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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60)(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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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洋被肉麻得打了个激灵,奉行不打扰原则的他悄悄蹲下,躲在了书案后。

安明熙抬手,弹了下花千宇的脑门:是丈夫有我还嫌不够吗?

花千宇走近,左脚停在安明熙的双足间,在安明熙耳边道:够了,满出来了。他本就贴着安明熙的右脸,这会脸朝左侧,才刚要吻上,便被安明熙使了一把劲推开,摔坐在地。正奇怪着,花千宇听见有人走近,原来是卫兵。那卫兵单膝跪在门口,抱拳:报,全府上下已经重新搜了一遍,未发现任何遗留财物。

安明熙抬起右拳,置于嘴前,佯咳:咳,再查。必须要确保没有暗道存在的可能把奴仆分开,一个个审问,蛛丝马迹也要牢抓。

是。卫兵重重点头,随后离去。

花千宇双手撑在身后,伸直双腿,仰头,毫无体统可言地望着安明熙。安明熙又佯咳了一下,红了脸,问:还好吗?

裂成两半了。

安明熙才张口,便抿了嘴,随后他弯下腰,向花千宇伸出手,等花千宇握住他的手,使力将人拉起,同时道:以后不准在有可能被人看见的场合做这种事。他四顾左右,不见乐洋身影,想是乐洋已偷偷离开。

确定不会被人看见就可以吗?

类似的对话过去也曾有,只是这一次,安明熙应了:好。他别过视线说完,转身把地上的书一本本放回书柜,做这样没必要的行为,显然是在排解心慌。

花千宇走近,对着安明熙的后背,撩起他的一缕长发,问:那今夜别回宫可以吗?

不我安明熙的第一反应便是拒绝,但这次也不比以前果断。

我送你的画还留在我那儿,不打算带回吗?花千宇垂眸,转着食指,手中柔软的发丝打了三卷,顺便过夜,毕竟过了这段时间,也许我们就找不到同寝的理由了也许是最后一次。

安明熙停下手,手掌还覆在书架中的书籍上,他喉结上下动了动,好一会,答:好。

原地隐身的乐洋环着自己的膝盖,嘴角生硬地扬着,头上冒着冷汗,他心道:晚上是要发生什么吗?一起睡是要做那种事吗?公子已经是大人了吗?

直到花千宇和安明熙离开了书房,乐洋的脑中仍是一团浆糊。

京中官狱远比花千宇和乐洋在苏州呆过的那座监狱要舒适得多,先不论狱中气味,光茅草都比刺史府内的干净。角落里有一张石床,石床旁还有一张石桌,石桌上还摆着两碟小菜以及一碗白饭。牢狱高墙,墙中央一人半高的位置上还有一扇两人并肩那般宽的窗,窗口竖着五根铁栏杆,此时恰好能透过铁杆瞧见那夜空高挂的那轮上弦月。王孟闭着眼,让那月光洒在脸上。囚衣洁净发白,他的手脚都上着镣铐。

牢房内的王孟一言不发,牢房外的花千宇的话不能撬开他的嘴分毫,于是花千宇随他一同沉寂。时间流逝,安明熙用手肘推了身旁的花千宇,花千宇笑笑,用口型道:先交给我。倏尔,花千宇出声,问:王中书可知道顾方山庄的王语蝶?

王孟侧头,稍稍有了反应。花千宇想不管王语蝶是否他的女儿,但应该是他认识之人。

王中书放心,若是我要将他们抖出,陛下早就派人抄家。大夫人曾招待过我,我与顾家公子交好,所以现在,我还什么都没说。

王孟转身,问:你想要什么?

王语蝶是你的女儿?

王孟沉默了一会,还是答:是,但你为何知道?你又怎么和顾家扯上关系?

即便面上自如,花千宇和安明熙二人却同时心惊。

王孟补充道:她八岁时才被我们收养,十二岁便出嫁,我们只做了四年的父女,罪不及她。对于王语蝶,他心中多少有些愧疚。当初收养她是想抚平妻子的心伤,却不想妻子越看她越伤,因不忍让她重新流落,于是只能早早将她嫁与人家。

花千宇先把疑虑埋下,接着问:王中书落到现在这番地步,难道不疑有他人作梗?

也许是养女的存在打开了王孟的话匣子,王孟也愿意回答花千宇的话,他冷哼一声:是我贪心太重,还能怪谁?

贪心,王中书若是贪图钱财,自然有更稳妥的方法,为何要走着极端?

王孟不语。

难道不是财,是权?

王孟仍是不答。

陛下待你不薄,对你也是信任,在你擢升中书令之时,竟然也没想查查你的底细,如此仁君难道不值得你效忠?

王孟走到了床边,坐下,仍然没有要开口的意思。

花千宇继续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王中书对待妻子尚且忠心耿耿,为何却不愿为一名仁君除去祸害?难道真只为小家而不顾大家?

王孟侧过头去,看向墙壁:十七年,我在苏州当了十七年的刺史。他的独女失足而亡,他也只能把大部分的精力放在公务上,但无论他做得多好,他永远都只能是个刺史,能被器重或得到提拔的只有天子脚下的臣子。

安明熙不解,刺史不好吗?上州刺史的品级可不低于御史大夫。而花千宇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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