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0)(3 / 3)
那本书扬了下下巴。
乐离忧放下鸡骨头,接过手帕,摇头:还是能看到不认识的。但联系上下文能理解意思。
乐洋拍拍自己的胸膛:不认识的,老样子问我,我过去伴着公子一起上过学,虽然学得也不怎么样,但字还是能识的。离忧聪明,不用夫子教都能识文断字,以后说不定也能入仕,成为国之栋梁。
我连户籍都没有,如何入仕?
去申报就好了,乐洋拍拍乐离忧的肩,不必担心。
就算是番人?
番人怎么了?在大宁当官的番人少了?前有倭人,后有波斯,更有新罗、突厥、铁勒等,皆曾居于庙堂,离忧不必因自己的外貌自卑,何况你长得特别特别好看,好看到我都猜不出你是哪人。说着,乐洋又拔下一块鸡翅膀给了乐离忧。
乐离忧没有接手,只注视着乐洋,问:你喜欢吗?
喜欢啊!乐洋龇牙,离忧的眼睛像青金石,睫毛像银杏叶,鼻子更胜悬胆,嘴巴乐洋的视线下移,夸着夸着,他倒不好意思了。
乐离忧放下手帕,喝了手边的茶后,接过乐洋手上的鸡翅膀,问:嘴巴呢?说完张嘴咬了起来。
嘴巴很好吃。乐洋看着他吃着鸡翅,沾了油的嘴,鬼使神差地道。
乐离忧咽下口中嚼碎的肉,问:要吃吗?
啊、啊?啊乐洋双手拍上发烫的脸,脸被挤成了奇怪的形状,瞪着一双眼看着乐离忧,显然不知所措。
他看着乐离忧的嘴唇,心中叫嚣:要咬上去吗?要咬吗!这不就是亲、亲
乐离忧把咬过一口的鸡翅递到乐洋面前,道:吃吧,一整只我吃不下。
啊?乐洋放下手,机械地接过鸡翅,哦。
花千宇在门前来回走动,怎么都踏不进自己的卧房,只在长廊中走动,心中想着:都在一起这么久了,稍稍做得过分一点不会怎么样吧?但说久好像也没有很久会不会太快了?
明熙也是男人啊,难道他就不想吗?他今天答应我了,难道不是要做的意思吗?做?做什么?
花千宇莫名心慌,手都抖得厉害,他曲起食指,张口就咬住了弓起的第二指节。忽地,就在他恰好走到门前之时,门被打开了,吓得他一激灵,转身与开门之人面对,防备的模样好似见了鬼。
为何不进来?安明熙问。
他长发中分,披散着,微风拂过,青丝鼓成圆,散开成一张柔软的纱,又骤然垂下,犹如夜中瀑布。
那花千宇朝安明熙踏进了一步,双手放在背后,左手紧握着右手手腕,我进去。他本想自如,但也察觉了自己动作的不自然,于是他放开了手,双手垂在大腿两侧。
不早了,睡吧。安明熙捂着嘴,眯着眼打了个呵欠,双眼泛了水汽。他爬上床,干脆睡下,拉起被子,背对着花千宇。
就这样?
想着今早对话的氛围,花千宇总觉得不该就此草草收尾,这会连那时安明熙脸上的红晕都像是错觉。可是也无他法,花千宇也只好乖乖躺上床,看着安明熙的后脑勺,在心中想到:下次,下次
好一会,花千宇想安明熙已经睡着了,叹息起了坏心思而一时情难自己的只有自己。他忽然有些不甘,想做些小动作不打扰安明熙好眠却也能满足自己的小动作。
他瞧瞧贴近,抬起手,缓缓放下将安明熙抱住,虽说不能使劲,但也让他有些小得意,毕竟换做是清醒的安明熙,大概不会给他贴而这么近,也不会让他就这么抱着的。
明熙是从一开始便排斥与人接触的吗?好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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