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9)(2 / 3)
花雅兮怔了下,脱口:恶心。
安清玄沉默片刻,抬起眼帘,对上她的视线:你误会了。
花雅兮想自己也许真的误会了,毕竟安清玄显然无比中意洛灵,中意到即使背上不孝与罔顾伦常之名也要纳洛灵为妃,更是皆她的口向宫中所有人下令严禁再谈洛灵与先皇之事,有违者更是一个不放,皆处以死刑。并且这样的严苛更是在安明熙出生后达到了极端。
安明熙的出生对于洛灵和安清玄来说是好事,对于整座皇宫来说却不是。
安明阳与安明心的生母被打入冷宫之时,兄弟二人在御书房外跪了一天一夜,但即便安明心晕倒在外,安清玄仍然没有回心转意。安明阳暂时放弃,选择先照顾好安明心,往后也没能突破守卫见着母妃,一个月后,兄弟二人收到了母妃自缢的消息。母妃让守卫呈交的字条没能到安清玄手上,倒被他们搜了去。
花雅兮将他们过继到自己膝下,但她只需要照顾安明心,因为安明阳一怒之下选择北上从军,多年不归。
太后是太后,是受人尊敬却无实权的太后。
颜慧之在母家被流放后从未放过加害洛灵的机会,无奈花雅兮太不配合,想一把火把人烧了又担心违背义理,轻易便能被问罪,于是只能一忍再忍,等着后宫对洛灵的积怨渐深。她向花雅兮提供洛灵与宫人通奸的罪证,花雅兮终于回应,顺利将洛灵处死,如此,她也成功将安清玄的矛头转向了花雅兮。
秋狩归来的安清玄震怒,见着花雅兮的当时扼住了她的喉咙,花雅兮不反抗,只瞪着他。等到安明镜进来发现这一幕,拳打脚踢地让安清玄松手并把花雅兮护在身后时,安清玄才稍稍冷静。
年少的安明镜扶着喘着粗气的母后,恶狠狠地瞪着父皇。
花雅兮顺好气,挺起腰背,微微勾起嘴角,对安清玄道:都是你的错,全都是你的错。她脸上充的血还未退下,全脸发着红,颈子有一道勒痕。
安清玄上前半步,心有余悸的安明镜怒吼:你要杀了她吗!
安清玄沉默,收回脚步,霎时没了气焰。
抱歉。
这是安明镜第一次听安清玄道歉。
面前的安明熙不比当年质问她为何滥杀无辜的安明镜有气势,但却显稳重看来这些年里,小家伙成熟不少,能跑来直接对峙也是一大进步。
花雅兮正色:她确实不是必须得死,就像她不是必须活着,却偏偏要等到我动手。
安明熙强装镇定的伪装霎时被花雅兮的冷言冷语击散了些。他握紧了拳头,冷静问:你当真问心无愧?过去他自以为无论花雅兮如何美化自己的行为,母妃被冤死是不争的事实,但现在得知过往秘事的安明熙不想再被仇恨一叶障目,他想听花雅兮的辩护。
花雅兮没有回话,而是反问:她又当真无辜?你可知那些年里,因你母妃死的有多少人?那些人的命在你心中不值一提吗?
安明熙愣住除了安明心和安明阳的母妃,还有其他人受牵连吗?
难道你天真地以为冤有头债有主,我们该找当今圣上索命,而不该把矛头指向柔弱无辜的女人?这样想的你何尝不自私?何尝不是藐视人命,有何资格前来质问?也是,千百人的性命对你来说算什么,哪及一个洛灵花雅兮冷笑,音调抬高了些,她死了,陛下不再暴戾,宫中不再人人自危,这些都是不争的事实,我所为之的何尝不是正义之事?却为此承担了陛下和你的多少冷眼,只顾着自怜的你有为此心疼过我吗?她把心中话语一股脑地抛出,却依然谨守对安清玄的承诺,丝毫不向安明熙透漏半点与先皇有关的秘密。
难道没有其他的化解方法吗?安明熙问,在花雅兮话语的攻击下,他的立场已不如原先坚定。
提及其他方法,花雅兮的语气变回平常,从心道:也许有,但就当是为阳儿、心儿,还有姐姐报仇也好,我想她的死是最好的解决方法。她也许本能阻止一切,但她从一开始对洛灵的事就太不上心,现在想来连为姐姐求情都像在敷衍自己,直到姐姐的死给予她冲击,她才不再明哲保身。
那时起,她把独享宠爱却不曾改变安清玄做法的洛灵视为屠人的共犯。
有愧吗?有愧吧,不然她也不会一被提起洛灵之事,就好似深闺怨妇。
我早已做好以命相抵地觉悟,陛下不杀我,也许你能试试。
她早想放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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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雅兮说,因洛灵受宠爱而生的祸端并没有因为被宠爱的洛灵而结束,洛灵便有罪。
安明熙不知道洛灵没有制止安清玄的真正原因,想她身边的人也许与他殿中的那些宫人相同,从不会在她面前说多余的话,那时的安清玄对待洛灵也许就像后来对待他一样,封闭了她的视听,使她听不见所有的坏消息逝者无法为自己辩驳,活着的人才将故事改写,安明熙知道话应该听入耳,但不能信全。无论如何,洛灵对他的好是真的,也正如花千宇说的一般,洛灵希望他降生在这世上安明熙的出生是在安清玄娶了洛灵后,戏本中的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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