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28)(3 / 3)
院不是听说花将军常去烟花地吗?
那更不得了了
举着折扇掩面,混在人群里的花千树听着他人的议论,摇摇头,正要走,诸葛行云拉住他的手,问:去哪儿?
花千树反拉着诸葛行云一块走:哪都能去,别想我跟着花轿走一路。
不留在府里等他们回来?
那多无趣今儿可是上元节。
花千树回头看向诸葛行云,笑眼弯弯的模样看得诸葛行云的心跳漏了半拍。
五年了。诸葛行云喃喃,笑意渐渐浮上面庞。
你说什么?周围太过吵闹,花千树只见他的嘴皮子动了,听不见他在说什么。
诸葛行云摇头,走快了一步与他并肩的同时牵起他的手,问:去哪?
花千树抽出手,往旁边迈了一步远离,斜视诸葛行云的目光里嫌弃的意味不言而喻他可还顾及着诸葛行云和花氏的名声。
诸葛行云的好心情不受影响,他再次贴近花千树,不过没再牵千树的手,而花千树也没再避嫌。
诸葛行云忽然问:拜堂吗?不需要太繁复的仪式,只需要简单三拜他也想与花千树以夫妻相称,不管谁称夫,谁称妻。
再次听到这一请求,花千树只觉好笑,问:谁?
你,我。
花千树抬手勾住他的脖子,将他拉近,近得鼻子几乎要撞在了一起,说:小孩子才闹着拜堂。
那大人呢?诸葛行云心想,花千树就是那不许百姓点灯的放火州官,不许他做出亲密的举动,自己行动起来倒是肆无忌惮。
花千树勾起嘴角,微微扬起下巴,张口几乎要咬到诸葛行云的鼻尖,回道:大人直接进洞房。
安明熙坐在花轿里头,锣鼓喧天之声吵得他的心越来越乱。对于下轿后的事,他本以为自己是期待的,但当下五脏六腑都在躁动,胸口酸涩得很胃也难受,他好些天没有好好吃饭了。
才这么想,窗外就有一只手伸入,递来一包看样子是点心。点心上的十字绳下压着一张纸条,纸上写着几行字:公子让我带的;公子说肉不会那么快长起来;公子说不吃他就让仪式提早结束。
提早结束?婚礼岂是儿戏?既定的仪式,早一刻,晚一刻都不在吉时。
安明熙掀开窗帘一角,便见着窗外的并排走的乐洋和乐离忧,气喘吁吁的乐洋还对着他笑。
辛苦了,他心道。放下窗帘,他看着躺在双腿上的点心,想想还是解了绳,取出其中点心是红豆糕。
虽然饿了,安明熙却没什么胃口,可想到纸条上的话,他还是拿起咬了一口,好在红豆糕不怎么甜腻,比他想象中的开胃。然而再吃进两块后,他险些忍不住要把吃进去的全吐出来。安明熙按着嘴,良久,胃部的不适稍有缓解,他忽然发现自己的紧张感消了不少,心跳平稳下来后耳边的声音都清晰了不少。他能听见轿外的百姓在大声地向花千宇道喜,能听到孩童们用稚嫩的声音欢呼新娘子出嫁啦!
嗯,他出嫁了。
这并不是明智的举动,还异常孩子气,安明熙也曾反思这个决定是否太过草率。他是男人,是王爷,和花千宇成亲即不能入花氏族谱,也不能让花千宇入他的族谱;他是男人,是王爷,婚宴邀请函上不能写自己的真名,他和花千宇的婚姻也得不到任何保障,现在进行的一切就像小孩子过家家一样,还有可能让他和花千宇陷入被戳穿的尴尬境地。
他想,定在今日也是有好处的,以被禁足于王府为由,就算他不来,众人也不会觉得奇怪或许本就没有人认为他必须到场。
他抬手握住自己的瘦得能摸出骨型的肩膀,依然没有自信能不被任何人认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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