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节(2 / 4)
“怎么会!”云旸撬开棺材,里面却只放了一件女衣,其他什么都没有!
苏子衾也看到了,怔在原地:怎么是空棺材!!!
☆、水潋青绡风归晚 (9)
云旸跌坐在原地,双眼无神,他今天受到的打击太大了,亲耳听到父皇和太后谈论母亲真正死因,却还被特意冤枉她与侍卫私通丢弃乱坟岗;刚出生的他不止残忍地被迫滴血认亲还一直被隐瞒把柳昭仪当做生母,完全不知母亲屈死的情况,这些年还活的安然自在;自己耐不得父皇和太后如何只想到来挖分给他娘毒酒之人的墓泄愤,可墓里却是空的!
苏子衾双手紧扣住棺木,看着里面叠的整整齐齐的一件衣衫,他认得那件衣衫,袖口绣了一只飞鸽,正是自己见过母亲在画像里穿的那一件。母亲,母亲,自己自责了这么多年却不想,母亲竟是被害死的。父亲,父亲不可能不知道这一切,竟然还为害死母亲的人当官卖命!
云旸心里动荡,眼神慢慢聚焦,怎么可能是空的呢,可是就那么件衣衫摆在空棺材中央,不对,定是被他们藏去葬到别处了!
想到这他看着眼前的男童就越发的不顺眼了,平日所学武艺都没有用上,扯着他的衣襟单纯地发泄般对他拳脚相加,一边打一边喊:“你为什么活下来,你怎么不随她一块死了算了!”
这回苏子衾没有回手,密密麻麻的拳头砸下来全身很痛,脑袋和心中更痛,痛的麻掉了仿佛就不知道痛了。
云旸泄完愤了才冷静下来,看着眼前的男童挂了一身的彩,衣衫都被扯的不成样子了。其实说到底他虽是那女人之子,可到底还是一无辜之人,何况,他又活不长久还得承受病痛侵扰。他知道那是什么滋味,不过他中毒浅,太医又为他拔过毒,虽毒未除尽但已然无大碍了,至于眼前这人,只能怪他福薄。
许久之后苏子衾才又有了知觉,觉得全身上下痛不堪言好像气都喘不上来了。
“子衾,子衾!”远处有模糊的呼唤传过来仿佛要把他吸进去一般。
叶琉涟着了素色的单衣,侧坐在他的榻边,见他睁开眼睛,持了锦帕为擦去他额上的冷汗:“你又做噩梦了。”
十分肯定的语气,之前她就知道不该提到他母亲的。
苏子衾看着叶琉涟,月光打在她身上发出柔柔的光亮,无论以前还是现在,她都是他的太阳一般,只要有她在就不会觉得孤单不会觉得寒冷。
“阿姮。”苏子衾喊她,声音缥缈如虚如幻。
“我在呢。”叶琉涟紧紧握着他的手,只觉手握之处一片冰凉。
“阿姮,阿姮。”
“我在,我在。”
苏子衾一声声喊,叶琉涟一声声应。
苏子衾单肘撑着榻面起身,只觉背后一阵冷汗消散的凉意。从这个角度看,叶琉涟的侧面被月光打出瓷一般的光泽,脸上细细的绒毛都被光芒模糊了,双眸幽深潭黑,眉宇间是掩饰不住的关切。
苏子衾低头,将额头向前轻轻抵在她瘦弱的肩膀上,浅声道:“我已好久不做这个梦了。”
“没事的,已经过去了。”叶琉涟双手环住他,手掌在他背后轻轻拍着,如同他十岁那年她无数次做过的一般。
她知道那日是他母亲的忌日,认识苏子衾后两年的这几天授业先生都不会来,她也平白跟着得了一天的假,好生欢快。
她正寻思着做些什么来打发时间时就闻到一阵香气,顺着香气看到自己院里小厨房中陈厨娘忙碌的身影,想着去瞧瞧,定是陈厨娘又在研究她的新菜式了。最近陈厨娘对研究新菜式乐此不疲,连带整个院里都有了口福,别个院的婢女都只能巴巴地眼馋。
叶琉涟悄声地挪过去,想吓她一吓,凑进了就听到厨房里帮厨和陈厨娘的闲聊:“前日我亲戚来长安探亲,和我说她们城里丢了好些个孩子。我想到最近长安好像不知哪来的一拨贩童的人,专门把一些面相好的男童卖给咱们这的达官贵人,好多丢了孩子的外乡人都来长安寻找。”
“那找到了吗?”
“有一户人家家里挺有势力找到了,结果可好,竟是给人做娈童去了。听说那孩子被找到的时候全身都是被虐待的痕迹,简直不忍直视。”
陈厨娘停了停手中的动作:“你这一说我好像有印象,他们是不是把买孩子的那户人给告到衙门去了?”
帮厨点头:“对,就是他们,事情闹的还挺大。可谁不知道长安近年达官贵人里这风气盛行啊,而且普通人还惹不起,最后还不是赔了一点钱就不了了之了。”
“那丢孩子的人就这么算了?”
帮厨回道:“那还能怎样,没钱没权的,也只能认栽了。不过那些丢孩子的普通百姓可是真够可怜的,孩子现在还不知道在哪家活受罪呢。我说你也小心点,听说你那孙儿生的可是讨喜的紧,最近别让他出去玩了,尤其是南山下的那条小路,那块不是官道,卖孩子的好像就是打那进城的。”
“哎哎,你先忙活着,我得赶紧回家告诉我媳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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