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宵 第10节(2 / 3)
种比较清淡的酒吧。相比较来说,这种年轻人爱来的地方就显得重型又重口了许多。
游湉往下走的时候,就听见下面不断传来赶人的声音,很快,一些打扮很潮的男女就被赶了上来。虽然脸上都不怎么好看,可也没人敢开口抱怨什么。
游湉又往下走了两步,那个赶人的哥们一脸不耐烦地拦住了她,要她快滚。
“没听到吗?今天不营业,走了走了。”说着,痞里痞气地吆喝了起来。
下面的场子,并没有游湉想象中的那种大型噪音,反而都是一些窸窸窣窣地走动声,不一会,通道里就挤满了出去的人。
游湉正要往回走,就听到不远处传来一个男孩懒洋洋的声音,他说,这个砸了,这个也砸,那个,砸,都砸了。
这声音,和平时活泼好动的源野似乎又有几分不同,不仅带着一股子纨绔子弟的玩世不恭,更多的,而是一种冷漠和不屑。
游湉正想回头,就被那拦路的哥们催促着赶紧走,于是也只好快速离开了。
路上还听到两个男孩在讨论着刚才的事,有一个问,老秦怎么把源野惹了?
另一个说不清楚,不过源少也是够狠的,三天前就带人来砸了一次场子,临走的时候说给老秦三天时间,砸过的地方要原封不动的装修回来,一个灯泡都不准差的。
这不,刚装修完的第三天,又带人来砸了一次,太损了。
游湉听着那两个男孩的对话,看着手里的冰激凌蛋糕,不禁有点失神。
联想到蒋湛之前说的,源野远没她看到的那么单纯,霍文肖也一直为他的事而头疼得要命,游湉本来按在电话键上的手终于还是收了回去。
很快,她拦了辆出租车,就回家去了。
霍文肖交代了davies一些私事,作为他的私人秘书,davies很快就办好了。
听他汇报完进度后,霍文肖淡淡“嗯”了一声,说你下去吧。
之后一个人,在顶楼办公室里坐了很久,夜深了,才合上手头的文件,拿上车钥匙走了出去。
最近的天气大概都不太好,车子刚刚驶出地库,外面就下起了雨。
他往老宅的方向开去了。
一进门,就把钥匙扔给了管家。
管家小心翼翼地说:“霍先生,少爷他到现在都没有吃过饭。”
霍文肖没什么表情地看了楼上一眼,换了衣服和鞋后,径直走上了楼。
源野的房间外站着两名保镖,见到霍文肖,十分规矩地问了好。
霍文肖推门进去,见源野正坐懒洋洋地歪坐在地毯上,盘着双腿,兴致缺缺地玩着switch。
源野听见有人进来,也没抬头,按按钮的动作却更快了,“你关着我也没用,只要我出去,该干的事儿一样也少不了。”
“那我就一直关着你。”
霍文肖越过他走到桌旁,看了眼上面凉掉的饭菜,眉心不由自主地拧了拧,“砸人场子不说,还把人腿给砍了,你本事倒是越来越大。”
davies去处理的时候,也说这次的情况比较棘手,对方显然也不是没有背景的人。
如果只是像往常一样赔钱解决,他倒还没有那么生气。
只是这次让他觉得,源野的脾气变得越来越坏了。
“说说原因?”
“唔……”源野把游戏机丢在一边,双手抱头埋在膝盖里,装作很认真的在思考什么。
突然,他抬起头来,对着霍文肖咧了一个大大的微笑,“没有原因。”
那一刻,就想弄死他,和那一刻,就想吃到奶心榴莲酥一个道理。
没有什么原因,就是想了。
霍文肖伸出手,拍了他的头顶两下,很轻。
像是一种警告。
脑子里大概有几秒钟的时间闪过源野一些小时候的影像。
那时他刚没了父母,在家族里又常常受他其他孩子的欺负。有一年夏天,天气热得要命,保姆找了很久都找不到他,后来全家一起找了半夜,才在后院一个废弃的酒窖里发现他。
他出不去,哭着喊了好久,也没人回应他。
五六岁的他连衣服也没穿,脖子身上全是细汗,家人发现他的时候,他脸色惨白地指着不远处的角落,小声嘟囔了一个字,蛇。
大家纷纷看向角落,这一眼,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
那是条金环蛇,蛇身中段已经被铁丝扎的血肉模糊。
金环蛇,毒性很强,对一个五六岁的小孩子来说,咬一口甚至可以当场致命。
可是他一个小孩子怎么会半夜被锁在酒窖,爷爷奶奶追问很久,他却什么也没说。
他那几个和他几乎同龄的表哥表姐却一直在打哆嗦。
被问到是不是他们的恶作剧,几个孩子瞬间哭成了一片,只有他,眼神冷漠地说了句没关系。
“哥哥姐姐在和我开玩笑呢,不信您问他们,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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