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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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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那个黄色路标时,许戈心里快活了起来,因为前面的路况十分不好,那遍布在路面上或大或小的窟窿都是坦克、装甲车留下来的。

每当夜里从老城区那边传来枪声时,次日街上就会出现装甲车、坦克等重型军用车辆,多则数十辆,少则三、四辆。

要是枪声换成火箭炮声情况会更糟,以军会在路上设立路障,他们会抽查一些看起来陌生的车辆和面孔,这样一来就会导致许戈上学迟到。

迟到的人可不仅仅是她,而老师们对于这种现象也是见怪不怪了。

昨晚的老城区是安静的。

面包车擦着亮黄色路牌,许戈忍住笑意,黄色的路牌代表着接下来的路段是以军军队经常出入的路段。

就要到那个大窟窿了,那个大窟窿之后就是另外一个大窟窿。

面包车太小,一旦车辆陷进那些大窟窿里,车子就会激烈摇晃起来,摇晃时不是她往着那个人身上靠,就是那个人往着她身上靠,这样一来她就可以借机发牢骚。

也只有她发牢骚时那个人才会瞧她那么一两眼。

往左,往左……

“嘭”的一声,脑壳重重敲在车窗上,当那个人的身体紧紧贴上她的身体时,忽然间心里一动。

学着电视上戴着大耳环的俏姐儿:“你摸哪里呢?”

那一声可真大,许戈也被自己淡淡声音吓了一大跳。

紧急刹车声响起。

后车座的两颗头颅以相同的频率分别往前。

摸着额头许戈想朝着自己爸爸发脾气,可爸爸的神情让她有点吓到了,手从额头上放了下来。

不要这么看着我,我不是奇怪的人,我只是……只是闹着玩的。

“爸爸。”呐呐的叫了一句。

“许戈,他是你哥哥。”那个平日里头一直很随和的中年男人第一次用那般冷冷的语气和她说话。

许戈忽然间很讨厌爸爸用那样的语气和她说话,本来想溜出嘴的那句“我是闹着玩的”因为某种情绪而卡在喉咙口。

爸爸说完话之后看了一眼那个人,那一眼让许戈心里很不是滋味,隐隐约约中许戈觉得爸爸是惧怕那个人的。

比如,爸爸在和那个人说话时都会低着头,随着一年一年长大,许戈越来越讨厌看到那样的画面,感觉自己的爸爸在和那个人说话的样子像极耶路撒冷的某些现象。

集市上的商店老板和小贩们在见到贵族时总是会低下头去,直到穿着长袍配意大利手工西装的贵族们从他们面前走过、坐上停在街口的进口跑车扬长而去时才会直起腰来。

商店老板和小贩们只有在面对这贵族们才那样,当他们面对穿着褪色长袍、满面尘灰面色饥黄的男人们时腰板挺得可直了。

这些人多数是从战乱国家逃亡到这里,他们有一个笼统的称号“难民”

一些难民手上还拉着瘦得就像要咽气的孩子,嘴里毕恭毕敬的称呼着商店老板和小贩们为“老爷”或者是“先生”。

爸爸说他们手里拉着的孩子可以帮助他们在面对心地好的雇主时,能得到优先录用的机会。

在衣衫褴褛的男人和瘦小的孩子后面,还有用头巾把脸包得只剩下一双眼睛的阿拉伯女人,更多的时候她们只能低着头走在自己男人身后。

这些都是耶路撒冷老城区的现象。

庆幸的是,许戈不在这种现象之内,许戈觉得她要是包着头巾肯定会呕死,这里女孩子像她这样的岁数都已经开始包头巾了。

许戈喜欢在笔直的小巷奔跑,让风卷起她长到腰际的头发。

许戈还隐隐约约觉得,他们一家和这里的人们有些不一样。

嘴里整天说着“我们是本分的商人”的五金店老板一家于这座叫做耶路撒冷的城市更像是一名旁观者。

☆、 /(吾爱)

高云双口中的厉列侬的临时办公室就在距离他们住处不远的地方,数十分钟路程,面积也和他们住的地方差不多。

许戈在厉列侬的临时办公室门口吃到了一个闭门羹。

就像是特意站在那里等她一样,那名有着温和声音的近卫队队员如是告诉她“厉先生现在不方便。”

许戈还想再说些什么,那名近卫队员嘴巴闭得紧紧的,他身边那扇门紧紧关闭着。

她自然没有那么容易打发的,嘴里说着知道了但在经过那个转角时身体隐藏在了附近的树木后面,利用那些树木的遮挡一步步来到正中央门对面的树后面。

许戈得确认厉列侬脚的扭伤程度,她总觉得厉列侬扭伤脚这件事情有些奇怪。

浅色窗帘可以让她看到房屋里的若干剪影轮廓,那个房间静悄悄的,许戈可以确定厉列侬就在里面,之前她看到医护人员进入到那里。

许戈也尝试过给厉列侬打电话,可她打给他的电话宛如石沉大海,接通了可电话一次也没有被接起。

临近正午时分,左边走道上出现一抹窈窕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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