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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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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一个人上前开阻止,也没有人报警。

旁边的小卖部收银台已经没了人,电视机仍然开着,女主持人的声音通过空气,传到了每一个人的耳朵里。

“在这起案件当中,因罪犯不满十六岁,不予刑事处罚,责令其父母加以管教……”

责令其父母加以管教……

她看着那些欺负着她围观着她被欺负的那些人,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绝望和无助,她甚至在想,他们为什么能忍心眼睁睁地看着,为什么不报警。恐惧地惊颤的眼睫下,眼泪主止不住地簌簌而落。

即使事后报警,最后,这些人的结果也只是“责令其父母加以管教”?

“不——”她感觉到自己的双腿被分开,她们,他们的手……

她们说:“你们快来看啊,这就是南县初中的年级第一,这就是南县初中的校花,老师眼中的三好学生。”

他们说:“这女的虽然小点,比上次那个看起来弱了很多,你们谁先上?”

“你们,放开!放开!”

巨大的恐惧笼罩在她的心头,声音却已变得嘶哑,可是没有人停下,没有人出手相助。

“不!”

她使劲儿地摇着头,脑门儿上都是汗,两鬓的黑发也变得湿濡。

隐约间,那残阳好像滴了血,那天空上的霞,都被鲜血溅染……

孟词蓦地睁开双眼,醒了过来。拿过手机看时,发现刚刚才过零点。

她的背脊骨好像在冒冷汗,每一夜她都会梦到这样的场景,每一夜她都好像重新经历过那样捂住的时刻。

她们抓着她的头发把她的头往地上磕,她们扇她的耳光,她们用脚踢她,她们剥她的衣服,她们让所有的路人都来围观,而他们,则兴奋地解了裤子,围着她一边吹口哨一边叫……

每每梦境到了这里,她回想到这里,都不敢再想下去,后面的事情,她也不愿再去想,但她感觉,自己好像遗忘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可她怎么都想不起来。

据说,人体为了保护自己,大脑会自动避开想起人体承受不了的伤痛,会自动将那份记忆掩埋……

孟词不敢去想后面是什么,只是睁大了眼,努力地不让自己睡过去。

眼泪顺着她的眼角一滴滴地滑下,她用纸巾擦了擦,翻了个身,唇角勾勒出一个无声的苦笑,她尽量地去回想对她而言,曾经还算快乐的一段时光,回想当初她刚到南县时,和王临、沈信成为朋友时的情形。

孟词不敢去想后面是什么,只是睁大了眼,努力地不让自己睡过去。

眼泪顺着她的眼角一滴滴地滑下,她用纸巾擦了擦,翻了个身,唇角勾勒出一个无声的苦笑,她尽量地去回想对她而言,曾经还算快乐的一段时光,回想当初她刚到南县时,和王临、沈信成为朋友时的情形。

那时候她一到南县就进了南县小学六年级,但当时她刚到南县,不知道为什么,就被班上的女生排挤了,甚至没有人愿意和她同桌,于是她就坐在了王临的旁边。

王临和沈信坐在最后一排,因为是中间位置,并排有三套课桌椅,王临和沈信占了俩,听说曾经有人想坐他俩旁边,但王临和沈信说,他们拒绝其他人坐在他们旁边和他们说诸如“谁谁谁喜欢谁谁谁”、“你看上了哪个女生”、“你好聪明”、“作业借来抄一下”“今天下午要不要去玩石子儿”“明天我们去扔沙包玩儿吧”“某某地方有个很漂亮的女生我们去看看”这样的废话。他们觉得那很愚蠢。

她和他们坐在一排后,因为没摸清楚他们的性格,很识趣地没说话。过了几天,王临和沈信在讨论诸葛亮的“木牛流马”时,孟词插了一句话说:“事实上木牛流马是诸葛亮他老婆黄月英发明的。”

当时二人一个很安静淡定一个笑嘻嘻地说:“这个,我们当然知道。显然的是,你也知道。”

就这样,她因为一句话成功地打入了这二人的交际圈。后来他们俩做什么都会叫上她,当然,除了上厕所。

他们会一起去食堂吃饭,课余时间在一起玩,放学后各回各家但偶尔大家都会偷跑出来聚在一起。他们有时候会玩儿积木,有时候会拼图,有时候则会讨论彼此看的书。

她给他们讲秦始皇汉武帝唐玄宗武则天赵匡胤明□□,王临会讲达尔文霍金居里夫人,沈信会讲牛顿、爱迪生、鲁迅、胡适、钱钟书、林徽因、徐志摩、梁启超等等,最后他们还曾得出了一个结论:文人,特别是诗人的心理状态是不稳定的,做他们的伴侣很倒霉。

因为文人大多一生都在追求他们的理想型。

这一刻你是他们的理想型,他们可以为你害相思病卧床不起以病诉情深,下一刻也许他的理想型就换了人,相思的对象也自然是别人。

关于怎么从这些东西讲到情感上这个问题,王临坚持认为是因为有她的加入,以至于带偏了他们,沈信一般都笑而不语。

孟词的脑海中,画面定格在他们三个人一起坐在树下一边看书一边聊天,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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