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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10)(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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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话能轻易地说出口,因为是事实,事实可以不加考虑地说出口。

那么喜欢不是事实吗?

这些和喜欢相近,却又都不是喜欢。

哪怕不开口说爱,至少也该认真地说出我喜欢你吧。

如果说不出来的话,不就好像是谎言一样了吗。

五条悟难受地叹气,引得来上餐的侍应生担心地询问起来,问这位先生是不是身体不舒服?他的确很不舒服,胸口酸酸胀胀的,甚至夹杂了点为什么事情会这么不顺利的委屈。

现在这副样子看起来多半也很奇怪,但他一点也不想理会。

悟,不吃蛋糕吗?诺德问他。

五条悟这才勉为其难地抬起头,兴趣缺缺地扫了一眼:不想吃,气饱了。

他没有松手,因此即使此刻也和诺德贴得很近,大概是迫不及待想要标记所有权,所以围着领地转来转去也不安心。没有什么社交距离可言了,近得稍微侧过脸鼻尖就能碰到对方的头发。

付诸行动比诉诸言语简单一百倍。

男侍应生表情微妙地看着他们,他瞪了回去。

要些别的吧。诺德的重点显然和他不在一件事上。

诺德甚至开口要了菜单,好像他是什么家养猫科动物,而诺德是因为猫咪不好好吃饭就担忧起来的笨蛋饲主。

这件事怎么都好吧?

他又一次叹气,贴着一点也不会读心的男友蜷成一团。

低着脑袋并不舒服,如果可以的话更想在柔软的床上贴贴,也想要继续刚才中断的吻。但现在也许不是应该不加顾虑索求亲吻的时候,他模模糊糊地知道这一点。

我不高兴,你都不哄我的吗?五条悟退而求其次地抓着诺德的手,放在自己的肩上。接着摸摸我。他说。

抚摸很舒服。

诺德依言顺着他的脊背,是不带情色意味的抚摸,不知道怎么让人安心,或许是触摸本身很舒服,或许是鲜明的另一个人的存在感让这件事很舒服。

好些吗?诺德轻声问。

好些。他回答。

说不清楚是谁在安抚谁,明明他说的话全都只带来了反效果,这会五条悟不说话了,诺德却一边摸着他的背一边放松下来。多巴胺,他想。

我应该让你多摸摸我。五条悟没头没尾地说。

接下来,有空吗?多余的问句。

有空。他就说吧。

一起吃过晚餐,不讨厌的话就会一起共度夜晚,哪怕是在初次见面的陌生人之间也适用的无声规则。

五条悟发过去一个地址。

是看不出目的地的具体到路的地址,诺德低声说着好,车驶入了夜幕。

不问是哪里?

想说吗?

暂时保密但也不是什么太特别的地方,不用太期待。五条悟有些别扭地回答。

东京是到深夜才入眠的城市,人造光源将天空染成了不自然的深橙色。

困吗?诺德问他。

不会怎么了?

悟很安静。

说些什么会更好?

如果悟想的话。

问题被抛出来又被抛回来,好像完全没有进展。过了一会五条悟开始说起街角深夜会关门的k记,浮夸的古玩纪念品店,在小孩子之间流传的诅咒游戏,说到一半又打住,说起学生的话题。

红色的信号灯亮起来。

你偶尔也可以联系我啊。五条悟忽然抱怨道,只有我单方面联系你不是很奇怪吗?

停顿,但是悟不是很忙吗?没有否认从不主动邀请的事实,听不出情绪的声音。

是事实,正因为是事实才感觉像被噎了回去,五条悟不太理直气壮地说,也没有那么忙。偶尔的话。你就不会想见我吗?

会。诺德回答。

太简短了。简短和直白到让人哑然。

仿佛只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一样,诺德接着平淡地说:但我是不那么忙碌的一方,所以按悟的时间来,在你有空的时候,想见我的时候打给我就好了。

但是

说不出什么具体的反驳的话,每句话都很对,合起来的时候让人想要反驳,却又无从下手。诺德等待着他的下文,但五条悟没说出什么来。

是觉得他说不出话来的样子有趣吗,诺德反而轻笑起来,又好像是想要安慰他,温柔的声音混在引擎启动的朦胧杂音里,没关系的,我喜欢悟啊,这一点不便根本无所谓。

五条悟瞪着他。

为什么这个人可以这么容易地说出口。

甚至因为奇怪的竞争心觉得输了,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一份不甘,与此同时没由来地想要继续在餐厅里被打断的亲吻明明是很舒服的事情却因为莫名其妙的事情被打断,这份不满也膨胀开来,两种心情混杂在一起,他趁着车流缓缓移动的最后几秒凑上去舔了舔诺德的嘴唇。

果然还是想要亲近,想要抹消多余的距离,这是他正当的权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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