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7)(2 / 3)
马戈抿唇不语。
他自然不是心甘情愿,只是他猜不到那兔儿还是个练家子,先手受压制,往后想扳回一局都不成,只能多讨来几拳。
花千宇为手上旗子寻得去处,随之从沙盘后走出,问:今儿性子这般大,是想找我单挑?
马戈两片厚唇抿得更紧,好一会才回话:不是。
花千宇被他欲言又止的模样弄得十分难受,直接道:想找我练手,尽管来,若有他事,也烦请副将快些决定。
马戈紧攥手中字条,问:那兔儿伺候过将军吗?
兔儿?
花千宇脑中浮现出一张兔子面具,蹙眉,反问:你去招惹他了?他不是说要离开阴山吗?
马戈仍是不语。
他该怎么说?说自己被小倌教训了?青楼里那些个嘴碎的真能给他守口如瓶?
那兔儿让他给花千宇传字条,他拒了,楼里姑娘就威胁,说他若是不答应,便把他的糗事告诉自己的恩客们,这才逼得他不得不听话。
他好心劝兔儿别把心思浪费花千宇身上,因众人皆知花千宇对那未过门的妻子一心一意,但兔儿偏让他把字条送去。他还识几个字,看他字条上只写着来见我三字,连署名都未有,想这要真能叫出小将军,只能说这是他们二人间的暗号。
花千宇看着马戈脸上的伤,以及他一反常态的反应,对于事情大致模样,他有了自己的猜测:你和他起冲突了?就因为你以为他是小倌?
马戈默认,花千宇沉了脸:他现在如何?
他没事。
随我赔罪去。花千宇从马戈身旁走过,掀开帷幔,因感受不到马戈的跟随,他停下脚步,回头,只听这时才出帐篷的马戈问:他不就是小倌吗?他隐隐猜出了答案,只是不愿去正视自己平白骚扰了一个普通男人的可能何况,若不是为魅惑男人,长那么漂亮做什么?
他不是,那只是我醉酒说的浑话。花千宇内疚自己不仅玷污了一个大男人的名声,还无端给人添了麻烦。
花千宇接着道:就算他真是,这也不是你对一个无辜之人动粗的理由。
答案赤|裸裸地摆在马戈面前了,马戈心有不甘也只能老老实实把字条呈上,谁知花千宇才打开那皱巴巴的字条,便如离弦的箭般跑了起来,跑了数十步,花千宇才意识到问题,回头,喊道:他在哪?带我去,快点!浑身是藏不住的喜悦。
今日的阳光不算绚烂,东边厚重的云朵把天空割据,辽阔天际分作两半,一半儿阴,一半儿晴。
在离营地数百步外的一颗枯木下站了个人,西边的那半片阳光穿过枯枝,洒了些在那人的背影上,粗糙的短褐好似多了光泽,但在花千宇眼中,那人是光本身。
花千宇认得那字,那是安明熙的字。
花千宇慢下脚步,即便他此时脚步轻盈得像只兔子他以为自己表现得还算从容,事实上却几乎是连蹦带跳接近的。
嗯哼,花千宇装模做样地轻咳了下,说,你长高了。
该说我变矮了过去你我明明相差无几。面前的人说着,抬起手,举起面具悬在面前,花千宇看着那对长耳朵,忽然有了不详的预感。
他转身,手上举着、遮着面的是花千宇熟悉的兔子面具,他用着花千宇熟悉又陌生的清冷低音问:兔儿爷是什么?
花千宇笑容凝滞,并试图掩盖自己曾经罪行:是天宫的玉兔哦
和娈童是一个意思吗?
抱歉,是我不好,花千宇垂眸,右手随之握住了安明熙举着面具的手,缓缓将之移开,使他露出了脸孔。花千宇捧起他的脸,大拇指轻轻揉搓着他的脸颊,问:他伤着你了吗?
没有。安明熙抬眼与花千宇四目相对,这才发现花千宇已然红了眼眶。
我怎么会认不出你为何不早些和我说?
我看你急着找姑娘陪。
花千宇弯了笑眼,忽地揽住他的腰,蹭了蹭他的耳,道:下次不敢了,真不敢了。
安明熙脱手,面具落在地上,随后也环住了花千宇的腰,他说:我没成亲。
好好。花千宇抱着他左右轻轻晃了晃,嘴角都快裂到耳根子去了。
有人看着。安明熙能瞧见不远处的马戈正直勾勾地望着他们二人。
让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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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场景似乎印证了那句配不上,自个喜欢的人被小将军拥入怀,他心有不适,却没能迈开步子,选择眼不见为净。
杵在原地,目不转睛的他迎来安明熙的视线,本已稍稍平静的心又重新起了波澜,霎那,抱住安明熙的人仿佛是他而不是花千宇。
马戈想,兔儿果然是兔儿,是喜欢男人的兔儿。
他短暂地做起了抱得美人归的美梦,直到花千宇把他叫到安明熙面前这样的距离近到他惭愧,不管是对花千宇,还是对安明熙。
马戈为之前的冒犯道歉,他以为安明熙会让花千宇将他惩罚,不想安明熙虽然态冷漠,但当花千宇问起先前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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