间带了些威胁的意味,“你最好也不要让什么白月光出现在我面前。”
“什么白月光,没有没有,我的心里只有你。”
“走走走,吃饭去。”
阮令仪牵着宋斯年的手,将他往外拉:“早上吃什么?”
男人在她身后,薄唇缓缓吐出四个字:“狼、心、狗、肺。”
小姑娘真的狼心狗肺,他昨天救了她,还哄了梦魇的她这么久,她不向他透露心事也就罢了,还将他编成了故事里的反派。
阮令仪:“……”
狼心狗肺当然是没有的,猪肝粥倒是有一份,阮令仪勉强吃了半碗。
今天天气很好,几只灰扑扑的小鸟在新抽了芽的树杈上跳来跳去,不知道是不是在找地方筑巢。
院子的西南角,一棵桃花开得正好,微风吹过,还勾下几片花瓣。
“那桃树以后会结果吗?”
宋斯年正在看今天的时政新闻,闻言,抬头朝外看了眼。
“那棵桃树有些年头了,之前能结,现在结不了。”
这套花园洋房名叫“逸庐”,他出生那年由他外祖父出资购入。十五年前,院子里的树木都换了一批,这桃树也是那个时候种植的。桃树寿命不过二十年,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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