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1)(2 / 3)
洋的注视中,他接着讲诉:那些玷辱我的人啊,我痛恨他们,却想和他们做同样的事。
乐离忧松开了乐洋,退后了一步:我也是恶人,和他们没有分别。
离忧乐洋朝他走近了一步。
乐离忧摇头,他说:我想伤害你啊,想将他们对我做的一切由我一人加诸你身也许比那更甚。
乐洋顿住,愣愣地看了他许久。
乐洋不会想到乐离忧具体想做什么,但他却能在脑中描绘大概的画面有些记忆即便尘封,对人的影响却能贯穿一生。
悲悯不能建立在一无所知之上,乐洋知晓那痛苦。他不能知道自己会被如何对待,不清楚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之时,自己是否能承受,但他还是伸手拽起乐离忧的袖子,道:只是想而已,不是没有做嘛
思想不会对他人造成伤害,将欲望压抑的自己反而要承受痛苦。
会因为没有付诸行动的想法而自我憎恶是离忧的温柔你和你恨的人一点也不一样。乐洋贴近他,抬头,一双鹿儿般的大眼显得楚楚可怜,现在呢,离忧舍得伤害我吗?
我乐离忧心底咯噔了一下,按下躁动的血气,将实话陈述,我会温柔地做。
乐洋闻言红了脸。
温柔地做的话会和房事有区别吗?
乐洋低下头,无意间将手中衣袖拽得更紧,道:说过了,等我及冠。
到那时候,我大概就很喜欢你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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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4
乐洋幼时还是乞丐的时候,留宿的土地庙里有一名少见的女性乞丐。她很年轻,比乐洋见过的所有女乞丐都要年轻得多。
乐洋问过她的名字,但她的性格孤僻,好像不太乐意被人知道名字,于是他叫她姐姐。
姐姐偶尔也会主动和乐洋说话,但说的话总是很少。姐姐会默默地给他缝破了的衣服,时不时还会分些吃的给他。乐洋会分一半给爷爷,但爷爷总是尝都不尝就用手势告诉乐洋他不爱吃。
乐洋觉得很奇怪,张开双臂同爷爷强调:很好吃哦爷爷,超好吃的!
爷爷捶了捶后背,又指了指舌头,皱着眉头摆了摆手,大意是说自己老了,不爱吃这些东西了。
小乐洋觉得遗憾,故作老成叹了口气,但在爷爷把手上的那块饴糖放到他面前时,他下意识便笑了。
关于吃的,让乐洋印象深刻的还有一回。那一日姐姐不知从哪讨来一块糕点,那糕点外表圆润,不像馒头也不像饼,顶面铺着金黄的光泽,小心咬下酥松的外皮,里头黑红黑红的馅便现了身影,用舌尖沾一下,那幸福的滋味便迅速爬上了他的双眸。
她看着一脸兴奋的乐洋,难得露出了笑意,问:好吃吗?
好吃!他开心得左摇右晃。
他想藏起来,每天只尝一点点,但姐姐告诉他糕点会坏,久了就不好吃了。
我下次再给你带。姐姐说。
这天夜里,洛京下起了大雨,土地庙里多了几个前来避雨陌生乞丐。乐洋不怕生,但那几个动不动就骂骂咧咧的乞丐们让他感到害怕,于是他躲在爷爷身旁,用小小的手给爷爷揉膝盖。
爷爷怜爱地将小乐洋抱在了盘着的双腿上,小乐洋仍然以按揉的方式舒缓爷爷的疼痛。
也不知发生了什么,那几个乞丐找上了姐姐,争执过后开始脱她的衣服。
庙里的人们皆视若无睹,太过年幼而不明就里的乐洋正准备上前去,便被爷爷紧紧揽住。爷爷叹了口气,拉起他的手,示意他堵住自己的耳朵。乐洋犹豫,不能说话的爷爷着急地拍拍自己的腿,催促他。等他照做,爷爷捂住了他的眼。
双耳被掌心盖住,但姐姐的哭喊和男子的辱骂却盖过了雨声,从掌心与耳廓的交界处漏入耳中。在夜雨渐小后,其他奇奇怪怪的声音也溜了进来,伴着嗡嗡的耳鸣,乐洋听着难受,但却无能隔绝外界的声音。
乐洋问:爷爷,堵着耳朵也听得见呀,我可以放下手吗?我手酸了。
爷爷叹了口气,允他放下手,自己也放下了手,之后将乐洋抱起再重新放下,使乐洋的额头能靠着自己的胸膛。
转身前,乐洋瞧见了一个裸着身子的男子抓着姐姐的腰,不断冲撞他还瞧见放弃挣扎的姐姐,像一具残破的木偶,眼中茫然无光。
乐洋忍住吐意,被迫转身后乖乖地将脑袋埋进爷爷的怀里。
他害怕,不仅仅是怕那些坏人,还害怕用那种眼神看着他的姐姐。
不知不觉间,乐洋睡着了,醒来之时他正躺在茅草上,躺在爷爷身侧。
天还没亮,但那几个乞丐也已经走了,乐洋坐了起来,借着黎明时昏暗的光线,瞧见姐姐躺在土地公面前,蜷缩成一团,不挂一丝。
从姐姐身上散发出的绝望气息萦绕在这破旧的小庙之中,乐洋观察着她,好一会儿才蹑手蹑脚地跑去捡她已经被撕坏的衣服,然后小心翼翼地将衣服盖在她身上。但原本一动不动的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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