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你在生气(1 / 2)
浴室里氤氲的水雾和情欲混在一起蒸腾,干湿区分离,肉体和肉体却紧密相贴,毫不分离。
祝青愉把沉山月抵在透明的玻璃上,她和她滚在一块之后当枕头公主居多,虽然她不想承认,但沉山月确实比她老道。
不过偶尔也会像现在这样,她突然很想征服她。
天气预报嚷着要下雨的时候往往雷声大雨点小,没有预报,突如其来,才是狂风暴雨。
沉山月闭着眼,湿发披在肩上。
祝青愉的亲吻带着浓烈的个人风格,气焰嚣张,强势凌厉。
她们吻得难舍难分,她的脸颊贴着她的,柔软触感,像两枚果冻在玩碰碰车。
她急得像是要把她一口吃掉,又沉稳地逐步推进,推进到锁骨。
她最爱她的锁骨。
如果能缩小身形,她可以直接躺在两条跌宕起伏的锁骨里睡觉,这也是沉山月最喜欢她触碰的敏感点之一。
锁骨处的皮肤紧贴着骨头,不像胸部那么丰润,她轻轻啃咬,唇缝间品尝薄薄一层被挤压着的肌肤。
沉山月发出一声难以抑制的轻吟。
祝青愉伸手探去,探出一指的黏腻,亲一亲被厮磨得发红的锁骨,趁胜追击。
沉山月闷哼着体验祝青愉的进步。
她勾引她,挑逗她,进入她,贯穿她,最后安抚她。
浴室的水被带到床边,湿漉漉的两个人睁着湿漉漉的眼对望,用行动让彼此变得更湿。
做到最后,一级退堂鼓选手祝青愉哼哼唧唧的挂在沉山月身上,身下垫了个枕头,已经染上一大片暧昧的水渍。
她蹭着她的小腹,汗液津液交换,分不清床单上那片痕迹谁的功劳更多,话语也黏黏糊糊:“沉山月……最后一次了嗷……”
沉山月抚摸着她挺巧的臀部,十指陷在令人舒适的柔软里,福至心灵,往后腾了腾位置。
祝青愉迷蒙着被她勾着往前,双手撑在床上,玲珑的曲线在跪姿下尤为分明。
沉山月扶着她的腰绕到身后,凝视着今夜绽放数次依然美妙的花蕊。
双指缓慢而坚定地推入,畅通无阻。
祝青愉的腰顿时塌陷,被后入得酸软不已,撑着的手掌没了力气,改用手肘勉强支着,半个身子趴在那个被她湿透的枕头上。
“啊……”
这样暴露的姿势太突破她的内心,让她感觉自己退化成毫无智识的野兽,臣服于快感的侵袭。
唯一让她感到一丝安心的,是和她共同落入欲望罗网的那个人,是沉山月,而可恶的织网者,也是这个人。
她像是被献祭的牺牲,在沉山月的享用中被啃噬殆尽,在阵阵急喘中释放自己,彻底虚脱,浑身乏力地趴卧。
沉山月从她身后伏上来,搂着她,和她不可遏制的轻颤共鸣,听她用喘息声分享濒死的愉悦。
汗湿的长发交缠在一起,两朵盛开的百合花,散发出情欲的气息。
祝青愉这时候的嗓子有点儿哑,却很肯定地判断:“你在生气。”
生气,所以在床上罚她。
折腾得她腰酸腿软,所有津液尽数泄洪,彻头彻尾地体会了什么叫感觉身体被掏空,比之前还要过分。
沉山月替她理了理贴在额头上的乱发,没说话,伸手从床头柜取了早就盛着清水的杯子,喂她一口一口的啄饮。
气什么呢?
气她作为合作方,合作的是她站队的对立面?
她们在床上从不谈上床之外的事。
如果不是在洽谈会上遇到,她甚至不知道她的职务。
严重失水的祝青愉终于觉得自己活了过来。
沉山月将祝青愉留给她的小半杯水喝完,物归原位,纵着她在自己身下扭来扭去地翻转,从趴卧背对变成正面朝向。
祝青愉的手搭上她精致的腰,在侧部拧了一把:“怎么不回答我?”
“你说对了,是有一点点生气。”沉山月如实道。
祝青愉心想这才一点点生气就这样了,如果还有下次,她岂不是要直接请半天假不去上班?
“但是我想了想,又不气了。生意往来,很正常。”
沉山月很冷静。
祝青愉也静静望着她。
就是因为这样相似的冷静,甚至冷酷,她们才会毫无负担地发生关系。
是啊,她们都不信会有什么超脱于现实利益的爱情故事,偶尔沉溺在本性里的情爱事故还差不多。
“那就放过你这一回。”
她知情识趣,揭过这一页插曲。
沉山月配合地笑了。
明明先举旗投降,想鸣金收兵的是她。
她没揭穿她,只是抬着她的腰动手把碍事的湿枕挪开,重新垫了个干净的。
每次过夜都是大洗之日。地垫,桌垫,枕头,床单,沙发,躺椅,总有至少一件幸运的家居用品参与到她们的情浓,并得到焕然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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