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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52)(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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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我们找地儿躲雨吧?花千宇装模做样地望了望四周,才把目光放在安明熙脸上,也才发现安明熙也在看他这副表情不像是在生气。

花千宇张了张口,见安明熙没有躲避他的目光,才出声:哥哥没有生宇的气?

安明熙悠然问:为何要生气?

既然没生气,哥哥为何不理我?

安明熙没回话,反问:往后还敢胡言?

不敢了不敢了,花千宇笑逐颜开,也不管那雨了,一把将安明熙抱进怀里,哥哥肯信我就好。

安明熙无奈,道:大庭广众之下成何体统。

花千宇不依:山林野路怎么算得上是大庭广众?何况宇这般喜欢哥哥,漫漫长路若连一个拥抱都不能有,宇不得寂寞死?

听闻这番告白,安明熙低下热了的脸,抬起手,正要回以拥抱之时,他顿下动作,转而抬起手,放在嘴前咳了一声,是在警示花千宇,也是在告诫自己不可被带偏。

抱够了吗?安明熙问。

不够,花千宇反而抱得更紧了,方才真以为哥哥不要我了哥哥若是回头看一眼,不定还能瞧见宇在掉眼泪。

安明熙要是回头了,就能发现这不定二字便是指这事没发生了。但花千宇说得真切,安明熙内疚,想着不理人的自己确实过分,于是犹豫过后,他还是回抱了花千宇。

感受到安明熙动作的花千宇心满意足地嗅了嗅安明熙颈间的香气,抬起手,手掌扶着安明熙的后脑勺,借此也为安明熙挡去几片雨。他看着前方,视线从撑着伞走来的琉火转到夹在仆从间的那两名生人身上。他记得他们的面孔,是茶棚里的那两名茶客。少年大大方方地对上花千宇的上视线,而老人则唯唯诺诺地站在少年身后,看样子不像祖孙,倒像主仆。

等琉火的手上的这把杏黄色的油纸伞撑在两人头顶,花千宇松开了安明熙,接过伞,与安明熙合撑。

他们是?

安明熙顺着花千宇的目光转身,也瞧见了那两人。

是来打听人的,他们问我们可否听过一位名唤钱文景的公子。

你们怎么说?

琉火回道:说了不曾耳闻,但事发突然,担心来者不善,便没有就此放走。

好。

话音落下,花千宇朝安明熙微微一笑,两人并肩朝那两名生人走去,而对面那行人也朝他们走来。

这场雨没再变大,甚至还小了下来,因此除去花千宇和安明熙,也没人撑伞。

花千宇问二人:你我素未蒙面,怎么想到找我们问人?

少年朝他作了一揖,道:听郎君们的口音是洛河一带的人,更有可能出自洛京。

哦?凭口音确认?

海逸自幼伴着家父从商,接触过不少来自洛京的商帮。

你找钱公子何事?

闻言,蓝海逸眼前一亮,问:你可认识?

花千宇对此不作回应,反问:你找上我们,仅仅是因为我们自洛京来?

蓝海逸点头:钱郎参加了今年的科考,若高中,若你们出自洛京,也许有所耳闻。

你可是他的家人?

不是也算是,看得出他们对自己的戒备,蓝海逸只好细细讲诉,家姐蓝玉溪年前伴着钱郎上京赶考,至今没有音讯,海逸正欲上京寻其影。

是玉儿姑娘的弟弟。

倒真巧了要将实情透露吗?如果他知道姐姐已经死了

犹豫再三,花千宇还是选择将死讯告知,因他认为不该给人以虚幻的希望,使之耗费人生去找或者去等一个不存在的人。

听闻姐姐的死讯,蓝海逸备受打击,在脑中将花千宇的话不断重复后,再度确认:死了?

是。

怎么会?你骗

蓝海逸收起话,因他知晓花千宇没有骗他的必要。他转而道:也许只是重名,你怎么知道

花千宇打断他:只因杀死她的正是钱文景钱公子。

蓝海逸低下了头,瞧不见表情。

花千宇接着道:收埋玉儿姑娘之人乃长惜院的仙儿姑娘,若想祭拜,你可向仙儿姑娘询问下落。

花千宇也无能说出安慰的话,于是他对东泰远他们道:走吧。但一行人没走两步,蓝海逸便出了声,问:我想上京状告临安县令与杭州刺史,我该怎么做?

从其他人对花千宇和安明熙的态度来看,二人不会是寻常百姓,且花千宇唤蓝玉溪为玉儿姑娘,蓝海逸想他不是坏人。

花千宇转身,问:为何?

临安县令陆必行与强盗勾结,纵容强盗杀我家人,夺我家财。大哥起一纸状书上告杭州刺史金井,却被以诽谤之名收入大牢,至今生死未卜。蓝海逸红着眼,每一字都是带着愤恨从口中蹦出。

为了救兄长,他只能孤注一掷地相信初见之人。

可有证据?

蓝海逸攥紧了拳头:无。

可有罪状?

蓝海逸走来,从衣襟中掏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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