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节(1 / 3)
不过这款娃娃比橱窗里摆着的还要多出几样功能,那些功能看在大人们眼里就变成了一种成就。
他们沾沾自喜着:我对她的保护是对的,你看,她看起来多么的无邪天真。
那款叫“许戈”的娃娃多起来的几样功能看在大人们眼中是有趣的,可对于他来说,那就是一种类似于神神叨叨的噪音,偶尔会让他有种关掉噪音的冲动。
如果不是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他对那款叫做“许戈”的娃娃也许在多年后遇见时,会心不在焉想“嗯,小娃娃换了一身衣服变成大娃娃了。”
那天晚上,当他看到她一身的血,就那样安静躺在树林里,长长的头发被掩埋在沙子里。
抱起她时他感觉那是他从水里捞起的一具尸体,一具曾经拥有过生命的尸体,曾经活生生过,会偷偷的帮整理落在他鞋里的沙子,会把他的机车擦得铮亮铮亮的。
原来,那款叫“许戈”的娃娃也拥有着人类受伤时的征兆。
捞起她时,一手的血。
把她背上身上狂奔,背上的重量越轻盈他的脚步就越为沉重,她是多少岁来着?十岁?十一岁?十二岁?十三岁?
“许醇,再过几天就是我十二岁的生日了,你得送我礼物,听到没有。”不知时日的某天,她曾经这样大声说过这样的话。
十二岁?汗流浃背着。
二零零二年,耶路撒冷最寒冷的一月份,鹅毛大雪中他认识了一位叫做许戈的女孩子。
叫许戈的女孩子不再是一款大人们精心打造出来的一款娃娃,那是一个个头有些小的女孩。
这个小女孩有一双即使在生气时看着也就像在微笑的眼睛,那样的一双眼睛让人总是无法和不幸联系在一起。
但他见过从那双眼睛里落下泪水来。
他想过也许他可以帮她擦拭脸上的泪水,可最终他还是选择把手放进兜里,他已经让她呆在书房里,也按照她说的那样留下天台上了。
假如帮她擦眼泪的话就变成一种额外的附加了,这世界上所有额外的附加都有可能变成一个个无底洞。
若干年后,他也许会忘了这个天台,这场鹅毛大雪,还有那个叫做许戈的女孩都说过一些什么样的话,以及关于她的具体长相爱好。
但有一件事情他想他不会轻易忘记,第一个真正叫他“阿特”的人的名字叫做许戈。
“阿特”那是他母亲送给他特殊的符号。
至于那个“婚约”会随着即将到来的离别变成一串极具模糊的印记,变成日后他们各自口中的“当时我们太小了,我们只是在闹着玩。”
那场雪就像是冬季最后一场盛大的告别仪式,声势浩大,连绵不绝。
雪花融化,太阳光变得明晃晃了起来,若干走在街道的男人在明晃晃的太阳光下把外套拿在了手里,女人们也悄悄的把冬天深色的头巾换成了明亮色彩的轻薄头巾。
一旦女人们换上轻薄的头巾就预兆着漫长的夏季即将拉开帷幕。
三月来临时,许戈赫然发现镜子里她的一张脸重新变得圆鼓鼓的,乍看起来就像是被人在腮边塞进了两团棉花。
食指指向着镜子里的自己:小胖妞啊小胖妞!
“那里胖了?”梅姨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她身后,手就往她腰间捏过去:“哪里胖了,就一火柴棍。”
夜晚许戈偷偷潜进那个人书房里,强行把自己的脸凑到他眼前:阿特我觉得我长胖了,你觉得呢?
看也没看:是有点。
还想再说上一句,但在他眼神警告下乖乖闭上嘴巴,然后轻手轻脚往着房间门的方向。
这样已经够了,他不再和从前那样把她当空气了。
而且,上个月他们偷偷约会了,在许戈的强烈要求下,他们去了旱冰场。
虽然他们只是在一边看着,可回家路上他用他的钱给她买了饮料,还是他主动提出来的,这样的美事她以前想都不敢想。
离开房间前许戈还偷偷看了他嘴唇一眼。
许戈的学校很多高年级女生都在私底下讨论一件事情,作风最大胆的玛丽宣称许醇是她最想接吻的对象。
尽管那些女生对玛丽的行为充满了唾弃,可在说到许醇时却是一脸陶醉模样,也许那些女生们心里想的其实和玛丽一样。
一想到她的唇和他的唇曾经那般近距离接触过,许戈内心羞涩了起来,即使心里想着和他能再来一次,可许戈觉得目前还不是她和他接吻的好时机。
起码,得等明年,明年她就十四岁了,到那时她的嘴唇肯定也比现在丰满一些。
到时候他吻起她来感觉应该会好一点,起码不会磕到牙床,他可以把她整片嘴唇轻轻的含在嘴里。
许戈被忽然冒上来的想法给吓了一跳,这一切都是因为昨天被这一带公认的最风骚的娘们的一句话。
站在镜子前,迟疑好长一段时间许戈这才把外套脱掉,脱掉外套之后是一件布料很薄的t恤,胸前两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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