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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他松开了手,掀起被子一角,躺进了在卫澜体温的加持下灼热的被窝。
热。
卫澜醒来时已是夜,双眼接触的是烛光,侧过身时,还有安清枫的脸。
做梦了?
像真的一样。
察觉怀中人的动作,安清枫睁开了眼,问:好些了吗?
意外地,卫澜给出了回应:嗯。只是说话之时别过了脸。
安清枫吻了他的后脑勺,问:饿了吗?我让下人给你备点吃的。
好。
一时间仿佛回到了往日,即便卫澜的态度比过往冷淡太多,但这对安清枫来说已然足够。安清枫起身,叫醒不知何时睡着的御医,又叫人倒温水来,也让人吩咐膳房准备粥和鸡汤。
御医马上从地上起来,整了整衣冠,走来,对卫澜一番望闻问切后,向安清枫报告了卫澜的情况,而后请求诊断安清枫的情况,确保无碍后,御医开了去余热和预防发热的方子,并嘱咐安清枫擦干卫澜身上的汗,让卫澜裹好被子,再躺一夜,不要受凉。
等安清枫拿过药方,送走御医,顺便也派人去抓药、烧热水。卫澜翻身下床,脚踩在地,脚底传来明确的痛感后,他才注意到自己一双用细布包扎好的脚。
而转身瞧见那双脚后,安清枫方后悔忘了让御医看看卫澜双足的伤情,但赶不及出去外头叫回人,他便匆匆走来,按着卫澜的双肩,逼卫澜重新坐回床上,为他盖上被子。
别动,真想去哪儿,本王抱你去。
熟悉的语气,但放在当下却让卫澜感到无比怪异。
见卫澜没有回答,安清枫把他的双腿重新放回床上。恰巧此时小仆端来温开水,安清枫倒好水,递给卫澜,看着卫澜喝下后,又倒了一杯递去。
安清枫抚了抚卫澜的后脑勺,关切地问:可有好些?这态度几乎让卫澜以为脑海中的那段记忆只是他发烧烧糊涂做的梦若不是他的双脚确实伤了。
卫澜迷迷糊糊还记得说了得罪安清枫的话到底什么是真的,什么是假的,若都是真的,他实在不理解为何安清枫还能这般待他。
不闻卫澜作答,安清枫也不逼问,只是把卫澜的双足放在了自己腿上,拆了染血的细布后,见伤口都没有化脓的情况,才放了心。
伤药早已开好,他只需照着医嘱将伤口处理。
他让随侍的仆人取来药匣,等热水端来,决定先把脚伤处理,待会再擦身,于是让人湿了手巾,拧干,自己则接过手巾,小心翼翼地为卫澜擦脚上的伤口,又问;疼吗?
疼,但卫澜摇头。
擦完后,安清枫把毛巾递给仆人,仆人把毛巾过水,递回安清枫手中,安清枫接着为卫澜擦去双足血迹,并且不厌其烦地再一次重复这套动作,盆中水色深了又深。
再端来两盆热水还有两条手巾。
是。
等净水来,安清枫亲手将干净的手巾泡入热水,然后拧干,把卫澜本就被擦得干干净净的双足又擦了个彻底,再上药,再包上细布,绑好。
完事后,安清枫吩咐下人收拾好药匣,放下那盆未被动过的水,出去后关好门。
下人把脸盆从木盘上端起,放在盆架上,手巾也放入脸盆,然后才弯着腰向后退下,出了门,小心地将门合上。
安清枫拧干手巾,方走到卫澜身边,卫澜便说:我自己来。
他交出手巾,等卫澜擦好了脸,叹气,道:让本王帮你。说罢,他拿过手巾,洗过热水,拧干。他坐在床边,拉开卫澜的衣襟,本就宽松的浴衣轻易便滑至手肘。
看着安清枫耐心又温柔的动作,卫澜终于还是出声:这么做有何意义?
还想从我身上套出什么话?
意义?安清枫闭上眼,一声轻笑后,他凝视着卫澜,柔声,让你明了,无需你刻意讨好,本王也会视你为珍宝。
卫澜与之对视,眼中带着不解与怀疑。
安清枫垂下头,无声叹出了一口长气,道:澜儿,我累了。
069
御书房内,安清玄合上文书,将手中毛笔架在笔枕上,抬头望向走来的安清枫,问:病了?
安清枫知晓他所问的是昨日召御医入王府一事,停下脚步后答:不是我。他眼帘低垂,视线朝下,不知是否有意避免与安清玄对视。
是安清玄早察觉出了端倪,是那细作?
既然那细作能从安清枫口中探出不该透露的话,安清枫对他的宠爱自然不言而喻,留他一命也是安清枫能做出的事。
是。
你用刑了?
安清枫摇头。
那为何要叫御医?不是让御医治疗才方便接着审问?
安清玄忽然感到不祥。
安清枫抬眸:他病了。
这个皇弟,果真令人头疼安清玄无奈,道:他利用你,背叛你,你还是喜欢他?
是,安清枫正色,眉心不自觉地微微蹙着,所以求皇兄饶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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