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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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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思弦前脚刚出门,江还后脚就追了上去。

他不知道易思弦为什么这么生气,多少女人排着队想给他生孩子,寄希望于母凭子贵,摇身一变成为江家的儿媳妇。退一万步说,就算江还不想要,也能拿到一大笔补偿费。

“易思弦。”他扯住她的手腕,“你别给脸不要脸。”

“我今天还就不要了。”她停下脚步,平静地把自己的手抽出来,“江还,这么想让女人给你生孩子,我建议你收收心,娶个老婆,合理合法的生,别最后弄出一堆私生子来,等到快死的时候还要看着他们在你床头争遗产。”

“多不体面啊,你说是吧?”

江还一怔,这几句话犀利又刻薄,让他完全不知道怎么还嘴。

方才还是身下娇软销魂的俏佳人,这会儿嘴脸一变,仿佛他才是那个被包养的小白脸。

他应该对她发脾气,甚至应该扇她两巴掌,好让她知道谁才是主子。

但他没有,只是默默地跟着她下了楼,看着她走近药店买了避孕药,就着矿泉水吞了下去。

灯火通明的药店门口,易思弦站在离江还两叁米远的地方,嘴角还挂着一滴水珠。

手里的矿泉水瓶被她捏的有些变形了,江还看着她,意识到自己好像从来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她真实的样子是什么。

“江还。”易思弦的声音顺着夜风吹过来,“咱俩在一块多久了,有一个月了吧。”

“嗯。”他用鼻子回了一声。

“腻了吗?”

什么意思,要跟他一拍两散。

“没有。”江还走近她,“易思弦,我江还可不做赔本的买卖,一千多万的房子,怎么着你也得陪我半年吧。”

易思弦没说话,眼神飘到了马路对面一辆小吃车上,刚出锅的馄饨冒着热气。

突然有点饿了。

“我以后戴套就是了。”江还以为她是真恼了,便想主动服个软,“你不至于这么生气吧。”

易思弦像没听见一样,撇下他径直到马路对面吃馄饨去了。

卖馄饨的摊主是个奶奶,看着六七十岁,头发花白,但手脚很利索。一碗馄饨八块,易思弦掏出手机,习惯性地扫了车上贴着的二维码,却在输入金额的时候停住了。

“这个收款码是您自己的吗?”她问摊主。

“不是,老婆子哪里会用智能手机哦。”摊主摆摆手,“我儿子的。”

“那我给您付现金吧。”

填饱肚子,两个人又回了包厢。里面的人在玩骰子猜大小,猜错了的要受罚。

无非就是一些下流惩罚。

“快快快来玩一把。”一个寸头男生把他俩推过去,“就差你们了。”

“大还是小?”江还问她。

“嗯……小吧。”易思弦瞎蒙了一个。

答案揭晓,是大。

“惩罚!惩罚!”起哄声顷刻间就将他们包围了。

“罚什么,喝酒是吧。”江还拿起一瓶酒,“说吧,喝多少?”

“喝酒多没意思。”寸头把酒瓶拿过去,“要我说啊,你俩刚才干嘛去了,给大家伙演示演示呗。”

看热闹的人皆是一副不怀好意的嘴脸,易思弦在心里冷笑。

“行啊。”她大大方方地勾住江还的脖子,对方很配合的弯下了腰。

众目睽睽之下,两人进行了一次长达一分多钟的湿吻。最后是江还先顶不住松开了。

“各位慢慢玩,我们先回去了。”他拉着易思弦,头也不回地退了出去,直奔停车场。

“怎么了?”易思弦摸不着头脑。

“我突然想到一个好地方。”江还发动车子,把她带到了酒店。

情趣房,水床,床头的墙面是一整块镜子。

江还拉着她在浴缸洗鸳鸯浴,做的时候太激烈,水溅得到处都是。从浴缸出来,身体还没完全擦干,又被压到了床上。

易思弦觉得自己在随着整张床里的水流动,尤其是江还顶撞她的时候,好像马上就要溺下去,但又被一股神奇的力量托住了。

“你不累吗?”易思弦白天先是跟郑添做了两次,晚上又跟他做,实在有些吃不消了。

“不累。”江还在她身上留下深深浅浅的痕迹。

《长恨歌》里说:“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如果是易思弦,他也不想早朝。

只想把她压在身下卖力肏弄,看她意乱情迷的脸,听她喉间发出的深深浅浅的娇吟。

“败给你了。”易思弦起身,背对着他跪坐下去,右手撑住了床头的镜子。

“这样是不是更刺激。”她看着镜子里一丝不挂的自己,以及从她身后顶入的江还。

男人宽大的手掌抚过她的乳房、腰腹,身体里的阵阵快感激荡开来,易思弦红唇微张,左手抓住江还的手背,急促又迷乱地在自己身上乱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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