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节(1 / 3)
程叔看着他,虽是晚辈,却不行晚辈的礼数,只是抱了下拳,此人一看就不是不知礼数的人,这样一想,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此人的身份不是向他人行礼的人。
程叔人在屋檐下,又不是天禹人,本就是眼观四方耳听八方的商人,不敢拿乔,倒是直接抱拳回礼:“不敢不敢。程某不过是个生意人,不敢受礼。”
季筹主动让下主坐,自动坐在客座上,付铮上坐后,他便问程叔:“程叔可是大豫人士?”
“正是。”
付铮点头笑道:“你便找对了人。不瞒程叔,在下对大豫女帝十分好奇,都在传闻女帝是天下难得一见的奇女子,聪慧睿智才智过人,当政期间国富民强颇有政治手段,在下好奇的是,如此奇女子,何以败于旧伤?据在下翻阅大豫史记,女帝陛下虽然多次御驾亲征,不过,并未传出受伤一说,怎就突然亡于旧伤?程叔见谅,在下对此事耿耿于怀多日,虽有多人对在下多方说法,可在下直觉蹊跷。自古帝王之伤,别说致命,哪怕是割破了手指也要惊动朝堂,大豫女帝这般人物,身有旧伤竟然无人知晓,史书更是未曾记过一笔,实在叫在下费解。”
季筹看了一程叔,觉察到他脸上为难之色,便道:“程叔不必介意,这位付公子实在是个书痴,他若是有了疑问不解,只怕日后会茶饭不思。他并无他意,只不过为了证实心中所想,颇有打破沙锅问到底的劲头。”
付铮看着程叔,脸上带在期待看着他:“程叔若是有其他解释,不妨直言,实在是在下听的缘由多了些,弄不清真假。”然后他又一笑,道:“在下也知大家都是道听途说,不过,听闻程叔当年在宫里给贵人当过差,只不知程叔知道的和他人的有何不同。”
“此话不是程叔不讲,实在是……”说着,程叔看了一大开的房门,道:“有所不便。”
季筹立刻站起来,走到门口,对门外的人道:“你们都退到十步以为,没有本公子的话,任何人不得靠近。”
说完,他伸手把门关上。
程叔看了眼季筹,顿了下,才道:“其实我听过来的消息,陛下不是死于旧伤复发,陛下也没有什么旧伤,其实她……她是死于宫廷政变。”
付铮立刻道:“死于乱箭之下?”
程叔一脸诧异的抬头看着付铮:“付公子……怎知道?”
付铮笑了下:“之前也有过这样的传闻,不过,在下未曾相信。毕竟天下人皆知大豫女帝与王夫琴瑟和谐恩爱无双。”
程叔叹了口气:“琴瑟和谐恩爱无双是事实,当年陛下和王爷确实是一对人人称道的璧人。可惜啊……”
“可惜?”
程叔看了付铮一眼,道:“陛下幼年之时,和当时的老太傅说话时,突然看到荷花池对岸站了一位俊秀儒雅的青衣男子,她那时年幼,并不知男女情事,不过,她十分喜欢那青衣男子,后来才知,那是老太傅的长孙东方长青,特地入宫教授陛下。”
付铮垂眸,看着地面未曾言语,只听程叔继续道:“陛下很喜欢他,那时候宫人经常听到她跟在东方长青身后,‘长青、长青’的叫个不停。东方长青对陛下十分严厉,稍有分心便会严惩,陛下经常被他打手心,不过,陛下只会撒娇,从来未曾因此责罚过他。陛下是个重情重义心善之人,待周围的人都很好。宫里的人都喜欢年幼的陛下。再后来她长大了,朝臣也一致要求她择选王夫,她便选东方长青……”
付铮伸手端过茶杯,送到嘴边想要喝上一口,却手一抖,洒了自己一身。
季筹立刻站起来:“公子!”
程叔也停下来,“烫到了?”
付铮抬手制止季筹:“无妨,程叔请继续,正听在精彩处。”
程叔点点头,继续道:“陛下和东方长青有师徒之名,朝臣自然反对,包括东方长青的祖父都反对,可陛下执意如此,那时陛下已有帝王之风,手段颇为先帝之势,强硬的驳回朝臣的谏言,许了东方长青。二人大婚之后那几年时间,是最为人称道的时候,陛下为了王夫安危,特点拨了三千专属禁卫军供他驱使,就是这三千禁卫军,最后成了东方长青发动宫变的最大助力。”
季筹忍不住问了句:“不知程叔当时在宫里侍奉何人?”
程叔抬头笑了一下:“我?两位不要误会,我并非阉人,我当时是东方长青的随侍。按理宫里不该有我这样的人在,可东方长青说,他不习惯使唤阉人,更不愿女子近身,他怕陛下吃醋祸害了旁人。陛下为了他,便许了我这样的男子随侍主子左右,这也足见陛下对王夫情意之深,为了他不惜违背祖训让他舒心。”
“后来呢?”季筹问。
“后来?”程叔笑了下,“他们过了四五年快活的时光,那时候大豫正值鼎盛时期,除了周边一个小国多番骚扰叫人心烦,其他一切都很好。对于那骚扰的小国边关将士苦不堪言,打他们就跑,不打他们又回来,后来还用阴招毒杀了边关的主将,又散布很多谣言,总之那一阵陛下有些闹心,百姓也有些怨言,在多番思量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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