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节(2 / 3)
已鼓起了小小的花苞,看之就便让人不自觉浮想几日后花开盛况。
“唔,好可惜,我们再晚走几日就好了。”周勉两只大眼睛从进城那一刻又开始忙碌起来。
叶琉涟在心里舒气:幸好不是在花期,她对芙蓉花过敏,小时候不知,喝了芙蓉花茶,那是她记得幼年病的最重的一回了。想到这,叶琉涟算算时日,到雪山那日她在城里寄回去的东西此时应该寄到家了吧。由于都是小物件也没什么重要的东西,加上她也不知会在雪山呆几日,就选了晚几日进京的商车。
叶琉涟算的倒是挺准的,就在她和周勉入住客栈后,寄送的物件就送到了叶府。
叶琉清拿到盒子时还奇怪呢,谁送个破盒子过来,看到盒子上的字就明白了:“这个急脾气的,人还没回东西先运了回来。”
叶琉清刚刚打开锁,盒盖子就被弹开,里面的物什啪啦啪啦掉下来,竟是些她在摊子上看到的小玩意,有的都被挤的不成样子了。叶琉清嫌弃地一样样拿开,等翻到箱底时,里面的东西已经被他扔掉一半了。
箱底放了一摞信,最上面贴了一张字条张牙舞爪地写着:叶琉清你要是敢扔一样你就完蛋了!
叶琉清瞄了一眼被他清出一半放在桌下桶里准备扔掉的物件,里面有被剑饰扎破的波浪鼓;已经面目全非的糖人;绳子已经扎成死结的项链等,于是伸手毫不犹豫地扔掉了。
字条下面一封封书信字体写的倒是工工整整的。
叶琉清数了数,一共十一封,十封给家里的一封给苏家那小子的,只是……叶琉清把她给苏家那小子的那封书信端平在眼前和那十封家书比较,十封居然比不上那一封的厚!
叶琉清看完了家书,每封都一张纸,很短,流水账地记了她的行程,没什么意思,一会就看完了。而后越瞅那封给苏子衾的信越不平衡,好奇到底写了什么怎么那么厚,平日俩人没少一起功课,哪还来那么多话要说!
“少爷,是小姐的信吗?”绿裳抱了一筐欲洗的衣物经过,看到叶琉清持了封信对着阳光左右打量。开始没注意,一暼间看到信封上是小姐的字迹就小心地问了声。
“哦,你来的正好。”叶琉清把信放下刚想唤她过来把信捎过去,想了想还是自己去吧,于是摆了摆手:“算了,没事了,你该干嘛干嘛去吧。”
绿裳没得到回答不死心又问:“小姐信里说什么时候回来了吗?”
“没呢。”叶琉清把信揣在怀里,顺手把旁边的一块帕子丢进绿裳提着的筐内,“帮我一块洗了,好了拿给我,要去还给人姑娘的。”
“是。”绿裳回答的声音有些低落。
在她低头看刚刚被丢来的帕子时,叶琉清的声音从自己头上传过来:“莫惦记了,她好不容易出去了,还不撒了欢地玩一顿再回来么,也不会太久了。”
等绿裳抬头时,叶琉清人已不见了。
“咚咚。”
“进。”苏子衾支着脑袋抚弄手里的杯盏。
叶琉清开门进屋:“天气已渐暖,苏兄怎的还闷在屋内,真是浪费了这大好的春景了。”
苏子衾抬头,眸里带了迷离的神色:“我又不是你。”
“你喝酒了?”叶琉清看他微醺的神态,拿过酒瓶看了看。
“桑葚酒,叶兄要不要也来点儿。”苏子衾取过一个杯子给他倒上。
叶琉清也不推脱,端起品了一口:“入口清甜,只是有些涩,可惜了。”
“是吗,我觉得正好。”苏子衾饮完一杯又满上了。
“素日里都不大见你饮酒,今日怎么想起自酌两杯了?”叶琉清咂巴嘴,只觉初入口的清甜已尽去,只余满口的涩,遂倒了一杯茶把涩味压下,“只是苏兄这饮酒的口味吧,着实与他人不同。”
“那就别喝了,我还舍不得呢。”
叶琉清看地上已放了一个空酒瓶,桌上那瓶也去了大半。苏子衾酒量并不好,只是看不出醉态,他便突然想借着苏子衾酒劲问个他一直想知道的问题。
“苏兄,你这莫不是在借酒消愁吧。”
叶琉清见他没答话,自顾自地说了下去:“自小妹订婚以后,就没怎么见你们来往。你也知道,小妹素日任性惯了,若有什么得罪之处还望苏兄多多包容。”
苏子衾敲了敲又空了的杯壁,声音略带不耐:“你想说什么?”
叶琉清有些事压在心里久了一直不痛快,端起刚刚未喝完的酒,一口饮尽,借着这股劲索性把一直想知道的问了出来:“认识这么久了,我一直拿你当兄弟看,你今天就实话告诉我,你是不是喜欢小妹!”
“喜欢谁,叶琉涟?”苏子衾仿佛听到了笑话一样,噗嗤一声笑开了,“不喜欢!”
叶琉清听到这话心里一直提着的那块大石才落了地,可是还没等他踏实一会,苏子衾一句话又把它提溜了起来。
“这就是你想听到的答案吧。”
叶琉清挠头:“苏兄,你这是醉了还是没醉啊,别逗我了。”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