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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女宦 第12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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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公,本王替你释疑,你面前这位许铁头,是个伪君子,一回下雨,他走路没长眼,不小心撞倒了人家姑娘,那姑娘跌在水摊里湿了身子,他不仅见死不救,至今躲瘟神一样躲着人家。”

许鹤仪听了这颠倒黑白的话,低喝道,“是她存心为之,我岂能受她胁迫!”

容语听明白这桩公案,生了几分笑意,凑近许鹤仪问,“哪家的姑娘?”

许鹤仪满脸憋闷,闭了闭眼。

小王爷抢话道,“就是林国公府的林疏姑娘,人家那身份哪,做王妃都使得,嫁你是便宜你了。”

许鹤仪牙呲目裂,“有本事你娶!”

小王爷两手一摊,“谁叫人家林姑娘看上的是你呢。”

许鹤仪俊脸憋得红一阵白一阵。

惹得席间诸人忍俊不禁。

二皇子朱靖安摆出尊者的架势,满面雍容,“明玉啊,你年纪不小,是该成亲了,全京城皆知你与林表妹的渊源,旁人怕是也不敢再嫁你。”

许鹤仪把脸往旁边一撇。

坐在朱靖安右侧的朱佑安缓缓一笑,狭长的丹凤眼漫不经心往谢堰看去,

“说到年纪,清晏也老大不小了,为何至今未成亲?”

谢堰正要饮酒,闻言顿了下,淬了星般的眸子罕见露出几分怔色,他身上总有一股遗世独立的气质,哪怕在这人海喧嚣的琼林宴,依然保持他特有的那份清绝。

他浅浅扯了扯唇角,“婚姻自有天定,急什么?”

他话未落,小王爷似想起什么,连声道,“想起来了,前年元宵灯宴,谢家门槛被媒人踏破,谢堰被逼无奈,在红鹤楼摆下了灯阵,难住了满京城的贵女”

朱佑安接话道,“我不是听说那灯阵被人破了吗?”

“没错。”小王爷笑吟吟的,玉扇轻轻敲着手心,“那人破了灯阵,又与谢堰斗了几句诗谜,待去雅间寻人时,已人去楼空,至今杳无音讯”

容语捏在袖中的手,出了一层细汗。

“清晏,你至今未娶,莫非在等你那位有缘人?”

不等谢堰回答,席上诸人已笑作一团。

倒是谢堰置若罔闻地将满樽的酒一饮而尽,不理会这茬趣闻。

四皇子朱承安应酬完,四下寻了一周,终于在此处找到了容语。

“何事这般热闹?竟是惹得二哥与五弟这般开怀?”

许鹤仪见朱承安来了,慢慢松了一口气。

众人起身相互见礼,谢堰将位置让给了朱承安,反而站在了容语身侧。

二人堪堪对视一眼,片刻又交错开,目视席间。

五皇子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四哥,倒没旁的事,新科状元周文亭欲结交容公公,怎知容公公自视清高,不接人家的酒,四哥既来了,怕是得罚他几杯才成,否则传出去,旁人都道四哥驭下无能。”

席上松乏的气氛,被这句话顷刻搅了个干净。

容语缓缓眯起了眼。

五皇子今日非逼着她喝酒作甚?

莫非酒里有玄机?

朱佑安这话可谓是将容语架在火上烤。

四皇子朱承安岂不知朱佑安有意针对容语。

他缓缓摇头,“五弟言重了,刘公公□□出来的人,岂会不懂规矩,实在是我嘱咐过他,今日不许他喝酒。”

朱佑安从善如流道,“既是如此,眼下该可以喝了吧?毕竟人家周状元的酒盏已举了好半晌呢!”

周文亭被夹在两位皇子当中,站立不安,他局促冲朱承安鞠了一躬,一时进退两难。

朱承安脸上的笑意淡去少许。

正犹豫着,容语已先一步抬手,扶住了内侍新倒的酒,执起,缓缓往唇边一送。

几双眼紧盯着她的动作。

容语闻了闻酒香,

奇怪,这酒无毒,为何朱佑安这般在意?

容语不再迟疑,一饮而尽,将空杯示意给朱佑安,

“殿下该满意了吧?”

朱佑安眼底现了几分喜色,“一杯怎么行?怎么着也得喝十杯吧?”

容语喝到第七杯酒时,从御座方向走来一宫人,宫人捧着酒盘,缓缓朝容语和周文亭这厢走来,及近,宫人扬声道,

“陛下赐酒新科状元周文亭,与内书堂蓬莱吉士容语,望两位勠力共进,报效朝廷。”

容语注视着那杯酒,生出几分不妙的预感,余光瞥见五皇子朱佑安笑得别有深意,她心中不安,却还是缓缓拾起酒樽,朝皇帝的方向深深一拜,旋即看了一眼那无色的酒水,闭眼饮尽。

雷霆雨露,皆是君恩。

冰凉的酒水下肚,凉遍五脏六腑,她脸色瞬间苍白的渗人,须臾,腹部缓缓涌上一股火辣辣的灼热,那股灼热仿佛裹挟绵劲的酥胀与颤意,滑遍全身。

这酒不寻常。

原来在这等着她呢。

朱佑安满脸期待地欣赏容语的脸色。

一中了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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