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28)(1 / 3)
有什么不好?我能给你的咳咳
卫澜摇了摇头:我对荣华富贵并不感兴趣,但,我确实也习惯了依附你时过的糜烂生活,说不定你把我丢出去,我还会爬回来求着你疼爱我因为我就是这么没用的人。
哈哈哈卫澜笑了起来,但片刻后就碾平了笑意,你为何爱我呢?为何即便知道过去面对的不是真实的我却还能说爱我呢?因为只有我的爱是你得不到的不是吗?
卫澜闭上眼,眼前浮现的是卫忠良年轻时的脸那时候的卫忠良问得最多的便是澜儿爱不爱父亲,而他的回答总是肯定的。
他总在后悔。如果说不的话,他是不是就能永远呆在卫忠良身旁了?就像卫堪一样。如果他能和卫堪交换人生呵,若是这般,他敬爱的父亲大人也就不必死。
为何你能一边说着爱我,一边拥抱除我以外的人呢?不是说从那以后只有我吗?为什么要违背誓言啊?我也想相信你啊
眼帘抬起时,滚烫的泪水滑出卫澜眼眶。
要是有天被你厌倦了,我会有多凄惨?你也会像当年对除我以外的人一样,为你的新欢把我赶出王府吧?
安清枫不断摇头,一旦打算说话就会不断咳嗽的他也只能摇头。
明明离开你就能脱离这份恐惧,为什么我还要留在你身边呢?是因为爱吗?卫澜摇头否定,不,是因为我是废物。他笃定如此。
这个废物既想要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又不愿雌伏你身下,所以卫澜渐渐失了声。
安清枫想回答,但越来越多的血从喉中被咳出,因为手帕已经承载不了这大量的血,他不得已用双手去接。越咳越多血,越咳越沙哑,安清枫的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我要死了。这么一想,他忽然就能冷静下来了。
他抬起右手,正欲拭去卫澜脸上的泪水,便发现自己的手上满是血。
他没有收手,食指扫过卫澜的脸颊,可没一会,他的手落下,人也倒在了桌上。
酒壶、薄杯摔落地面,碎成数瓣,破碎的响声淹没于节日的喜乐。
卫澜看着他,呢喃着:所以,你快死吧,死了我就能爱你了。
远处的护卫们背对着他们,没发现他们的异常。卫澜扯过安清枫手上的血手帕,从袖中取出干净的手帕擦了擦安清枫脸上和手上的血,随后拿着两张血帕来到了池水边。他蹲下,正要清洗手帕,却发现了左脸上还未写完的爱字。
到最后都没想明白吗?你不是很聪明的吗卫澜看着水中倒影,抚上了脸上混着泪的血。
奇怪,为什么要洗呢?
想到此,他松手,两张手帕一齐落进池中,没一会,相继沉入水下,鲜红的血液被池水牵扯出丝丝缕缕的红线,而后淡化,消散。
高亢嘹亮的唢呐声破空而来,卫澜站了起来循声望去,极目远眺,望见远处迎亲的队伍,他忽地忆起安清枫把他唤作王妃时春风得意的模样。
我们还没成亲呢。
尾声下
吉时降至,相府的仆人们不但闲不下来,还因婚宴临时需要加座忙得焦头烂额。有些个昨夜没能睡的,一边跑,一边在心中怪小公子把婚期定太早。而花千宇本人则完全不受府里忙碌的氛围影响,这些日都乐呵呵地在府里闲逛闲逛到安明熙的客房,然后被沈淑芸派来照顾安明熙的丫鬟推出月洞外。
婚前见面不吉利,沈淑芸可不会放着花千宇胡闹。这会刚从安明熙的房里出来再见着花千宇,沈淑芸嗔怪:都要成家的人了,还跟个孩子似的。看着面前的翩翩公子一身红衣,沈淑云弯了眉眼,心道:是长大了。
到要到入花轿的时候了还不被允许见新娘的花千宇委屈道:这场婚事本就没有规矩,这点小事又何必因循守旧?
你唉,沈淑芸感到好气又好笑,她走到花千宇面前,把人往外推,小声道,王爷崇礼,你这不知礼数的样子让他见着了,指不定就悔婚了。
花千宇洋洋自得道:我无礼的样子他可见多了。话里显然有秀恩爱的意味。
沈淑芸无奈,反问:这点时间都等不得,王爷还能指望你在其他时候有耐心吗?
花千宇被她的话噎着了,只好垂下脑袋,乖乖往外走。沈淑芸看着他的背影,掩嘴偷笑。
花千宇忽然停下脚步,转回身,问:嫂嫂觉得无所谓吗?我和王爷成亲的事。
沈淑芸摇摇头,莞尔,回道:我自小看着你长大,把你当成亲弟弟照顾,你的事怎会无所谓?
她慈祥的注视让花千宇心生暖意,不由随她一起扬了嘴角。
沈淑芸突然很想像在他小时候一样摸摸他的脑袋,只是如今花千宇已然长成大人模样,她不能再把他当孩子对待,也已摸不到他的头顶。
你自小聪慧,自幼便与其他孩童两样,同龄的好友一个都不曾有。我一边惊叹你天才之处,一边忧心过早成熟的你心里不如表面快乐我只是个寻常女子,即便虚长你十五岁,思虑也不如你说着,过往消逝的时光化作如今的感伤在她心头萦绕许是年纪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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