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5)(3 / 3)
在京城为官,乃吏部侍郎,其父为门下侍中,比他还小上几岁的姑姑曾是先帝宠妃。先帝好战、近女色,晚年更是王侍中私下谏言,先帝大怒,罚以杖刑。次日,侍中拖着伤体照常上朝。
花千宇问:没人为他说情吗?
花决明摇头:先帝固执且情绪不定,若在当时求了情,我想王侍中也就永远不必朝参了。
然而又过一日,王侍中因伤体加重,当即晕倒于大殿之中。不及先帝令下,侍郎便跑到侍中身旁 ,确认侍中只是晕倒过后,侍郎下跪一时心切,言辞稍显激烈唉,先帝重颜面,若非百官在先帝发怒前一同下跪求情,王侍郎的处境也不会比他的父亲要好。但这仇先帝还是记上了,中书重新站在大殿之时,当日侍郎便被先帝以擢升之名下派至苏州,再也没能回京即便后来侍中病逝,他也未能到棺前服孝。
花千宇想,这么听来,不得志也许只是王孟为了掩盖真正原由的谎话,他的叛逆更像是为了报复先帝。
与花千宇隔了张桌子的安明熙问:卫尚书呢?他似乎也与先皇有些纠葛。
花决明稍稍低头,垂下眼眸:下官不清楚。只是某日,吏部的卫尚书也被调至南方。
也是吏部?王中书曾是卫尚书的属官?
花决明摇头,道:那会的他们还都只是侍郎。他们曾是同窗,也是同时考取进士。
花千宇撑着下巴,喃喃:这么看,确实关系匪浅
坐在他对面,一直安静聆听的花千墨问:千宇怀疑卫尚书?
花千宇笑笑,道:在真相出来前,谁都值得怀疑,不是吗?不过在卫尚书最可疑的情况下,花千宇反而觉得也许另有其人。
安明熙问:若卫尚书真是幕后主使,他又为何要在殿上为王中书说情?他并非因殿上那一幕便信了卫忠良,只是单纯探究将卫忠良定为主谋的话,卫忠良在殿上为王孟求情是否合理。
花千宇说出了自己曾经想过的可能:知道王中书重情,以此堵住王中书的嘴?
花千墨合上眼帘:真相不明,不可胡言。
花千宇吐出舌尖,又在花千墨看向他的那一刻把舌头收回口中。
千墨说得不错,花决明也对花千宇道,人言可畏,这话若传了出去,对卫尚书的影响不可谓不大。
花千宇向斜对面的花决明推手,恭敬地低下了头:父亲大人说得是。
放下手后,花千宇抬头又问:爹和墨哥对卫尚书与王中书有何看法?
花决明喝下手中茶,道:虽然偶有政见不合的时候,但他们确实都是为江山社稷着想着。十年前颜尚书带头贪污造成动乱,陛下命我暗中彻查京中所有官员,当时的我以及之后深入各个府邸彻查的同僚们都未能查到二人罪证。
花千墨补充:王中书虽然寡言,上谏也给他留下了不好的回忆,但大事当前,他从来不避讳直言。
安明熙顿然站起,对着花千宇道:明日去御史台看看,若仍找不到线索,最晚等到后日,我们再去一趟苏州。
花千宇放站起,还来不及应是,便见花决明也站了起来,说道:恕下官直言,四殿下才逃出生天,陛下想是不会答应让殿下再度涉险。
那让谁去?千宇吗?
花决明弓腰,抬手作揖:千宇定不辱使命。
安明熙甩手,将手背在身,沉声:我也不会答应让千宇单独涉嫌。
花千宇一脸感动地看向安明熙,本就朝向安明熙地脚尖向前动了半个脚掌,且显然有张开双臂的意思。察觉旁人动作,安明熙稍稍侧头,瞪了他一眼,收到眼刀的花千宇立即垂下手站直,正正经经地对安明熙道:殿下放心,千宇不会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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