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20)(2 / 3)
,又把脑袋挂安明熙肩上,说:现在想想,那确实可能是陛下的考验,考验我是否能成为合格的丈夫。
花千宇煞有其事地再点了下头:嗯,我过关了。
安明熙闭上眼,蹙眉,片刻后再度拾起正题:父皇想必早就怀疑禁军之中存在内贼,因此才提醒我注意身边的人这些事,他大概是想自己清理,只是没能等到那时候。在不管哪位太医都说了会转好的那段日子里,安明熙不认为安清玄是意识到自己时日不多了才把死字挂在嘴边,他想安清玄只是想以此裹挟在意他的人他把这当作撒娇,并不觉得反感。
如果陛下驾崩是人为造成的呢?
安明熙闻之怔然,花千宇拍拍他的后背:只是假设。
安明熙也将头靠在了花千宇肩上,埋下脸,道:只要将卫忠良擒拿归案,一切便明了了吧?
嗯。
得先把信物送出去。
嗯,会有机会。
158
纯粹的黑暗中,安清枫站着,像一块木头呆呆地竖立其间,他的灵魂仿佛飘出了体外,飘在高处,用心眼观视自我。
眨眼间,他回到了体内,抬起眼帘,见到的只有摄人心魄的黑。他试着操控身体,向未知走去,他在找东西,有必须找到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呢?他弄丢了什么呢?
思考的那刻,迎面忽来一阵白光,随着这阵白光,他睁开了眼,借着拂晓之时昏暗的光线,瞧见床顶的帷幔,他看着缇色的帷幔,抬手摸索身旁的人,当旁人身上的热度切实传达,安清枫转过头去看那人的脸是男人的脸,他顿时感觉安心不少,但捉摸不透的失落感仍在,使他起身,以缓解这无端的不适。
到底弄丢了什么呢?
他忘了那梦,却还是不由思考这一问题。
他想不通,只觉得必须紧紧抱住卫澜以摆脱这阵阴霾,于是他起身下床,披上大氅便匆匆往外走。走入长廊时,眼见仆人们正两两配合,取下各处挂着的白灯笼。
王爷!
有人喊了声,众人纷纷向安清枫望去,确认安清枫在场后,所有仆人一起下跪,那些个站在木梯上的人有的赶着落地赔罪,有的因太慌张而从梯上摔落。
昨日,安清枫交代他们要在今早,在他起床前,让所有丧葬物于他面前消失,可谁都想不到安清枫今个儿会起这般早。
挂回去。安清枫道,出人意料。
有下人以为听错了,战战兢兢地发声:啊?
挂回去。他冷冷复述,说完重新迈步。
皇兄还没走远呢。他自语。
在安清玄过世后,安清枫的生活仍然没什么变化,即使外面翻天覆地,他也仍然潇洒地过着与往常无异的生活但,今天的心情甚是奇怪,仿佛从床上醒来的那瞬间,他才真正体验到了安清玄不在的现实。
他厌恶这样的心境,急着用其他的情绪覆盖现在的心情。
安清风推开卫澜房间的大门,径直向床的方向去,但卫澜并没有睡在床上,而是站在窗户前,看着窗外不变的风景。
冬日的冷风吹开他单薄的衣裳,吹得他长发飘扬。
安清枫忽然觉得冷了,他打了个寒颤,走到衣架处,取下披风,向卫澜走去,为卫澜披上。他没说什么,也没做什么,即使原来此只为讨得拥抱在看到卫澜嘴角那抹难得的笑后,他便没了打扰的心思,可这回,卫澜却主动搭话:我这一生是有意义的吗?
难得卫澜愿意与他谈心,安清枫却慌了,仿佛卫澜会随着阳光扫去的最后一抹黑暗消散。
他不知该如何接话才能留住卫澜,下意识地握紧了卫澜的手腕,傲狠道:除了我身边,你哪都别想去。
纤细的手被握得生疼,但卫澜没打算挣脱,他仍背对着安清枫,只问:你了解我吗?
安清枫仍然无法回答。
我不想死,即使活着只是把悲惨延续,但就这样死了的话,我这一生算什么呢?舍不得死,所以要找到活下去的意义,所以我决定为他而活我太重要了,他不能没有我,只要我做的足够好,只要实现了他的愿望,我就能回去回到那段无忧无虑的日子。
他?
安清枫阴沉着听完他的话,随之用力一拽,将卫澜拽进自己怀里,他端着怀中人的下颚,指腹用力,几乎要把这张小脸捏碎
这就是你不爱我的理由吗?
面对这样的安清枫,卫澜曾经怕过,那时的他再怕,为了自尊也不会低头,可现在他却看开了,甚至能心平气和地告诉安清枫,那人是他的生父。
安清枫松了口气,转而眉开眼笑。
安清玄已不在人世,争权夺利、勾心斗角已然没了意义,即使卫澜的话显然是在说接近他别有目的,他也不在意,反而因卫澜愿意把自我剖给他看而高兴。
对大人来说,我不是无可替代,对你而言亦然。
为何会这么想?安清枫将卫澜抱紧,笑道,明明你对我来说比任何人都重要。
既然安清玄不在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