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8)(2 / 3)
察花千宇表情如何,不知道是不在意还是怕面对。
为何?花千宇问,声音中竟然带着笑意。
你知道为什么。
因为太子?若这样便恨了你,我拿什么对你说爱?
安明熙难以话语回应如今的处境他应该早有预料,当初选择了暂时放下,留到未来面对,但如今这未来来了,他还要把问题寄放到下一个未来吗?
我该拿你怎么办安明熙低头喃喃。
嗯?花千宇把耳朵探了去,但没来得及听清安明熙的低语。
没什么,去见蓝海逸吧。
他又把问题留在了未来。
方踏入卫府中,卫觞便问:祖父在朝堂之上为王中书说话,揭露了二十年前之事,就不怕陛下迁怒,按律处置?今日之事,觞儿看得心惊胆战。
卫忠良将幞头摘下,递给仆人,挥手示意他们退下,这才回道:不然等着王孟张口将我出卖吗?陛下是仁君,也清楚先皇对我的态度,我这粮要得有理有据,陛下不可能重罚,就是这一年俸禄可惜了。
祖父怎么知道如此,王中书便不会把当年之事全盘托出?
王孟不是蠢人,即便把我这个幕后主谋说出去了
行在长廊中,路遇丫鬟靠近行礼,卫忠良停下话语,点头,从丫鬟身旁走过后,才接着道:他仍难逃一死。不把我拉下水,不牵涉谋反,至少还能保住他族人的性命。
指望王孟在大难临头之时保持清醒,这一步太险。
所以我才为他说话,让他清楚我是站在他那边的。即便他把我供出来了,在我挺身为他求情的情况下,他突然指认我是主谋,不得让人以为他这是为了脱罪而胡言乱语?
他手中也许有证据。
再有力的证据一时也拿不出来,他也有了机会冷静。还是那句:不把我供出,让我处理好这个烂摊子,不牵涉谋反,至少他家人还有命他不会想要玉石俱焚,我总能占上风,也总有后手。
那何不在陛下派人下苏州调查之时,便灭了王孟的口,伪装成自杀,一了百了?
张怀失踪,王孟即刻自杀,这样的情形不管怎么想都是有人在背后掌控,祖父我可不想让人继续深查,毕竟能藏在中书令之后的人也不多了。
卫觞拱手:祖父向来谋略得当,是觞儿多嘴了。
卫忠良忽然笑了起来,笑得和蔼,眼角的褶子都藏着对长孙的疼爱:觞儿是个好孩子,祖父愿意教你更多,有什么问题,尽管问。
那祖父冒险派人刺杀四皇子,从一开始便是为了解决王中书吗?
卫忠良摇了摇头:这个结局也是在我的预料之中,我也为此做好了准备王孟当上中书令后,与我平起平坐,权责之重甚至有超越我的趋势,确实引我忌惮,然而屯粮之事暴露,虽有益于铲除这个中书令,但于我而言后果不可估计,我也尽量避免如今的局面比起劣迹斑斑的王孟,滴水不漏的花决明才是我急需解决的隐患。即便我私下派人宣扬花家的声名、权势之大危及皇室正统,但陛下似乎仍然不为所动他是皇帝,不可能不为所动,也许只是差一个引子一个引子不够,便两个,两个不够便三个,总有一天我能把花决明从一人之下的位置上拽下来。
觞儿一直不明白,花丞相只是一介文官,权力再大也没有兵权,为何祖父这般执着于将他铲除?
因为他是丞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只要他在他的位置上,私下半数官员仍随他而动。他执政多年,这点威信还是有。你看他表面上不屑于党派之争,事实上他只需要往百官中一站,便有数位官员随于其后,其中不乏武将以花决明的手段,说他古板正直是看低他了。
卫觞低头,若有所思,好一会,恍然,又问:杀四皇子这一步不是失败了吗?虽然今日在大殿之上无人谈及此时,可不管陛下是否真的疼爱四皇子,陛下不可能不在意有人要对皇子下手。
卫忠良笑笑,拍拍卫觞的后背:这一步也早有后手,澜儿潜伏在恭亲王身边,可不只是为了打探消息,更是我为除去王孟这一隐患而做的准备。
这如何作用?
既然南行一事陛下透露给了恭亲王,一旦出事,陛下不可能不传唤恭亲王,若恭亲王死不认账,那这事也许就过去。若查到澜儿身上,澜儿所引出的也只会是王孟。
这么多年不在身边,祖父难道不怕叔叔背叛?
背叛?他是我养大的孩子,是我的亲骨肉,若我连我的孩子都不信了,我还能信谁?我信的,也只有我的血脉。
卫忠良的手搭在卫觞的肩上:那张龙椅,也许祖父还来不及坐上便驾鹤西去了,到时候,你便是祖父的希望。
卫觞单膝跪下,低头:觞儿定不辱使命。
起来吧,卫忠良伸手,让卫觞握着他的手站起来,你还稚嫩,要学的还有很多,有什么想向祖父请教的,尽管发问。
是,觞儿谢过祖父!卫觞作揖,低头之时忽而双眼一转,放下手,直起腰,对卫忠良道:若是王中书在狱中受人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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