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0)(1 / 3)
花千宇额角滑下一滴冷汗果然听到了吗?
真的只是玩笑罢了明熙信我啦
安明熙起身,出了座位,拂袖离去。
明熙
东泰远放下茶钱,仆从们跟着两位公子离开,却又小心地与公子们保持合适的距离,给予他们倾谈的空间。
阿九望着急着解释的花千宇,回想起那夜所见的乐洋与离忧,心思:也许小公子确实只是说笑唉,但愿。
听完邻桌之人对话的少年忙用眼神向同桌的老人示意,不待东泰远一行人走远,两人便匆匆跟了上去
城外不缺草木,尤其处在江南,林中这一处足以安一座大宅子且难生寸草的沙土尤显难得。
乐洋也想不出此地为何是这般景象。
身后传来马蹄声响,哒哒的马蹄声由远及近。隐约听到来人谈话的声音而产生不好预感的乐离忧杵在了原地;担心自己和同伴会被马儿撞上的乐洋朝后望去,只见是四个带着络腮胡子的西域男性。
乐洋想,这些男人应该就是夜里在客栈入住的那几位房客了,这时还能碰着,真是巧了。
领头的男人被这大胆望着他的的小娘子吸引了目光,他让马儿逐渐慢下,仔细打量了好一会,便觉察了不常。
男人勾起一侧嘴角,停了马蹄,下了马背,向乐洋走去,口中说道:又是个喜欢打扮成娘们的小郎君。
沙哑的嗓音、源自外域的独特口音
近在耳边的声音像恶鬼的诅咒,从久远的过去开始纠缠至今,成了乐离忧逃不开的梦魇。
是梦吗?又是一个真实得令人作呕的梦?但这一次,他没再被困在幼小的身体中,没再陷入童年时的无力而难以自拔他也许可以手刃仇人。
他下定了决心面对恶鬼,转身正对前瞧见男人向乐洋伸去的手,他即刻将乐洋揽入怀中,同时再度背向男人,以己身为墙,阻隔男人与乐洋。
乐洋对他突如其来的举动感到意外,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离忧
男人爽朗地笑了起来,后道:我这么可怕?
不远处还骑在马上的同伴催促着他:维克,这种货色又不是没见过,你在做什么呢!
这种货色?
这样明显的贬低,即便是自认长相平凡的乐洋听着也有点上火明明可以用胡语沟通,偏偏还要用汉音对话,说不定就是专门说给他听的。
这些胡人大概在大宁呆了好些年,即便口音还在,用词已然本土化。
维克饶有兴趣地审视着面前这个带着帷帽的高大男子,而后转头,冲同伴们喊:急什么?骑那么久了,那两块肉不疼吗!
喊完话,他眯起眼,试图把乐离忧与在记忆中出现过的人对上号。
维克抬起有力的手摁在乐离忧肩上,这熟悉的动作和触感令乐离忧一阵反胃。乐离忧压下这阵恶心,暗中将袖中短刀拔出。
近在耳边的利器之声惹了乐洋注意,察觉乐离忧动作的乐洋抬手抓住了乐离忧的手臂,低声:我没事,不要生事。
乐洋以为乐离忧是想保护他他自以为徒手撂倒一个大汉不在话下,因而才能淡定观望维克的举动。
乐离忧停下了拔刀的手,怀中的乐洋以及乐洋的手似乎在告诉他,他正经历着实实在在的现实,明白这一点的他复仇的欲望更是高涨。
实在想不破此人面目的维克正欲掀了他的帽裙:我认识你,或者说你认识我,对吧?然他话语刚落,乐洋便抱着乐离忧的腰,带着乐离忧转了身,与其换了位置。他面对维克,张开手臂,挡在乐离忧身前,带着僵硬的笑容道:我家少爷极少出门,公子的外貌又如此突出,若是见过面,奴家不可能不记得。
是吗?维克犹疑。
这样的态度以及这样熟悉的氛围但这样的身型,自认为记了人就不会忘的维克还真想不起来有谁。
乐离忧透过白帘,隐约瞧见维克的模样,即便景象铺了大块的白,在记忆的加笔下,维克的轮廓逐渐清晰了起来。
是维克,但却与他记忆中的巨人有所出入。
乐离忧复仇的自信又更足了些,身前的乐洋成了他出刀的唯一阻碍。
乐洋说,不要生事。
为了雪恨,为了斩断梦魇,他可以不要命,但他不能不顾及乐洋乐洋还要平安回到花千宇身边。
于是乐离忧忍了,即便怒火烧红了眼、厌恶沿着舌面钻出口、恨意从心脏爬往四肢,刀刃还是藏在了刀鞘中。
左手被乐洋的左手碰到的那一刻,乐离忧放松了收紧的五指,让乐洋握住他的手,将他牵起。
手真小,乐离忧想。
手也小,个子也小,这么可爱的人儿却挡在他身前,总是挡在他身前
渐渐地,比起愤恨,乐离忧感到更多的是悲伤,像是跌入了谷底,连乐洋伸下的手也无法将他拯救。
乐洋没去注意乐离忧手心传出的无力,一心只想带乐离忧从目下的状况中逃走。他对着维克笑笑:哈哈,那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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