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90)(3 / 3)
了地上,迅速张开钳子张牙舞爪地逃离,曲笛下意识去追,可才跑两步就看着他躲进了岩石缝里。
他可惜地叹气:那只螃蟹好大。
跑了最大的一只,怎么想都很亏,他还想着能不能抓回来,毕竟是舒逸挖了很久沙子才抓到的。
忽然听见低笑,曲笛猛然回头,手上还拿着随便捡来的木枝,打算把它引出来,脸上沾了点沙子。
笑什么?也不过来帮忙。
舒逸放下手里的东西,走过去把人拉起来,轻轻拂去他脸上的沙子,嘴角含着笑意:你这么戳,乌龟都被吓得跑没影了。
曲笛愣愣地看着,熟悉感在心中炸开,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涩铺天盖地向他压过来。
舒逸慢慢隐去笑意,手指停在半空,似乎有看不见的火光在两人之间缠绕,他的手微微握拳,继而松开,青葱般的手指带着细小的伤口,描绘着眼前人的眉目。
他们也曾在某个夜晚,某个无人的海边,冰凉的海水来了又退,他们对望,接吻,将对于未来的美好展望寄托在那几颗暗淡的星星上。
曲笛没有躲,一切都那么相似,但他却再也没有了那种悸动的慌乱感。
曲笛舒逸喉结微动,紧张感忽然蔓延全身,有种漂浮在云端的感觉,不知何时下落。
他有太多太多想说的了,这几个月的思念,后悔,和对他日渐积叠的爱意,可到了嘴边他只干巴巴地说:我爱你。
最简单也是最缱绻的三个字,每个人都能轻易说出口,但也是很多人的求而不得。
曲笛偏头躲开他的注视,道:我们回去吧。
舒逸身形微顿,讪讪地放下手,手指相互摩挲,似乎在挽留着那熟悉的温度。
两人走了许久才回到去,天边被落日染成了粉橘色,宛若少女打翻了用来绘制深秋的调色盘。
整日吵个没完的海鸟也纷纷回巢休息,准备明天再饱餐一顿。
曲笛还想自己走回来,但最终还是靠着舒逸背他走完了最后一段路,他饿得有些头晕,趴在他的背上睡了过去。
带回来的还有两头盔的水。
半夜真的下起了雨,他们事先用石块挡着洞口,加上这边地势算高,还算干爽。
但唐夕言半夜发起了烧,滚烫的身体贴着曲笛怎么都拉不开,皱着眉哼哼唧唧,曲笛为了照顾他一晚上没睡,到了早上,烧总算是退下去了。
吃了肉,大家精神都不错,昨晚还剩了三只鸟和两只螃蟹,外边还在下着小雨,大家便决定今天不出去了。
没有其他吃的,曲笛便把螃蟹肉一点点弄出来撕碎,混着点水,当做粥喂给唐夕言,唐夕言奄奄地靠在曲笛肩膀上,享受着曲笛的喂食,时不时还斜着眼睛看他,像是他余热未退的身体,炽烈而鲜艳。
吃得差不多了,他开始昏昏欲睡。
把人轻柔地放到铺着衣服的地上,曲笛也饿了,正打算啃几个青果子的时候,时越汐递过来一个黄灿灿的东西。
形状长得像是芒果,但表面却粗糙地像是菠萝,他已经拿刀破开了,散发着甜甜的香气,刺激着舌下分泌口水。
这是什么?曲笛没见过这样的水果。
时越汐说:我昨天出去逛看到有鸟在吃,我在一棵树上找到的。
他逛了很久发现这岛上好像就这么一棵树能长这种水果,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但鸟吃了也没事,人应该也能吃吧。
那树上果子不少,但树太高了,树枝分叉又很细,爬上去也够不着,这还是他靠扔半天石头丢下来的,昨晚都分着吃肉,他就没拿出来。
谢谢。曲笛没有拒绝他的好意,毕竟他能吃的不多,没必要和自己的身体作对。
曲笛三两下就吃完了,味道果然不错,酸酸甜甜的,还带着点莫名的茶香,有点意犹未尽,里面的核是青绿色,外面一层棕色的外衣。
唐朝白看着曲笛吃完,忽然问:这个你在哪里找到的?
看曲笛那么喜欢,时越汐也有再去摘几个的意思,两个人难得一拍即合,打算再去摘点,这次他们带上了刀,应该容易多了。
据时越汐说,那地方有点远,曲笛看着这下雨天,劝他们天晴了再去,他们并不把这点小雨放在心上,让他安心等着,快的话应该两三个小时就能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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