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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112)(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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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和远处提着水桶的仆人对上视线,仆人朝他鞠了一躬,而后与近处另一仆人一齐快步走向花千宇,而他也走回花千宇身旁。

他从口袋中取出手帕,递给花千宇。花千宇擦完了嘴,把手帕塞回花千墨手上,掩着嘴从花千墨身旁走过,似乎在避免自己又吐一地。

看小弟的走向,花千墨预测他是要回自己别院,于是他对身后处理呕作物的仆人们道:吩咐膳房,让他们做碗醒酒汤给三公子送去。

是。

客堂附近的下人早被遣散,周围缺少其他能使唤的人。

交代完,花千墨还没走几步,就见花千树走出了客堂与他并肩同行,他觉好笑,问:不跪了?

膝盖疼,花千树伸了个懒腰,回道,也困了,明个儿我会起早,抢在爹起床前回来跪。

千宇说得不错,你要跪不如到爹房前跪。

不去。

花千树拒绝得果断,怎想第二天变了心意,赶在下人进门前堵在门口,双膝一扑腾,便对着花决明的房门跪了个实实在在。门内的花决明大概是注意到了这儿的动静,开门,低头看向花千树。

花决明穿着寝衣,披着外衣,显然刚醒不久,他背对着房内的烛光,身后的光使他的面色看上去十分阴沉。他眉心紧皱,似有话,但却什么都没说,而花千树也不知该说什么,于是二人目目相觑,静而不语。就在花决明要把门关上的时候,花千树伸手按住了门,道:我本来没想和你说,但我是认真的。他理不清自己想说的话,言语失了逻辑。

花决明没把门关上,但也不回话,良久,见花千树执意堵门,他缓和了呼吸,说:是我太放纵你了,不然你也不会变成这样我对不起你娘。

从以前到现在,花千树最听不得这样的话,但他不再表达不快,平心静气道:当初那么多人觉得娘的家世配不上爹,爹不也娶了娘?甚至没纳妾室,爹后悔了吗?

花决明只问:你想说什么?

我也只是做了不被多数人看好的决定。

不一样!

一样,只是爹从主人公变成了多数人。

你做那些事的时候,可曾为月儿星儿考虑?

他们已经知道了。

你!

我也带他们和那男人见过面了。

你花决明深吸一口气,避免自己喘不上气,你要一意孤行到什么时候!

只要我娶了女人,就算一辈子都活在内疚和痛苦里,你也无所谓吗!

花决明霎时被他的话堵得哑口无言,对着花千树坚毅的目光,许久许久,他说:从一开始,你就不该他说不下去,在花千树的注目下,转身入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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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决明不明白花千树为何总好违时绝俗,他反思是否自己教导无方,对花千树太放纵,才使其越行越偏。

只要我娶了女人,就算一辈子都活在内疚和痛苦里,你也无所谓吗!花千树的话打在他心上,可若这回再让步,下一次花千树又会走什么极端?

他常把自己带进妻子的角度思考问题。妻子心胸旷达,说得最多的话便是不是坏事,随他高兴在她眼里是否根本没有坏事?她在世时,他常反对她的决定,但在她离世后,她的话却变成了他的准则之一。可这回太过离奇,他无法断定她又会一句随他高兴了事。

换成女子哪家的都好,怎么会喜欢男人呢?这可是总扎在女人堆里的花千树啊!突然变了取向,让他如何不怀疑花千树决定和男子成亲只是为了与他做抗争?就算那并非叛逆,而是出自真心,他如何能祝福儿子和男人白头偕老?

他是认真的,花千墨说道,能定下心来,也好。

你早就知道了?花决明放下早就看不下去的文书,离了座椅,从书案后走出。

是 。说话时,花千墨合上眼帘。

你为何总是花决明的声音戛然而止,他拂袖,收起指着花千墨鼻子的食指,把右手背在身后,他看着花千墨,深吸一气,抚平心绪,为何瞒着我?为何总是由着他胡闹?

花千墨抬眼,与花决明对视,柔声:他是大人了。

大人?若过去我们能好好劝阻,他现在也不至于如此离谱花决明抬手揉了揉眉心,静下来等花千墨的解释。

无论怎么说,他都不会为难自己。他去做了,便是真觉得快乐。

高兴?快乐?花决明听到这类字眼,莫名恼火。

他现在是这么想,往后呢?在生命到达终点时,他难道不会觉得今生毫无意义吗?后世之人该如何说?难不成歌颂他经商有道,还娶了个男妻?

你知晓他不在意这些评价。

但我不懂!他行之激诡,我如何能懂?

花千树没回话,他垂眸,在花决明的注视下静默,耐心等花决明沉下心,才道:千树他其实自小就十分崇敬爹,他非常爱戴你,所以时常因为被你斥责而苦恼,他也想讨爹的欢心,在娘逝世后,他也曾试着去做合格的花家子孙,但他的心思不在官场,扮出一本正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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