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4)(2 / 3)
,他顺着花千宇的意,也顺着自己的心,提笔书写禁令,禁止花千宇出入青楼,亦不准花千宇和姑娘们靠太近
看着自己写下的带着稚气的文字,安明熙不由莞尔,思考过后,他没把这纸丢掉,而是接着续写,聊殿中大火之事,聊诸葛行云变成了信使,聊他武艺有所长进
然后告诉他,他想他了。
明明夜里并无过多的思虑,晨起时安明熙的思绪却忽然明朗了起来,他想他该知道真相,不管真相如何,他都将更加了解自己的母妃,也将更了解自己。
常参前,他让宫人给安明心送去信,信上约安明心于申时在望春楼会面。户部放衙安明熙便在望春楼等候,然而直到日落,他仍等不来安明心。他不再等,回宫径直到安明心寝殿找人殿里的宫人未将他请入,只道人不在。
两夜过去了,安明心那边仍未有消息。
要知道她们母子被人记恨的理由其实还有另两个选项,也就是皇后花雅兮和太子安明镜,但花雅兮是判死母妃的主使,而安明镜他亦不想面对。
安明镜在他身上留的伤不如安明心来得多来得重,但在他心中刺的口子却远比安明心深。他想他糟糕的学堂生涯是从被安明镜丢弃开始,也想若非有身为太子的安明镜撑腰,他人不敢对皇子妄为。
他忘不了在他受欺负时,安明镜投来的冷漠目光。而安明心再残暴,至少不虚伪,更不会躲在他人身后使坏。
安明熙知道安明心这些日里并非不曾回宫,只是有意无视他的请见。于是他守在安明心寝宫附近,幸运得拦住了正要回殿的安明心。
灯火的映照下,安明心看清了来人,嗤笑:你还真不死心找我做什么?讨打吗?
看着显然不耐烦的安明心,安明熙单刀直入:为何恨我?
闻言,安明心瞪大了眼,勾起右侧嘴角,像是听了天底下最不好笑的笑话,反问:你以为是因为什么?是因为我嫉妒你受宠吗?
与我母妃有关?他总能从安明心口中听到对他母妃的谩骂之语。
安明心略微蹙眉,道:这不是很清楚吗?还问什么?不过老实说,就算没那女人,我也发自内心的对你感到恶心啊!
他走近安明熙,身体贴近毫不退缩的安明熙后,垂眸居高临下道:得意之时骄横,失意之时又仿佛自己是天底下最可怜的可怜虫如今这么大的人了,还需要抱抱吗?我可怜的皇弟啊!
安明熙忍下心中不平,接着问:母妃做了什么?
安明熙再度蹙眉,不敢置信地发出一声轻笑,问:你是真的不知道啊?之前你不是说得挺好的吗?
我说了什么?
安明心闭上眼,睁眼之时把安明熙推开,让他的后背与墙重重相撞,冷着脸,道:我那不懂得如何魅惑男人的母妃被打入冷宫了的事你不是知道吗?
安明熙压抑痛感,面不改色:与我母妃何干?
安明心拽起他的衣襟,怒目:她不过在我面前谈及那女人敏感的身世罢了,就被你仁慈而伟大的父皇关入冷宫,连亲生儿子都不被允许见面你还能说无关吗?她被逼无奈,以自缢相要挟也没能见上我最后一面你还能说无关吗?
安明熙呆在原地。
安明心松开他的衣襟,放手在安明熙肩上拍了拍,平复了声音与情绪,说:感到抱歉了吗?没有吧?毕竟你们母子才是正义的一方、才是值得被同情的对象我们这样的恶人,连哭的权利都没有。
安明心低下头,在他的耳边道:好奇你母亲的出身吗?你慈爱的父皇母妃应该不会告诉你,就让我来当这个恶人如何?
嗯哼,仔细听好你啊,的的确确是个狗杂种,因为你那特别会讨男人欢心的母妃就是妓、女啊惊喜吗?过去我好心告诉你,你却冤枉我诋毁或者说你只是不愿承认?
让你父皇也把我关到死如何?
安明心看着仍失神的安明熙,再也扮不出笑脸,放下嘴角,对安明熙呸了一声,离开。
107
在朝堂之上被公然约见,安明熙以为安清玄有何种重大要事与他商谈,没想只是催婚。
安明熙对着站在面前的安清玄,弯腰推手:请恕儿臣不能答应。
为何?你有心上人了?
安明熙微微抬头观察安清玄的表情,见其肃穆依旧,心绪难料,他重新把头低下,视线放回地面,不答反问:父皇为何忽然着急我的婚事?
未成家如何立业?
皇兄们皆未成家,明熙岂能抢在他们前头?我尚年少,不急娶妻。
安清玄干脆当作没听到,自顾自道:李尚书有一女,温婉贤淑,秀丽端庄,举止大方,与之见面再做决定也不迟。
恕儿臣不能答应,安明熙重复拒绝的话,儿臣没有娶妻的意思,这一见面岂不辱没了姑娘名声?
你安清玄差点指着他鼻子骂了起来,但还是收了手,忍住了脾气,道:不管如何,见她是朕的命令。
那儿臣便见。安明熙淡然应对。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