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3)(1 / 3)
安明熙停住了开门的手,回道:那个位置不适合我吗?我不会总走在你身后,对吧?不等花千宇回复,安明熙拉开门扉,踏出了这间房。
花千宇没有跟上,只是看着敞开的房门,说:我知道,我只是不想你离我太远。他的声音不大,也许连一个音节都未能传到安明熙耳中。
对于未来可能的僵局,花千宇隐约可以预料,因此他才一再以话语确认安明熙的心意,又或者说是逼安明熙做了承诺他自己尚且不甘心碌碌无为,又怎么能盼着安明熙不求上进?他期望的不过是未来即便对立,二人也不会忘记当年许下要相守的承诺。
若是不得不针锋相对,那便争个痛快,取得胜利旗帜的人再去拥抱输家。
花千宇走到外头,瞧见回到同僚身边的安明熙后,他把视线转向了台上已停了舞蹈、面纱掩面的舞姬,想她是否为安明熙口中的花魁,还未做猜测,台上站在舞姬面前的鸨母育娘咯咯地笑了一阵,道:看来灵儿今夜是要伺候这位公子了。
花千宇顺着老鸨地目光看去,见一位把绣球举在耳边的青年光看这背影,花千宇都能认出是花千树,心中无奈,甚至不知道该拿什么词来形容二哥的风流现场。
花千树冤枉,这球可不是他抢来的,显然是洛灵故意往他桌上丢的,他也只是顺手接住罢了。
这定然符合大哥口中的投怀送抱吧?
花千树对上洛灵的视线,勾起嘴角,把绣球交给身旁的丫鬟,随着丫鬟在众人艳羡的目光中出了东座。
乐洋总在担心乐离忧在花府呆太久会憋坏,即便当他问乐离忧的想法时,乐离忧会对他说自己还有很多要学的,没时间往外走,但乐离忧就不是爱表达的性格,乐洋不仅不能确认他真正的想法,连他心中阴晴都不能辨个仔细。
乐洋不敢擅自把乐离忧带出去溜达,毕竟有撞见恭亲王的可能,他不能给公子和花府添麻烦,然而偶尔伫立,远望天际的乐离忧总让他一阵心疼,直到今早伺候公子洗漱时,他还是忍不住提出了带乐离忧出去走走的请求。不想,花千宇答应得很爽快,只告知他,恭亲王更喜欢在大白天出现在街市中,并且常常现身花街,不过最近几月恭亲王出现在花街得概率低了,呆在府里的时间长了。
乐洋没注意花千宇对安清枫的超常了解,只是在目送花千宇坐着轿子离开花府后,兴奋地跑到花后院,望见正练着剑的乐离忧的那刻,乐洋换上一副肃穆神色后,阔步走去,出了走廊,在一旁观察乐离忧的动作,至其收势。
嗯哼,乐洋清了下嗓子,对望向他的乐离忧道,不错,但太注重力道了,动作反而笨拙,继续改进。
发生什么好事了吗?乐离忧问。
与乐离忧相反,乐洋很难藏住心事,高兴起来,就算故意瘪了嘴角,熠熠生辉的眸子也会将心情暴露。
离忧果然厉害乐洋在心中赞叹,随之一蹦一跳地窜到乐离忧面前,抬头对他道:晚上,去走夜市吧!
辰时过后,乐洋给乐离忧戴上面具与帷帽,拉着乐离忧出了花府。因二人还欠着花府钱,工钱都拿去还债了,身上也拿不出钱,所以这夜市他们也只是逛逛,需要花钱的场合他们进不去,好玩的东西只看看,好吃的避免看见就不会馋。免费的风景有很多,围观杂耍也乐趣无穷,站在石桥上,朝东望去,还能见远处河上亮着花灯的花船,河畔上还有几批骏马。
以前似乎没见过江南来的吧?乐洋双手交叠放在桥栏上,将脑袋放在手上,侧着脸看向身边的乐离忧。
嗯。乐离忧隔着纱幔对上乐洋的视线回道。他没什么要说的,只是应了声让乐洋知道他在听。
乐洋将视线重新放在河面上,叹了口气,道:要是人能踩在水上走就好了,那一定很有意思。也许每走一步,脚下都会传来啪的一声,跑起来后那声响就更了不得了。
想坐船了?乐离忧听出了点什么。
乐洋摇头:想玩水了。
下去吗?
乐洋沉默了片刻,开口所谈已不是原来的话题:你开心吗?
嗯?
感觉好像哪里不一样了,味道啊乐洋探出鼻子往乐离忧身上嗅了嗅。
乐离忧举起手,想闻闻自己的味道,却受面具阻隔。
乐洋笑着压下他的手:骗你的。只是现在的你似乎更安静了。说实在的,乐离忧的话本就不多,乐洋也不知道自己在胡说什么,他只是莫名其妙地想乐离忧是不是心情不好。
乐离忧弯下腰,也把双臂搭在了栏杆上,看着乐洋,话道:我只是,想到了雪原。
雪原?说完,乐洋咬牙忍笑。
你笑什么?对乐离忧来说,乐洋的心情向来好猜,只是后者总以为自己的演技极佳。
乐洋稳住嘴角,皱着眉否认:我没笑,你接着说。
乐离忧不回话,无声地看着乐洋,直到乐洋撑不住,呼了口气,露出笑容,抓着他的袖子,摇了摇道:抱歉,乐洋不该笑,但面具太好笑了说完,乐洋笑得大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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